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容简兮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吃起了面。荷叶错愕道:“小姐,你从外头回来的?”
“我一直在这。”
荷叶瞪大了双眼,“可奴婢进来的时候屋里根本没人,奴婢还喊了你好几遍呢。”
容简兮歇了筷子,“我就坐在这,只是你没看见。”
荷叶揉了揉眼睛,“不可能,奴婢刚刚明明就是……”
她站起来,“我有些困了。”
荷叶没有再说,伺候着容简兮洗漱,这才把桌子收拾退了下去。
退出房门外,荷叶越发疑惑。
她刚刚进门时屋里明明没有人,从里间出来才瞧见容简兮坐在那里。
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京外……
“主子,福公公死了。”
夜寒炎抬起眼眸,“她进宫了?”
“卯时去的,不过片刻就回来了。只是现在宫里头全都乱了,墨景渊大怒,下令彻查此事。”
夜寒炎来了几分兴趣,“怎么死的?”
“尸首分离。身体跪朝南边,脑袋悬在房梁。而不管是身体还是脑袋……都像是瞬间被抽干了血迹,屋里头竟一点儿痕迹都谜语。”想起福公公的死状,连柏松心里都有些发憷。“容二小姐她是为了荷叶?”
夜寒炎沉了沉眼眸,“当年墨景渊初登皇位,不好做的太过,便是那老太监将荷叶买入青楼。如今她怕是知道了内情,这才杀了福公公。”
那容二小姐怎么能有这样血腥恐怖的手段?
再者说,她是怎么做到片刻不到就将一个人的血迹给抽干……
若不是他们的人跟进了宫里,柏松是怎么也相信不了这竟然会是一个女子下的手。
自己刚想完这些,柏松突然浑身一震。
“容二小姐是故意让我们的人跟过去的?”柏松倒吸了一口,“可她是怎么做到只让我们的人知道,而没有被墨景渊的人发现?”
夜寒炎抿起唇角,意味深长道:“就是不知教她这些的又是哪一位世外高人。”
提起这个柏松又是后颈一凉,见夜寒炎起身走过来,干脆直接跪下请罪。夜寒炎顿下脚步,“知道自己无能,还不赶紧去查?只要是个活人,这五年来就绝不可能没有一点儿踪迹。”
柏松硬着头皮。“属下明白。”
见他还要出去,柏松问道:“主子是要去高太傅府上?现在宫里头刚出了这个事儿,京城怕是不消停。”
“宫里头的事情就是宫里头的事情,不过就是个老废物,他还想要弄得整个京城人尽皆知?”夜寒炎冷笑,“这是不怕别人再把那些丑事抖出来说一说?”
进了京城,夜寒炎径直朝着高太傅府上去。他去找高太傅自然是不能从正门入,只能鬼鬼祟祟翻墙或是从后门入。有一条深长的巷子,直达高太傅家后门,借着月色,夜寒炎走进了巷子。
不过才走了几步,夜寒炎突然朝着暗处出手,凛冽的掌风把暗处之人逼出来。借着月色,夜寒炎看清楚那人的脸,眸心一窒。
“你怎么来了?”
容简兮莞尔一笑,“这么巧,你也来了?”
夜寒炎收了手,“这么巧,你也来高太傅府上?”
她故作疑惑,“什么?这是高太傅府上?这怎么能是高太傅府上呢?这巷子还通别家的吧?”
夜寒炎真是被她给说笑了。
“现在宫里头闹的正厉害,你不在宅子里好好呆着,还跑过来做什么?”
容简兮明知故问,“宫里头闹关我什么事儿?”
夜寒炎这会儿是真笑了。正要开口,听见巷外的动静,夜寒炎一把将她拽到身边,两人身形一闪,隐在暗处不见了。
有两人追到巷子内,却不见他们二人的身影。在附近搜寻一阵后,骂骂咧咧道:“又跑了!这样下去我们怎么交差!”
“别说了,还不快去找!”
隐在暗处的容简兮皱了下眉。
她这一路竟没留意到自己被人给跟踪了,还是这么两个废物。
在暗处躲躲藏藏从来就不是她幽冥谷尊主的作风,简直就是丢脸。
她踏出脚步,后一步就被夜寒炎给拽了回去。她眼色一凛,夜寒炎却对她摇了摇头。
不过就是两个废物,对容简兮来说就是两只蝼蚁。
她要推开夜寒炎,夜寒炎顺着她的动作,将她那只手禁锢在了自己的胸前。与此同时,他的身子往她那边轻压过去,刚刚还有些空间的二人,这会儿几乎是贴合在了一起。
都不需要耳朵,容简兮都能清楚的听见夜寒炎的心跳声。不知是夜太深,还是他的心跳声太大,以至于她被夜寒炎禁锢在胸膛的那只手都能随着他的呼吸,一起感受到了他怦怦的心跳。
虽然自己生了两个娃,但实实在在是没接触过什么男人。夜寒炎身体的温度隔着两层衣料传到她的掌心里,她微凉的手像是寻找到了一处温暖,竟有些失控的……抓了一下。
瞬间,夜寒炎浑身一震,容简兮只觉得她掌心下的胸膛……或者说是他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容简兮刚对掌心下的温暖有了些兴趣,现在他身子紧绷起来,感觉自然就没有刚才那么好。她不满意的又占了一回他的便宜,“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耳边的心跳声突然乱了起来,且有越来越狂乱的态势。容简兮突然猛地清醒过来,这大概不是夜寒炎的心跳声,这,怕是她自己的心跳声……
“谁!”
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