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又指点了赵华一番后,两人收拾了一下,走出了校场,来到了大街上。
这几年县里做了不少工程,赵华出钱修整了县城里的路,还把城墙由原来的不到两丈增高到了三丈有余,城里之前有些茅草屋,也都建成了砖瓦房。
这些工程县里所有人都参与了,赵华不但按时发放工钱,还鼓励大家生产,比如谁种的粮食产量比之前多,赏,谁养的鸡鸭产的蛋多,赏,养的猪羊肥,赏。
总之这几年陵川县的人,脸上的笑容一直有增无减,大家伙儿对这个年轻的县令都喜欢的很。
两人正在路上走着,突然听到一个路人心急的问道:
“老张,你说的那个什么戏忠的,有那么厉害吗?”
另一个说道:
“当然了,我也是偶然帮了他一把,他就指点了我养鸡的窍门,果然鸡蛋一下产的多了,这不就领了赵大人的赏赐。
你要不然也去问问戏先生,我是不能直接告诉你这方法的。”
那人说道:
“好啊,我这就去,鸡蛋能多产些,还能领赏,他住哪儿?”
赵华一愣,戏忠……戏忠?戏志才!
天,难道真的是那个人?这个可是大牛啊。
很多人都听过一句话‘郭嘉不死,卧龙不出’,那么又有几个人听过‘志才不亡,郭嘉不现’。
这句话可不是赵华瞎编的,有记载自从戏志才死了以后,曹操曾经给荀彧写信“自志才亡后,莫可与计事者。汝、颖固多奇士,谁可以继之?”
之后才有了郭嘉的出场,也就是说郭嘉顶替的是戏志才的位置,虽然戏志才没有什么出名的地方,比如‘十战十胜’论。
但是早期的曹操在用戏志才为谋主的时候,可是没吃过什么亏,甚至可以说戏志才伴随了他早期的扩张,奠定了他霸业的基础。
赵华连忙跟着刚才说话的两人,不管是不是,先去看看,万一是呢?自己要是能得到他的帮助,想想都激动。
不多时,来到了一个小院,就见一个青年文士在院子里看书。
二十出头的样子,脸色微白,双目有神,嘴唇有些薄,一身长衫将他身上的书生气质衬托的很是文雅。
会是他吗?赵华在心中暗暗的问道,不一会儿看见那两人出来,赵华一整衣装,咳嗽了一声问道
“可是戏志才先生当面?”
戏志才有些惊讶,自己化名戏忠,这人竟然知道自己的本名,就算是自己的本名,应该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如何知道的?
戏志才心里虽然好奇,但是脸上神色不变,微微一笑道
“不知道这位朋友是从何处得知在下的名字,想我戏志才应该还没有那么大的名气吧。”
赵华哈哈一笑道:
“我曾和荀家人相遇,谈论过世事,听他说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所以知道先生的大名。”
戏志才一听,心中倒也信了,自己虽然是寒门子弟,但是和荀彧却是无话不谈的好友,荀家人知道自己也是正常的。
当下点点头问道:
“这位朋友如何称呼?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赵华忙道
“我是这陵川县令,得知先生竟然在我这陵川县城,特来拜访先生,想请先生出仕,帮我一二。”
戏志才一听赵华如此说法,先是有些不信,但是一看他清澈的眼神,认真的模样,心中倒是有些信了。
自己一介寒门,虽然自诩才华满腹,但是除了早年的同窗荀彧,很多人都因为自己的出身对自己不屑。
这次游历来到陵川,见到此地百姓生活富足,人民安居乐业,这才兴起了在此地生活一段时间的想法。
不曾想,这还没住多久,县令倒是上门拜访自己了。
戏志才忙道:
“原来是赵大人来访,要是不嫌弃,还请进屋坐会儿。”
赵华开心的点了点头,走进小院,跟着戏志才进到他的屋子,一看到处都摆满了书,心中不由暗暗点头。
戏志才请着赵华坐下后,面色一整道:
“我四处游学,走了不少地方,但是陵川县所见所闻实乃大异与别处,听闻都是大人您治理有方,原本就有意见一见大人和大人聊一聊这民生之道。
没想到今天大人倒是先来到了寒舍,不知大人可愿和我说说您的治民之道?”
赵华此时也是一脸的严肃道
“不知道先生所见有何不同。”
戏志才道:
“这里的百姓脸上都带着笑容,气色也都不错,想来生活一定过的富足,不知道大人您是如何做到的?”
赵华想了想说道:
“鼓励农桑,要让百姓吃饱肚子,百姓吃饱肚子了就会安定,正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只有吃饱了肚子,才是一切的基础,只要吃饱了肚子,百姓就会拥戴你。”
戏志才点点头道:
“原来大人是法家信徒。”
赵华摇摇头道:
“我不是哪家的信徒,哪家的学说有道理,我就会采用哪家,真要说,不如说我是实干家。”
说完,赵华倒是有些自得的笑了起来。
“实干家?”
戏志才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他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道:
“大人高才,志才佩服。”
赵华连忙起身,扶起了他道:
“先生才智之高,远超于我,何必自谦,相信要是先生治理一方,做的定然比我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