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简兮,五年前的教训你还不记得,如今还是这么一副不知好歹。”

“教训自然是记得的,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吗?”

她笑颜如花,又比五年前多了一些邪魅之意。

狐狸精!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文武百官纷纷冲着容简兮指点起来。那架势,与五年前丝毫不差。

容简兮冷笑,“把我叫到宫里,不是为了让大家叙旧的吧?”

话音刚落,墨景渊就拍了下龙案,殿上所有人都不敢再多喘一声。

“容简兮,你可知罪!”

“不知。”

她回答的这么干脆,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回答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要说她狡辩,可整个人又坦荡。要说她恼羞成怒,她又像是根本不屑。

墨景渊眼眸紧缩一瞬,总觉得今日再见容简兮,好像与五年前判若两人。

也就是因为这样,容简兮绝不能留!

“容简兮,你看看朕的文武百官。”

听闻,她随意的扫了一眼。墨景渊冷哼,“你难道没发现,你父亲容侯爷今日没上早朝?”

容简兮笑了。

“皇上不是早就没让容侯爷上朝了吗?要不是因为当年容侯爷大义灭亲保住了荣华富贵,皇上怕早就革了他的职,今日不过没上早朝,有什么稀罕的。”

墨景渊一时间竟有些语塞。罢了,又冷哼一道:“五年不见,你倒是变得伶牙俐齿了。”

未等她开口,墨景渊又道:“之前就有所耳闻,说你回京之后就将容家搅得家宅不宁,更是将容侯爷一家赶出宅子,而今容侯爷只得在旧巷中租破宅度日。这是你们家事,朕本不用插手,但你为何要毒害了容侯爷?”

容简兮愣怔了片刻,“你说什么?他死了?”

见她是这般反应,墨景渊眼底的杀意越发的明显。

“有人指认容侯爷是被你毒杀,认证物质具在。”

容简兮面上有些惊惶,“我没有!”

墨景渊冷笑一声,打了个手势,身旁的老太监便亲自出去带了个人进来。

那人进了殿内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皇上!求皇上给我家老爷做主啊!”

容简兮眉梢轻挑,唇角弯起似笑非笑。

这一位,不就是刚刚差点儿背过气的大夫人嘛。

大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唱了一场容简兮是如何以一碗粥毒害了容侯爷的故事。话音才落,便有人将一只碗给送了上来,早在旁边候着的御医当着诸位大臣的面,对碗里残余的毒药进行了一番专业的分析理论,接着又不知从何处来了三两个人,指认就是容简兮让他们把毒药掺进粥里,让容侯爷喝下去,最后暴毙身亡。

文武百官纷纷愤慨,恨不得戳破容简兮的脊梁骨,而罪魁祸首容简兮只是疑惑了一句:“既然说容侯爷死了,那他的尸体呢?为何不抬上来再验一验?万一是大夫人昨晚上受了气,今早上就勒死了我父亲呢?”

“小贱人你胡说八道!”大夫人一跃而起,指着容简兮的鼻子就开骂。“我与老爷多年感情,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他?现在家没了,我就只有老爷一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夫妻感情我这么可能痛下杀手……”

大夫人嚎嚎大哭,可眼泪却不见几滴。文武百官之中不乏又殷勤讨好墨景渊的人,但也有不少前朝留下的老臣。

前朝之人既然能留下,自然是在朝中有着过人的本事。见此,有人先站了出来,请奏墨景渊将容侯爷尸体抬上来,验证他是否真的是中毒而亡。有人说宫中福地,怎能有死人进来,简直晦气!

“皇上。”有位稍稍年老些的文官站了出来,容简兮看了眼朝服,是位二品文官。“当年的事情就已经被百姓们垢话多年,现在容侯爷又遭此不测,若是再没有个明白说法,怕是难以对百姓们交代。”

墨景渊眸心一沉,久久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夫人大手一挥,“那便抬上来,否则这小贱……狐狸精还真的以为这事儿能洗脱干净了。”

墨景渊颔首,转头将此事吩咐了下去。

然而等了片刻却有人回禀,容侯爷不见了。

对,死绝了的容侯爷,不见了。

大夫人一下子慌了。

死得好好的人,怎么会不见了?

肩上被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大夫人回首瞧见容简兮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吓得差点儿没蹿起来。

“果真是伉俪情深,父亲不见了,大夫人你这般担心。不过人都已经死了,大夫人还是节哀顺变吧。”

大夫人心里咯噔两下,眉心狂跳的厉害,总觉得事情似乎出了岔子,与他们安排好的不一样。

“是你!”大夫人眼皮子狂跳,突然指着容简兮就大喊起来,“是你偷了尸首!”

容简兮直接扣住了大夫人那只手,往反方向一掰,疼得大夫人嚎嚎起来。

“人活着的时候我不稀罕,死了我还偷他做什么?”

大夫人张口要说话,容简兮已经先一步截了她的话头。“是因为我下了毒,所以想要毁尸灭迹,干脆偷了尸首?”

她冷笑出声,“若是我,我只会一把火,将你们两个都烧死在里头!”

大夫人吓出一身的冷汗,紧着又更大声的喊了起来。“你们都听见了,她说会直接烧死我们!这样的蛇蝎心肠,她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的?”

“你放肆!”那位二品文官大人怒斥大夫人,“这是宣政殿,岂容的你大声喧哗


状态提示:第10章 前朝老臣--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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