鬼王与了缘听了贤宇之言面上显出惊讶之色,他二人对佛鬼两道可说是到了登峰造极之地步,但二人却更加清楚对面的那个看似年少的人对鬼与佛知晓的决不能算少。故而贤宇之言让他二人震惊了,震惊之余心中却生出了浓浓的好奇之意。无论是修行之人还是凡人,无论何时何地何其危险的情景之下,好奇是不会消除的。一旦刺激了人的好奇心,在何种情景之下都会好奇。就好比此刻,出现异佛异鬼原本对佛鬼二道都是极为要紧之事,该当小心在意,但此刻无论是鬼王还是了缘心中的好奇已远远高出了警惕,这不光是因为几人原本就修为高深,更是因为人的本心使然。鬼王上前一步恭敬的对贤宇说道:“吾皇有何之意,臣定会办好。”鬼王如今已彻底适应了自家这个新的身份,其觉得此刻的自家更像是个人了。
了缘见此宣了声佛号只听其道:“我等虽说是出家人,但也有言尊皇听旨意,陛下下旨吧。”贤宇见此笑着点了点头,让人搬了凳子请二人坐下,而后便将东珠州之事仔细的说了一遍。二人听闻的了详情,目中精光连射,已大成的佛法与鬼法变异,这并非简单之事。
只听贤宇道:“想必你们二位也听说了,朕出来一趟将此地纳入了逍遥皇朝的皇舆全图,自然希望此地安稳。如今东遗族归顺天朝,朕封了白狼为东遗王,身为主上该当为其扫清一切障碍。且此次之事与昌佛宫还有龟道一脉怕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这才命二位前来。”贤宇虽说为九五之尊,仙界中九成门派已臣服于其的帝威之下,但所谓君臣之礼却不光是臣子要终于皇帝,这皇帝对臣子也要以礼相待,将下头的人看成是左膀有病,并非单纯的下属。
鬼王闻言恭敬的接着道:“此事不劳吾皇亲自出手,就让臣去将那鬼道一族给平了,而后将其宗门主事之人的人头献给吾皇,我等做臣子的该为陛下分忧解劳,有些事无需惊动圣驾。”鬼王这些日子将君臣之礼学了个十足,看的贤宇心中都有些咋舌。鬼王如今已不是当日那发狠的鬼王了,真正的将自家当做了贤宇的臣子。贤宇心中清楚鬼王如此多半是念及其对自家兄妹二人的莫大恩德。鬼王话音方落了缘也点头称是,在二人心中贤宇乃是九五之尊此事虽说怪异但还没到了惊动圣驾的地步,贤宇闻言却直截了当的拒绝。笑话,有如此大的热闹可看皇帝陛下怎可能躲在幕后,其自认即便是对方所修法门是变异的,自家也能将其制住。二人见贤宇心意已决自然不敢违抗圣意。在白狼的带领下朝着东珠州一处名为煞佛山的地方飞去,听这名头便能听出些端倪来,煞为凶煞之意,否为仁慈之门,将二者放在同一处总让人觉得有些别扭。没多少工夫煞佛山便出现在了诸人眼前,看的诸人一阵发愣。
这煞佛山的模样很是奇特,居然是一个巨大的佛首。只不过此佛没有那种宝相庄严之相,反而是怒目而是视。就好似要毁掉一切的恶魔,那双巨大的眼洞中贤宇看到是愤怒二字。魔佛宗的山门位于煞佛山眉心正中央,山门很是巨大,但离远了看却正巧是佛眉心处的那颗功德痣。五官各处看似惟妙惟肖,其实都要有自家的用处。双眼之处是两处湖泊,湖泊之中有两座小岛。这一切看似都暴露在外头,好似可直接进入。但白狼却说,若不通过山门,如今看到的不过是个投影而已,根本出没不到。贤宇闻言却是一阵哑然,此等阵法着实很嚣张,让来人能清楚的看到自家家中的一切却无法侵入,最终只有干瞪眼的份儿,这也说明魔佛宗对自家的实力很是自信,自认此方天地下无人能攻破自家的虚幻大阵,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无数年来有不少东圣浩土的修行者来此,见到此处后便向进入看看。却不曾想,此处的法阵居然如此厉害,无法攻入其中。若是对旁人而言此事却难如上青天,但对贤宇而言却根本不算事。其身怀皇道之气,本身便可破除这世间一切法阵,而且破除后没有贤宇的意志此法阵也不会运转。一行人自顾自的朝煞佛上飞去,没多少工夫就到了山门之前。山门前有两个小和尚,早就看到了贤宇一行人。但两人面色无丝毫变化,只是静静的看着。等一行人到了近前,两人中的一人宣了声佛号道:“几位施主到此所谓何事?”贤宇见此情景却是一愣,只因其看这两个守门的僧人面目黝黑,其上绘有怪异的图案,仔细一看却是一朵黑色的莲花,遮蔽了二人的半边脸。在其看来如此装扮说起话来多半不会怎么客气,却没想到对方如此礼遇。见此情景贤宇深深的看了两个和尚一眼,片刻后其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笑的很是玩味。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两位小师傅,在下是来此礼佛的,二者在下对佛法也有些涉略,故而想来此与诸位师傅论一论,不知主持方丈可在寺中?”旁人对其客气,贤宇说话自然也是十分的客气。那两个小和尚闻言却是齐齐摇了摇,贤宇见此面上却显出了诧异之色。
只听其中一个小和尚道:“若是要论佛那施主却是找错了地方,本寺僧侣从不论否?”
贤宇闻言面露不解之色疑惑的问道:“不论佛?居然还有此事,那若是不论怎能明佛礼呢?万事越辨越明,万法越论越通,此乃前人教诲,却为何鄙派如此?还请解惑?”
另一个小和尚闻听贤宇之言神色不变,口中却淡淡的道:“本派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