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孩子,简直是极品啊,此子若长大,必定是武林中的一个大祸害,毋庸置疑。
他在想着这孩子将来必定是武林中的一大祸害,但喜多却想着这孩子能有朝一日成为皇宫中的祸害才好。
正还在想呢,手里提拎着的那红孩儿犹自不甘心自己被这个胖男人像小鸡似的提着,居然趁喜多脑子里正想象他在皇宫里做斗争的情形,而有些分神之时,竟是再次挺剑刺向了李寻欢,看来他已经恨上了李寻欢,不把他杀死就决不会罢休。
李寻欢叹着气,轻轻地抬起了手,看来并没有什么奇诡的动作,但无论他手掌有没有变化,红孩儿的剑势都可随之而变,哪怕自己的后背还提拎在那个讨厌的胖老头手里。
喜多这下更是笑得欢了,这熊孩子简直太对他的胃口了,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啊,完全是不死不休,而且还破釜沉舟似的做出要命攻击。
不过也要怪他自己运气不好,此番遇上的都不是好惹之人啊,没有一个是炮灰,软桃子。
此刻喜多摇着头,看似玩笑般的手掌已拍上了红孩儿的胸膛,但这孩子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他只是觉得一股暖流自对方的掌心传遍了他全身,就宛如在严寒之中喝下了一杯香醇的热酒。
不过他此时绝没想到,这样的一个暖流却是他今生都不能忘怀的噩梦。
因为他的武功就此被废掉,而且没可能再恢复了,喜多出手绝对比李寻欢出手狠毒啊。
李寻欢出手或许还会留有余地给人,但喜多医术造诣和内力修为在当世已经无人能比,所以他的出手肯定就是无医无解的。
不但是废了那孩子的武功,甚至还恶作剧似的在他的会阴穴位附近下了个阴招,埋下个伏笔;
因他一心想着找个机会把这孩子也弄进皇宫去,看看他又会是怎样个情形,究竟是是死得快还是爬得快?真他妈的好奇呀。
那俩和红孩儿一起来的男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现在已然是倒在地上,又宛如大醉初醒般,全身软绵绵的再也使不出丝毫气力。
两人皆失色惊呼道:“云小爷,你怎么样了?”
红孩儿显然也已觉查出自己情况的不妙,眼圈儿都红了,嘎声道:“我……我只怕已遭了这人的毒手,你快去叫爹爹来替我报仇。”
一句话未说完,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那俩男人咬着牙跺了跺脚,满头已经大汗如雨,而喜多却一脸的轻松,笑得眉眼弯弯的还火上浇油道:
“这孩子武功虽说已被废,但这条小命总算留下来了,最近本人突然悟到要慈悲为怀,所以今次手下留了情,动了怜惜之意没有痛下杀手,你们运气不错,时机掌握得也不错。”
这还叫心存慈悲?这都算运气不错?那两男人满脸的悲愤,本是来求医的,不曾想居然又给弄伤一个,而且还是被废了武功,这要如何向红孩儿的父母交代呀?
李寻欢深知喜多并非江湖中人,不了解江湖上的这些恩怨情仇,于是就说道:“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不过他父母若是想要复仇,尽管叫他们来找我就是。现在你赶快带这孩子回去吧,若是调制得法,将来虽不能动武,正常行动总还无妨的。”
红孩儿听到他这样说,“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噗地喊道:
“好狠的人,你们竟敢废了我,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
梅二突然历声说道:“这只不过是叫你以后莫要再随意出手伤人而已,你也许反而可以因此活得长些,否则似你这般心狠手辣,心思歹毒,迟早必遭横祸无疑。”
喜多现在可不想再看见这些无关之人呆在梅二的药庐里了,于是就像是此间的主人一般在开始对在这里受了挫折的仨人下起了逐客令。
那紫面长髯的铁胆震八方——秦孝义没想到今日会吃这么个大亏,可是对方两个人的武功都深不可测,看来即便是动了手也是打不赢的,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再说这白胖老男人看着也是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主儿,趁他这会让自己走,那就赶紧离开这个险恶之地,一切都要从长计议才行,总之这个仇肯定是要报的。
喜多还意犹未尽地在和梅二继续探讨医术,二人也完全旁若无人般都讲着针灸,药材,药方……等等,李寻欢瞧着这二位老男人;
梅二一惯都是黑着一张苦哈哈的脸,在这刻竟然是显得格外的意兴阑珊,喜多自是不必再去说了,这老头儿当然是喜不自禁的,那张本就喜兴的脸已经没法子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