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炎愣了一下。荷叶摇头说道:“小姐的生辰还有两个月,明明就不是今日。”

“从前的容简兮已经死了,现在的容简兮生辰就是今日。”

听她,这么说荷叶也就没敢在说什么了。

“还站着干什么?坐下吃饭。”

虽然从前容简兮也没有把主仆之间分的这么清楚,可现在夜寒炎也在,荷叶总不能乱了规矩,依旧还是这么规规矩矩地伺候在容简兮的身边。

容简兮特地在身边留了个位置,见她不动,干脆将她拉了坐下。

荷叶双眼通红,鼻尖发酸,瞧着就要哭出来了。容简兮松了下眉,刚要开口,便听夜寒炎说,“你家小姐都让你不必这么在乎规矩,你又何必过不了自己心理那道坎。经过了这么多事,你们主仆二人更应该像家人相待才是。”

听了夜寒炎这一番话,刚刚还只是有些动容的荷叶直接就哭了出来。

听着桌上摞下的筷子,荷叶抬起头来见容简兮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这才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笑道,“是奴婢不好,今日是小姐的生辰,应该开心才是。”

说着,荷叶给容简兮夹了两道菜,又给她盛了一碗汤。“奴婢这些年也没什么长进,就只有这厨艺还可以。这些都是小姐喜欢的口味,小姐快尝尝。”

从前容简兮嗓子说不了话,吃的都是清淡些的东西。而夜寒炎虽然知道荷叶的厨艺不错,自己却喜欢偏重的味道。

只是在听荷叶说这几道菜都是容简兮喜欢的口味后,也夹到了自己的碗中,都尝了一遍。

原先在荣侯府时,因为容简兮只是一位庶小姐,生母身份卑微,而她自小又是身患哑疾,可想而知在府上的日子有多难,过年过节的容简兮也从未有人问候,吃穿住行依旧还是一副寒酸,更别说是她的生辰了。

而现在看着这一桌子的好酒好菜,荷叶一边觉得心酸,一边又觉得自家小姐终于算是熬出头了。

墨麟莫不作声的吃着饭,翩若倒是开心的缠着容简兮一直在说个不停。

而坐在另外一边的夜寒炎虽然一个字未说,只是说是细细观察,便会发现,但凡是容简尝了哪一口菜,下一筷子便是他加走的。

荷叶看破不说破,只是掩口笑了笑,又顺便给他盛了一碗汤,说道,“奴婢瞧着公子今日胃口不错,也顺便尝尝这个汤?”

叶寒炎把碗端过来,正要喝汤时,容简兮却突然开口说。“那汤我看着不太新鲜,你还是别喝了。”

荷叶笑道:“今日的饭菜可是奴婢做的,新鲜的很。公子不过就是分了小姐的一碗而已,尝一尝嘛。”

这一顿饭夜寒炎跟的这么紧,她一个做奴婢的都能瞧得清楚,容简兮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这是看见自己尝哪一道菜,夜寒炎就跟哪一道菜,所以心里头有些不爽快了?

夜寒炎亦是这么想的。

今日这汤熬得甚好,看着清淡,又肉香四溢。

刚起了勺子要喝汤,手上微微一痛。他抬起头来看着拿筷子打了自己手的容简兮,惊了。

荷叶都惊呆了。

两个孩子也惊呆了。

这几年来容简兮虽然有些严厉,但是从未真正的动手打过哪个孩子。现在叶寒炎不过就是想喝口汤,竟被容简兮用筷子打了手。

若是个孩子也就罢了,叶寒颜可是个大人,要脸面的!

荷叶脸色微微一变,生怕容简兮一个生气就将这桌子给掀翻了。亦或者是夜公子一个生气直接甩脸离开。

“都说了不新鲜,你还要喝?”容简兮冷笑一声。“你是想死了?还是不想活了?”

叶寒炎眸光紧缩了一瞬。他望向墨麟,墨麟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你看着我做什么,不是我下的毒。”

说罢,墨麟把那碗汤端过来,低头闻了闻。“是肠溶草,误食下肚之后,会让人五脏六腑都挪位扭在一起,痛得死去活来。因其气味很轻,混在饭菜之中是最不容易被人发现的。”

夜寒炎皱了下眉。肠溶草这东西他倒是听说过,若不是有些门道,京城里可是不好买。

“不过就是一味肠溶草而已,就把你吓成了这样?”容简兮轻嗤一声。“墨麟前两次不过就是小打小闹,若是真的下手,这肠溶草他还真心看不上。”

说完这一句,容简兮便让荷叶将这一碗汤给撤了下去。荷叶在旁边听的是心惊胆战,虽然这一桌子饭菜是自己做的,可是现在瞧着哪一道都像是被人掺了毒的。

“奴婢把它撤下去重做,小姐稍等片刻。”

荷叶找了两个下人过来,要将这一桌子的饭菜全部撤走,容简兮缺摆了摆手说道。“其它的饭菜无碍,就只有这道汤不太好,没事不用折腾了。”

看着容简兮又重新坐了下来,每尝一口荷叶的心就狠狠的跳了一下。

自家小姐这样也就算了,偏偏夜寒炎也是如此。两个大人冷静沉稳也是应该,可是两个孩子竟也是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简直是让荷叶又急又悔。

等用完了晚膳,荷叶叫人将桌上的饭菜都给撤走之后,忍不住的问他。“小姐你……”

翩若拉了拉荷叶的袖子,把容简兮松刚刚回了京城的事情与她说了一遍。

听说大夫人在容简兮回来时与容若烟联手,想要毒害容简兮,但皆被他识破。一边感叹容简兮的本事,一边又实在是痛恨大夫人与容若烟的狠毒。

“你可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

状态提示:第30章 过生日--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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