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晓凡顿时汗了一个:“死胖子,少在那胡说八道,人家香姨是关心我……”
“关心你也不用哭成那样啊!那伤心欲绝的样儿,胖爷我瞧着都心疼,以我看哪,香姨八成是看上你了!”
“够了啊,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宁晓凡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别啊,我说的是真的……”胖子一脸很八卦的样子,笑得贼特兮兮的:“说真的,像香姨那种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的极品shú_nǚ,胖爷我就不信你不动心,啧啧,熟得冒泡,咬一口都得出水……”
“你有完没完,你再胡说,别怪我跟你翻脸啊!”宁晓凡见他越说越来劲,有些恼了,虽说他和胖子是打小的总角之交,却也不容他如此编排香姨。
“呃,跟你开个玩笑,瞧你那小气样……”
“你还说!”
“好好,不说,不说总成了吧……”胖子心知再调侃下去,这家伙真会翻脸,于是见好就收,岔开话题道:“咱不说香姨,就说说你……”
“说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哼哼,不说道说道你,你丫就快翻天了,胖爷我在上面瞧得真真,我说你这家伙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吧,居然敢玩空中飞人,把你胖爷的小心肝给吓得,你不要命了啊。”
宁晓凡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他已经看到自己玩命的动作,不置可否的小道:“哥命大,还死不了……”
“命大?你丫是运气好!”胖子说着就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说你小子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冲动?说实话,你当时飞身那一跃,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当时我还和猴子商量给你准备后事来着,还想着怎么隆重怎么整,可惜,你这家伙就是个祸害千年的主,这样都没被摔死,得,白商量了……”
追悼会?宁晓凡有些哭笑不得,啐道:“我呸,你这死胖子也太糟践人了吧,不带你这么咒人的。”
胖子翻了个白眼儿:“别不识好人心,胖爷可是诚心的,你小子再这样不要命的乱整,保不准胖爷就得给你主持一下追悼会了,那啥,你今年多大了?”
“23,怎么了?”
“23岁是吧,比胖爷小两岁……你先听听,开场白我都琢磨好了……”
“什么开场白?”
“追悼会!”胖子面色一肃,嗓音低沉道:“沉痛悼念宁晓凡先生,宁晓凡,男,现年23岁……23……嗯,生于1990,卒于2013……我靠,你丫是九零后……”
“滚粗,我追悼你妹哦!”宁晓凡哭笑不得,伸手就朝胖子那油光光的脑袋上拍去。
别看胖子身型肥硕,瞧上去蠢笨如猪,却是滑溜至极,宁晓凡这一巴掌还没临头,那肥硕的身躯一晃,就窜出好几步远,末了,还回头得意的一笑:“嘿嘿,打不着吧,胖爷我可是今非昔比,你还以为是以前哪……”
宁晓凡瞧胖子那得意的小样,有些牙痒痒的,拔腿就朝胖子追去:“死胖子,看哥打爆你的猪头!”
“我靠,你还玩真的呀!我闪!”胖子嘴里大呼小叫着,脚下却不慢,晃眼瞧去,那圆滚滚的身躯就跟肉球一般滚动,滴溜溜的滚得飞快。
就在两人在那你追我逃的打闹,这时,只听一道清冷的话声传了过来:“你们两个闹够了没?”
顺着话声瞧去,就见香姨站在不远处,寒着俏脸注视着宁晓凡和胖子两人,很显然,喊话的正是香姨。
小妖精这会儿已经躺在老王和小山子抬着的担架上,而侯三和张春等人则簇拥在担架旁挤眉弄眼的,一脸幸灾乐祸的神色。
胖子和宁晓凡见香姨面色不善,赶紧停止打闹。
香姨在这支队伍中看似没什么职位,但胖子却知道她身份不低,有些怵她,肥硕的身躯一个转弯,屁颠屁颠的朝侯三等人所在的队伍奔去。
只是,当他从香姨身旁路过的时候,香姨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声斥道:“死胖子,以后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你一身肥油给刮下来!”
我靠!这么狠?自己说的那些胡话不会被她给听到了吧?
触及到香姨那冰冷的目光,胖子不由打了个寒战,缩了缩脖子,赶紧溜进了队伍……
雨还在下,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此时,那段百米斜坡看似不会再形成什么泥石流,却依然有夹杂着泥沙石块的水流倾泻而下。
这里随时都有垮塌的可能,显然不是久留之地,众人也意识到这一点,不敢再耽搁下去,一个个都加快步伐离开了云雾台。
出云雾台,沿着天然形成的泥泞迤逦而下,约莫二十分钟后,转过一道山坳,山势为之一缓,眼前豁然开朗,前方出现一片平缓的山梁。
在山梁一处岩石叠错的高地上,一众专家的身影映入眼帘。
众人汇合之后,一众专家注意到队伍中少了一人,一问之下,得知大李坠崖身亡,一个个都唏嘘不已。
当然,在这莽莽群山,原始森林中徒步跋涉,本就是件危险重重的事情,一众专家多少都有些心理准备,唏嘘感叹了一阵后,倒没去多想。收拾好心情,继续接下来的行程……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接下来的路程中,众人却颠覆了这一尝试,充分感觉到下山比上山容易多了,虽然山道泥泞,脚下一直在打滑,毕竟不需要耗费什么体力。而且,下山的速度也比上山时快出数倍之多。
所谓看山跑死马,地图所标注的终点看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