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里很焦急呀,而今府里就她还算是主人,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也得有人做主拿话作决定的啊。莫不是那些挑战的又把战书弄到府里了?
越想就越担心,不禁忍不住还是穿好衣衫走出房间,不期然却发现客厅在这个深夜里竟会是难得的灯火辉煌。
而且为数不多的几个下人都面带忧色的在进出客厅,手里不是端着铜盆就是举着托盘。
“究竟出了什么事?”林诗音当然对此生出了疑心,带着戒备的脸色进到了客厅里,却竟然看到了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挺拔背影,原来是自己表哥回来了。
但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还带回来了一个男人,一个受了伤的男人。正因为要给这男人上药包扎伤口,所以客厅才会在三更天也灯火通明,所以府里的人都在忙碌。
既然有外男在,林诗音此刻再怎么想和李寻欢呆在一起叙述下离别情也不能如愿,必须得回避呀。
为此她非常不满地瞪了一眼那受伤男子,怀着对表哥的久别重逢的兴奋和恋恋不舍离开了这个客厅。
目光一直都放在表哥的那一袭白衣身上,不过现在那白衣已经染上了几点殷红,表哥说了是那个伤者的血。
这才让林诗音放心地离开。但是她把自己眼光锁定在了表哥身上,却没有发觉有一双怀有觊觎之意的目光锁在了她的身上。
李寻欢绝对没想到自己在回家途中,居然会在邯郸大道上遭遇到埋伏,受到夹击。而且这埋伏的花费还不小,不但出动了当地凶名最盛的“关外三凶”。
更因为自己这一路上都在打马赶路,而那些设伏之人居然也在一路上施放造价昂贵的无色无味之毒烟。
但是这沿途的风向都让他们失望了,也不知浪费了多少毒烟都未能如意,不过最终还是让他们阴谋得逞,但遗憾的是那见血封侯的毒烟已经撒完,这次释放的不过是迷烟而已。
李寻欢狂奔在马背上,虽然还是不能避免地吸进了些许那无色无味的迷烟,但是他自身功力强大,不但硬是压下了那能令人没了知觉的毒性,还依然能动手伤敌。
眼看就要破了这个埋伏,但迷烟之毒仍然还是在他体内发挥了药效。
正在遭遇密集围攻的李寻欢渐渐就觉得眼前是阵阵发黑,看着那些围攻自己的人露出狰狞的笑容,李寻欢深吸一口气,想要再次的用雄厚功力压下那股令眼前阵阵发黑的无知觉之感袭来。
就在他有些晃神中,右肩被对方发射的箭弩擦过,立时白衣染红,伤口也感到有些麻痹,原来那箭弩竟是淬了毒的,仇家怕他不死啊,这次是不惜血本要置他死地。
于是强行提气凌驾于空中避过地面发动的一**攻击,却抢在新一轮箭弩的攻击间歇中迅捷无比地封住了自己右肩穴道。左手亦是照样飞刀迎敌,毫无惧色也毫不逊色。
他虽手刃了对方十九人,但毕竟是血肉之躯,最后眼看就要体力不支之时,突然眼前闪出银色光芒,紧接着包围自己的人就倒下去了几个,李寻欢趁此机会冲出了那个包围圈。
转身再看,原来替自己解围的是一个使一杆银枪的年轻男子,这刻围住自己的敌人已不多,三两下就被他解决,不想那使银枪的男人却已经负了伤,动作明显减缓,有力不从心之态。
李寻欢当然不能丢下这个替自己解了围的恩人,虽然这样的恩情于他而言当真算是微不足道的,但毕竟是做不到袖手旁观,更不能弃之不顾,甩手不管。
于是李寻欢是很当然的就又杀回了那个包围圈内,将那些围攻之人悉数放倒,救出那使银枪的男人,扶着他一路回到了李园。
李寻欢可说是强忍着自己的伤势替那使银枪的男人包扎完了伤,并且成功遮掩住自己的血衣,很淡定地打发林诗音回去睡觉了。
终于安置好那受伤的男人后,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冷香小筑,替自己运功疗毒,包扎伤口,可说是不眠不休的度过了这多事的一夜。
不禁要叹世事浮沤,变化非常的不仅仅是岁月年华,还有人的际遇和命运也会在不经意间的一个偶然里发生了变化。
或许也并不是偶然,或许一切都是蓄意的预谋,但即便是预谋也有令人意外的突变。
李寻欢苍白着一张脸在次日一早去看望了那个使银枪算是救了自己的男人,得知他名叫龙啸云,长得相貌堂堂,为人也算豪放耿直。
在李园养伤期间因着他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关系,须知李寻欢向来都是秉持:
“人予我一分,我报他三分”的信念。
所以是极尽所能的相待于这个龙啸云,哪怕是对方要求与自己结拜为兄弟时也欣然应允,却还乐意之至,总之有个大哥可以称呼也能甩掉孤儿的那份凄凉吧。
而那龙啸云就这么大模大样地住在了李园里,也不提会何时离开,每日里看书下棋,或是练练功夫,好像过得也挺惬意安逸的。
因着自己和李寻欢已经结拜为兄弟,既然他现在叫自己为大哥,那么他美丽的表妹也应该称呼自己为大哥呀。
那不可否认现在就是一家人了,也就没必要见外了。秉着这个缘由,所以当李寻欢和林诗音在一起时,那龙啸云不但不作回避,甚至是寻找各种借口和机会尽量的去多接近林诗音。
而李寻欢还是一直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