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盖天灵手抓着马六斤,马六斤不停地向外挣扎,嘴里骂个不停,天公说:“你是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当年你们马家的平南枪横扫南方,死在他枪下的苗人不计其数。你要把《平南枪》的枪谱交出来,今天就放你一马。”
“呸!不要脸的东西,我哪有什么枪谱,就是有也不给你这对狗男女。”马六斤一口痰吐过去,离得太近,直接吐到他脸上。
地母嫪若花大喊一声:“你跟他啰嗦什么,放狗!”一条名叫“银蹄”的大狗汪、汪、汪咆哮而出。这条狗通身黄色,壮得像小牛犊子,凶得像头恶狼。
“天公”盖天灵用手一点,把马六斤的穴道解开,然后飞身飘上。
那只狗猛地扑向马六斤,张口对他的哽嗓咽喉,那马六斤也不含糊侧身躲开,没想到那狗更快,他腿刚一落地,就去咬他的下阴,马六斤一转身侧过了,抬起了一脚踢向狗的肚子。狗一窜闪开,很显然那狗是经过特殊的训练的,一个回合把大家逗得开怀大笑。
那地母阴沉怪笑,一挥手,在旁门处又放出来一条黑狗。这条黑狗比那条黄狗还要大上一圈,比他也更加凶猛。
两条狗一前一后围着马六斤转着圈,突然“嗷唠”一声,黑狗咬他的小腿,而那黄狗一个猛窜,咬向他的哽嗓咽喉。
马六斤一闪躲过黄狗的嘴,那黑狗却躲不开了,一口咬在小腿肚子上,鲜血淋淋。马六斤一个咧咀差一点跌倒,退到墙边身靠墙,两条狗一左一右,又扑上来。
马六斤左脚踢黑狗,右拳打黄狗,那狗咬住了马六斤的手,那狗咬住了他的脚,使劲一拉,马六斤摔倒在地上,观众们又一阵大笑。
大家都明白,人狗交战,人倒下就完了,下一步直接咬破喉咙,吃掉。众人惊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有几个胆小的背过脸去。
贾南风却抚掌大笑,大叫好玩,天公、地母在一旁狞笑,薛珂儿面无表情一脸茫然。
地母叫道:“大黑、大黄快咬死他!咬死他。”那狗似乎很听话,大黄去咬他肚子,大黑去咬他的喉咙。眼看那孩子就命赴黄泉了。
突然一人大喝:“你们就这样欺负一个小孩子,还要不要脸。”纵身跳下,两脚双分,分踢二狗。两狗负痛,嗷嗷叫着扑向那人,大家定睛细看,场中站着一个------慕容吐谷浑。
贾南风一愣,半晌方醒,转而鼓掌大笑:“好啊!好啊!这回公平了,有好戏看了。”转头看嫪若花一眼,你也太心急了,这么快就把他咬死,我们怎么享受搏斗的快乐呢?记住了,猫玩老鼠,猫玩老鼠关键就是一个‘玩’字。”
场上形势依然很严峻,那两只狗斗性十足,放弃马六斤转而进攻吐谷浑。吐谷浑也受到一前一后夹击,几个回合,吐谷浑也被咬伤,狗也挨了几脚,但都没击中要害,两条狗一点也不在乎,斗志更加旺盛。
坐壁上观的人群中,时而传出一阵掌声和笑声。这时马六斤也站了起来,冲着黄狗就是一脚,那黄狗正在聚精会神地准备猛扑吐谷浑,这一脚正到它的后胯上。“嗷”一声掉过头来就咬马六斤。
吐谷浑压力顿减,喘息了两口气,心说:这什么事呢!和狗打架,这狗也太凶狠了,不亚于一头恶狼。一狗对一人,进攻的节奏慢了下来。
慢慢的马六斤和慕容吐谷浑摸着了一点门道:狗要在地上,就用脚,狗若跳起来就用拳。
斗了一个时辰,人狗都乏了,狗毕竟是狗,意志力终究不如人,黑狗接连挨了几脚之后,开始逃跑,那黄狗看黑狗一跑也开始动摇,吐谷浑和马六斤气得眼睛都红了,这帮家伙,太不拿人当人看了。
吐谷浑一个大鹏展翅双脚腾空,运起“天地无极神功”踢中黑狗的脑袋,“啪!”那狗地脑袋碎了,再看马六斤一个饿虎扑食扑倒了黄狗,压在狗身上捹着狗脑袋一拧,“嗷”地一声,把狗脖子拧断,这条狗也报销了。
贾南风大喜:“精彩,精彩,慕容公子果然身手不凡,请二位上来。”侍者搬动机关,陷下的地面又升上来,平整如初。“马六斤,我言而有信,这两条狗是你的了,明天继续放羊,倘若再丢一只,你就还得和恶狗打架。”
“慕容公子吗?你是远来的贵容,在我这杏花谷里多玩几天。我累了,都散了吧!”说完手挽太子向后堂走去。
“薛姑娘,多谢了”薛珂儿转身去已走到门口,吐谷浑忙不跌地说道。
薛珂儿一声没吭,头也没回,径直走了出去。大厅内一片空寂,慕容吐谷浑心中莫名的涌起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马六斤大喜,“大哥哥,这回好了,这狗肉够我们吃两天的了”。
吐谷浑望着伤痕累累的马六斤天真无邪的笑容,心内一酸,眼泪差一点掉了下来。弃儿就是可怜,为了一口食物竟然以性命相搏,得到了一口食物竟然笑得如此灿烂,全然忘了刚才命悬一线的危险,自己生活在锦衣玉食的王府中是没有这般感受的。
吐谷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切的问:“好兄弟,你的伤口不疼了吗?”
“没事,想到了香喷喷的狗肉就不疼了。”
“好兄弟,我们能出去吗?”
“能,但不能离开这山谷,这谷里隐藏着许多杀手,进得谷来就休想出谷。谷内的法则是弱肉强食,你若胜了,怎么都成,两人决斗胜者可以吃败者的肉。”
“太残忍了,还有人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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