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狐门中。
容简兮哄着翩若午睡。墨麟倒是乖巧,自己就睡了,反倒是翩若,非要缠着容简兮给她讲故事。
她哪里会讲这些。
最后还是夜寒炎给翩若讲了一小段,翩若才乖乖睡了。
孩子睡了,容简兮才终于得了机会,问夜寒炎。“西面……”
明明是想要问他西面结界的问题,可话才到了嘴边,想起的又是昨晚上在夹缝中匿藏的事情。
容简兮突然想起,昨晚上看清楚夜寒炎时,手上有武器的人,是她!
夜寒炎手中根本无剑!
“简兮?”
愣怔了片刻后的容简兮那张脂粉未施,却足够艳压众人的小脸儿刷的一下涨红起来。夜寒炎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反而更是好奇的盯着她。
容简兮脸上的红色瞬间涨到了耳根下。
“简兮,你怎么脸红了?”
“什么?”
夜寒炎伸出手,轻轻在她耳根下摩挲了着。他的手指微凉,让容简兮感觉清凉的同时,又带着一阵她从未体验过,但又格外沉迷的酥麻感觉。
而夜寒炎……
同样是对这种感觉上了瘾。
……
后窗位置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人神情一震,猛地回头望去。、
倒不是两个孩子醒了,而是……那后窗位置处有动静。
夜寒炎猛地起身,气息冷然,目光紧锁住那一片区域,右手已经紧握了剑,只要剑出鞘,窗外之人必死!
而容简兮更是心下一沉。
她快步走过去,当着夜寒炎的面从后窗位置的一处地砖下取出了一只小鼎。
说是小鼎,看起来更是个瓮,只有巴掌大小。这瓮在容简兮的掌心里一直在嗡嗡震动,不知道里头到底是撞了些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
夜寒炎眉心紧皱。他行走江湖多年,在宫中也见过不少的宝贝,可面前这东西,他确实是没见过。
“天命蛊实。”
夜寒炎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直到容简兮挡开了他的手,夜寒炎才清醒过来。
他稳了稳心神,目光冷沉下来。“这是什么邪物?会迷人心智?”
邪物?算是吧。
容简兮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算是个邪物吧。”
说着,容简兮重新拉过他的手,将天命蛊实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说来也奇怪,天命蛊实落在他的掌心之后,之前嗡嗡的动静隔了许久也未曾再出现,它竟然安静了下来。
而夜寒炎紧盯着的眼眸里清明一片,根本就没有刚才被mí_hún心智的样子。
“刚才……”
夜寒炎才刚开了口,掌心里消停了片刻的瓮突然又震动了起来。夜寒炎都能察觉到因为这东西的折腾,他的掌心已经微微发麻。
容简兮没理会这天命蛊实,而是一直盯着夜寒炎看。见他确确实实没有刚才那一副失神入迷的样子,这才算是真正放了心。
将这东西放在桌上,震动的动静显得就更大了些。
只听容简兮轻笑,“怎么?害怕了?”
夜寒炎眉心拧成了疙瘩,“这东西……不好,扔了吧。”
“这可不行。”容简兮将它拿起来,“你不好奇它里头有什么吗?”
夜寒炎好奇。
很好奇。
只是若真是个邪物,看了也没什么好处,还不如不看了。
只听轻微咔嚓一声,容简兮当着夜寒炎的面,打开了这天命蛊实。
夜寒炎看了一眼,这瓮里头什么都没有,只有壁上有些淡淡的白霜。
就在这个时候,被打开的瓮里明明空无一物,可是这东西的震动比刚才还要更大一些,甚至夜寒炎都能听见有什么东西从这瓮里传出来。
这声音……夜寒炎形容不出来,就只是觉得有些渗人。
“她在哭。”
“谁?”
容简兮指了指瓮里。“璃玉檀。”
夜寒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明白了过来。“给她下蛊的人,真的是你?”
“算不得下蛊。”容简兮皱了下眉,又说,“这东西,是世上最好的魂器。”
夜寒炎心里一直不信容简兮会这种邪门歪道,如今听了她这番话,夜寒炎心下猛地一沉。
“简兮,你做了什么?”
容简兮示意她看瓮壁上的那些白霜。“天命蛊实是练蛊的好器物,但其实,这也是天下间最好的魂器。这瓮壁上的白霜,都是上一个主人练蛊时而留下的,只要有人不慎沾染了这些东西,那这个人,就是天命蛊实所炼制出来的蛊物。换而言之,璃玉檀这个人,就是蛊物。”
夜寒炎望着容简兮,眼里的情绪逐渐变得陌生。
他甚至都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认识面前的容简兮。
看着他的反应,容简兮却是反笑着问,“怎么,你觉得她璃玉檀这么对待我,对待我的一双儿女,我还得对她贴着笑脸讨好?”
“简兮。”
“我容简兮没有这么大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墨麟和翩若就是我的底线,别说伤了他们,就是随便打他们的主意,我都决不允许!”
容简兮眼中满是坚决和愤怒,夜寒炎心中突然闪出一句话:为母则刚。
是了,且不说容简兮独自生养孩子,就是他这个后来的亲爹,也是这般觉得的。
“简兮,我劝你,并非是你想的那样。你要明白,世上做这些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无一例外。别人我未必会这么劝,可是你,不行!这东西,你不准再碰了!”
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