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巨大的楼船,身后跟着五艘‘破浪’级大船,再往后是几百条帆船,浩浩荡荡的在乐浪郡的南部登陆了。
半个时辰后,丢下了将近七千将士,这些船队又向着瀛洲的方向行驶了回去。
赵华几人有说有笑的在岸边聊着。
李儒对着田豫道: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国让了,想来公孙度听到你的消息后,一定会后悔派你去瀛洲的。”
田豫面上带着一丝惭愧笑道:
“文优先生就不要再打趣我了,其实公孙将军也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
虽然他没有远大的目标,但是他也做到了守土有责,保护了一方的百姓。”
赵华点点头道:
“所以国让你说要去劝降他,我就答应了下来,希望你可以劝说他答应投降。
我不想再让手上,多沾染一些自己人的血。”
田豫顿时重重的一点头,抱拳说道:
“主公放心,我定然会完成这个任务的,还请主公放慢行程,这里离乐浪城不过两天的路程。
我这就带上一队亲兵,先去乐浪为主公开门。”
赵华见田豫离开后,招呼众人在此地安营扎寨,一是等田豫的消息,一是等候船队把瀛洲的剩余的军队带过来。
话说田豫带了一队亲兵,连夜赶路,终于在第二天的中午回到了乐浪城。
守门的士兵一看是自家的将军,连忙放行,田豫也没心思停留,打马直奔太守府而去。
下人去想公孙度禀报的时候,他正准备吃饭呢,一听田豫回来了,当即哈哈笑道:
“既然是国让来了,还不速速请他进来,正好让他讲讲此去瀛洲发生的事情,来给我下酒。”
不多时,田豫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
公孙度见到他一脸凝重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收拢了起来,皱起眉头问道:
“国让,可是瀛洲的战事不顺?还是那弥山丘横得了瀛洲王后,翻脸不认人了?
你不要急,坐下来吃些东西,慢慢说。”
听着公孙度的话语,田豫脸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公孙度对自己那真是没话说。
见田豫站在哪儿不动,公孙度再次哈哈笑道:
“国让,你来我这里三年了,你应该很清楚我的为人,就算是你这次带去的一万大军,全军覆没了,只要你没事,那就一切都好。
来来来,坐下说话,别傻站着了。”
田豫一听,眼眶一红,当即单膝跪地,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一地。
公孙度连忙起身,来到田豫面前,一把将他掺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国让,那一年你身中六箭,依然单骑冲到我的面前,问我讨要五百骑兵,随你一起冲击高丽军阵时,你都没有哭。
今天这是怎么了?
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你尽管说出来就是了。”
田豫一听,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缓了片刻,公孙度也不催他,一直等他情绪平复。
田豫终于压下了心中的激动,一脸坦诚的对着公孙度说道:
“大人,我是来劝你投降的!”
公孙度一听,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道:
“国让,你是不是脑子受伤了?你来劝我投降?向谁?高丽?鲜卑?还是乌桓?
你确定自己没发癔症吧?”
田豫一脸严肃的说道:
“大人,你我相知相识三年,我是那样胡说的人吗?我去了瀛洲,遇到了赵华……”
“什么?赵华?他怎么会在那里?他不是应该在徐州吗?他跑瀛洲干嘛去了?”
公孙度听到赵华的名字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田豫,毕竟赵华的名声现在实在是太响亮了。
田豫苦笑一下,张口将这次瀛洲之行娓娓道来,仔细的说了和赵华交手的情节,赵华又是如何全服自己的。
公孙度就像是听天书一般,听着田豫讲述了一遍自己的经历,两个人站在那儿足足有小半个时辰。
当公孙度听到赵华那样评价自己时,眼中明显露出了不屑之色,但是当田豫说完,他不由的长叹一声道:
“国让,你也觉得那赵华说的不错,觉得我不思进取是吧?呵呵,也是啊,这两年,我确实是没有前几年那样有干劲了。
当年徐荣推荐我做了辽东太守,我一心为大汉戍边,来到了这边后,严守法度,打击豪强,重振了大汉的声威。
谁知道董卓那家伙,竟然做下了那等乱政之事。
我自然不会和他同流合污,在辽东我勤练强军,东伐高丽,西拒鲜卑、打的乌桓不敢东望。
拿下了整个辽东,也算的上为大汉开疆拓土。
我招纳贤士,广招流民,固守一方,却不想被赵华说成安居一偶,上不思报效家国,下不愿为民请命。
真是让我心塞。
难不成非要我像我那族兄公孙瓒一般,战死沙场才算是为国尽忠了?”
说到这里,公孙度气呼呼的拿起桌上的酒壶,打开盖子抬手一饮而尽。
闷闷的丢下酒壶后,继续说道:
“是,他赵华是爱民如子,之前还灭了丘力居,打的鲜卑又缩了回去。
这次又把瀛洲给拿下了,扬我汉家男儿的志气。
可是瀛洲那不毛之地算个屁,老子要是想打,早就去收服了,哪还轮的着他赵华!
真他娘的闹心。”
田豫站在那里,听着公孙度发着牢骚,其实公孙度说的也没有错,那些功绩都是不可磨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