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一想,容若烟瞬间就惊恐的大叫了起来。叫了好几声,依旧无人答应,而在空间里的空气越发稀薄,她的呼吸越发困难……
咚咚咚。
有人轻轻敲了敲板子。
容若烟吓的差点从这棺材里头跳出来。不知道外头的是人还是鬼,她只能像个死人一样的躺在那里,只是瞪大了双眼竖起一双耳朵仔仔细细的听着外头的动静。
突然间,有人推开了她头顶上的那块板子,外头的光线瞬间就倾泻进来,晃的容若烟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好不容易适应了明亮,又见一道身影探了就过来。
“大姐姐你醒了呀?”
“是你!”容若烟咬牙切齿。“果然是你动的手脚。容简兮你好狠的心!”
说完这些,容若烟才注意到自己身处的地方,果真就是一个棺材。内心的惊恐与厌恶在她那张脸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贱人,你竟然敢把我放进棺材里!小时候我将你推到水里,下毒给你,又冤枉了,让母亲往死里打你,还是我心慈手软,否则你这条贱命竟然还能活到现在。早知道五年前我就应该下手再狠一些,直接将你烧死挫骨扬灰才好。”
“当年是我命大,你怎么又说成是你心慈手软了?”
“是啊,你命大,贱人贱命!”棺材里的容若烟仰天大笑起来。“当年你五岁时,我将你推入水中,若不是怕你真的淹死,我也不会叫人去将你给捞起来。”
“八岁那年的冬天,要不是你不懂事的冲撞我,我又怎么会将你拽到雪地上给你灌开水?”
“九岁我生辰那一夜,你这个哑巴非要跑过来晦气我,让母亲将你打个半死。”
“你十岁那一年掉进水井之中,其实是在我在身后推了你一把。我早就见不得你在府上白吃白住,你若是死了,也省得我们府上浪费粮食!”
……
容若烟这一口气就说了好大半天都是她之前怎么欺负容简兮。款款说完这一些之后,容若烟又得意的开了口。
“容简兮你不知道吧?若不是当年墨景渊给前朝皇帝下毒,父亲正巧找到机会进献息髓珠,也正是因为这样,父亲才会被墨景渊给看上,从此两人便开始了联手。”
重提旧事,容若烟根本就没有想其他,她就只是想要将旧事揭出来,再往容简兮的心口上狠狠扎上两刀。
“当年墨景渊不过就是与你虚与委蛇,假意讨好你而已,其实在你之前墨景渊就已经承诺于我要将后位许给我,所以你才做了那个替死鬼。”
说到这后边些容若烟笑的越发张狂得意。“容简兮你没想到吧,当初父亲可是想要杀了你的,若不是为了保全我的名节,你甚至连做替死鬼的资格都没有!”
“你以为你自己是命大吗?其实就是我们一时仁善,没将你赶尽杀绝而已,早知道今日我们当初就应该……”
“你刚才说前朝洛帝,是被墨景渊下毒所害?”
被容简兮打断,面上有些不爽冷冷哼道,“前两日死的福公公不就是洛帝殿中的一个打杂太监吗?墨景渊正是收买了福公公,所以才能与他理应外合将毒药混入洛帝的茶水之中,若非是这样,他又怎么可能会有机会杀入京城,成为新帝。”
“你说什么?”
听着这一声,容若烟才终于察觉出不对来。
夜寒炎走了过来,低头俯视着棺材里的容若烟,再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已然察觉到不对的容若烟有些谨慎,想要起身查看,可是自己这副德性,根本就无法动弹,哪里知道外头是一副什么情形?
见夜寒炎面色阴郁,眼中全是想要杀人的戾气,容若烟心里头咯噔一下。“你是什么人?”
“刚刚她说,是当今皇上墨景渊毒害了前朝洛帝,所以才夺多了宫,篡了位?”
“你找死啊,那可是皇上的名讳!”
“你耳朵聋了是吗?躺在棺材里的可是容贵人,当年的事情她知道的最清楚,她指认墨景渊杀害了前朝洛帝,那就说明他这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根本就不配做我们的皇帝,做我们的天子!”
“这皇位他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
刚才外头安安静静,一个人都没有,而现在突然人声鼎沸起来。
容若烟慌了。
“听说墨景渊一直在追杀前朝遗孤,另外那些前朝旧臣若是不肯招安的也一并除去,朝廷里那些虽然有些品级,却都是些虚权。墨景渊当时承诺将我们洛朝人一视同仁而,而如今却要将我们洛朝人,赶尽杀绝。”
“这是要逼着百姓们反啊!”
“高太傅,何将军,你们都听见了!”
“两位大人要为我们前朝的旧民们做主啊!”
“大人……”
……
高太傅?
何将军?
高太傅的身份就不必多说了,而这位何将军亦是洛朝里颇有地位的旧臣。他们二人一人行文,一人为武,当年在洛朝时,可是位居一手的大重臣。
也就是两位大人的地位太高,所以墨景渊才不敢乱动这两位大人。
而今这两位大人在场,洛朝旧民们更是觉得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个个都嚷嚷着让两位大人做主。
听着外头的那些议论讨伐,容若烟的心猛地往下沉了沉。
“贱人,原来你又给我下套!”说完她自己又冷笑了起来。“就算这样又如何,墨景渊稳坐江山,现在整个天下姓墨,而不是姓夜。你们这些前朝余孽不知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