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屋子里头就只剩下自己一个活人了,五妖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心里也着实着急了。
“这下蛊之人着实厉害。现在就只有一种方法了。”
“什么法子?”
“这么厉害的蛊术线下要就玉坛唯一的法子,就只有杀了那下蛊之人。”
就算五妖不说,看尊主也绝不会放过这下蛊之人。
“你可知道这下蛊之人是什么身份?”
五妖轻咳,“这怕是要问伺候在玉檀身边的下人们了,只是这下人们已经被老尊主都杀……”
老尊主脸色一沉。“煞狐门中这么多人,难道还没人知道玉潭这两日去过哪里?”
话音才落,老尊主突然想起,“这两日你们不是去了京城?炎儿那里?”
说是夜寒炎,可其实老尊主话里指的是容简兮。
五妖却摇头,说,“若容简兮有这个本事,在陷入迷阵之中时那些蛊虫根本就不足为惧。”
“就是她!”刚刚昏死过去的璃玉檀突然怒目圆瞪,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出这一句。
老尊主跑过去将她扶起,可手才刚刚触碰到璃玉檀,又听得她痛哭的嚎叫起来。老尊主忙松了手,已经离地的璃玉檀猛地撞了下去,又是一声惨叫。
老尊主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转而把怒气都撒在了五妖身上。
“玉檀也说是她!你不过去了两次京城回来,反而向着她说话了?这容简兮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竟能把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给灌了mí_hún汤了?”
五妖脸色有些难看,正要与老尊主争执两句,又听璃玉檀再咬牙切齿道:“就是因为我碰了那片树叶!都是她!就是她!”
老尊主目光一凛。“什么树叶?”
五妖本想要瞒下这件事情,能够独占灵药,没想到竟然被璃玉檀给抖了出来。既然如此,五妖只能如实说:“炎儿的武功,又恢复了。”
老尊主一怔,“你说什么?”
五妖将事情如实说了一遍,最后还把灵药拿出来给他看。
当初老尊主是吩咐五妖随着玉檀去京城中,顺便讲迷阵的事情给解释一下,想着若是能让夜寒炎解开心结,怕是就能回来了。只是他没想到,五妖竟还从中得到了好处?
若不是这两叶是灵药,老尊主怕是要直接用内力扎在五妖的心口上。
“既然是灵药,就给玉檀用了!”
五妖心中不舍。
“既然容简兮有灵药,再去要便是。若是不给,要么直接抢,要么直接杀!”
五妖却说:“杀是不能杀。”得见老尊主又是一副要杀了自己的狠意,五妖忙解释,说:“那两个孩子……若是那两个孩子能调教好,他日必然是能给煞狐门带来好处的人。”
老尊主似乎才想起,是了,容简兮还有两个孩子,而那两个孩子……
夜半,有人闯入容简兮的院子,正要往里去时,只见刚刚还黑着的屋子突然点了灯,亮了。
五妖顿下往里闯的脚步,“容二小姐既然醒了,还烦请出来一见。”
屋里头没有任何回应,五妖不甘心的又喊了一遍。过了小片刻,才听里头有人懒懒打了个哈欠。
“容二小姐……”
“我以为上次就已经跟你们把话都说明白了。”
五妖道:“实在是不得已,所以才又来劳烦容二小姐。”
房门被打开,容简兮站在那,冷眼看着五妖。五妖开门见山,“玉檀中了蛊毒,烦请容二小姐再给我些灵药。或者请容二小姐随我回一趟煞狐门,救玉檀一命。”
容简兮笑了。“你不就是蛊师,璃玉檀中了蛊毒你解了不就行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是京城里头连个香料都买不起的人,怎么能救你们煞狐门的千金大小姐?”
五妖面上有些尴尬,更有些急迫。
“容二小姐就不要再消遣我了。玉檀这蛊我实在解不了,不然也不会求到容二小姐这里来。”五妖往前迈了一步,见容简兮冷睨着他那一步,又悻悻的锁了回去。“还请容二小姐高抬贵手,救玉檀一命。”
容简兮更笑了。“长老这话……怎么越说越像,这蛊毒就是我下的。”
五妖没再多言,又把刚才的话给重复了一遍。
容简兮冷言,“不就是想要变着借口的问我拿灵药?你们煞狐门真是喂不饱,真当我容府里的菜园子花坛子里种着的都是灵药,还真的就是随手就摘来了?”
放在以前,谁要是敢这么与自己说话,五妖第一个整死他。可现在……
五妖忍了忍,“容二小姐是真的不愿意救人?”
“不是我不愿意救人,是我真的救不了。”
五妖见求不来人,倒是也没翻脸,只是颜色多少有些难看。
“既然如此,那就我就只能另寻他法了。”
五妖告辞离开。算着时辰,容简兮端着汤药去了夜寒炎那边,进了院中,她看似随意的扫了一眼檐下和门前,冷笑了一声。
才刚刚进了屋,就听夜寒炎问她:“你在我屋外下药了?”
容简兮眉梢轻挑,“夜公子,药能乱吃,话不能乱讲。我怎么就在你门外下药了?”
夜寒炎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动了动唇,又什么都没说。
倒是容简兮,替他作了回答。“是五妖先来找你,结果被毒吓退了?”刚说完,她又摇头否决了这一说法。“只不过是驱蚊的药粉而已,他若是连这个都怕,那就真的愧对他‘五妖’这个名字了。”
容简兮将手中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