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先委屈过了眼前,等她进了门,稳定下来后,再好好跟她算笔账。
“好啊,不如你教教我!”琵琶“一脸诚心”地向她请教。
红烛斜着眼睛看她,“你不是说要当我的狗吗?你先把我伺候舒服了再说!”
琵琶咬咬牙,心道,为了自己的前途,她忍了。
桌子上放着一壶茶水,琵琶直接走过去倒了一杯,然后双手捧着给红烛递过去。
“姐姐您发发慈悲,教教我怎么做,事成之后,妹妹定会好好报答姐姐!”
瞧着琵琶忍气吞声,俯首做低的模样,红烛依旧有些不解气,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她还能不知道她的性子?
那是极其眼高手低,不肯吃亏的主,如今的顺从只不过是表象而已。
她轻哼一声,并没有去接,反而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地靠在椅子上,“那水壶里的茶水是过了夜的,我才不喝!”
琵琶忍了忍,温顺道,“那我给你烧点热水去。”
转身的那一刻,琵琶面目顿时狰狞了起来,不服气写满了整张脸。
红烛故意装看不见她气的直喘气的模样,继续拿着匕首刻着一块木头。
她喜欢剑,所以她用匕首削了一块木剑出来。那木屑顺着她的动作掉落在她的衣摆上,她都懒的收拾。
琵琶烧好水回来,再次给她倒了杯热水递过去,“姐姐,这回可是热的了,你快趁热喝!”
红烛眼皮子都没抬,只继续着手里的动作,琵琶端着一杯滚烫的热水烫的她十指发麻,偏偏红烛又不接,又不让她放下,她只能硬生生咬牙坚持。
好不容易等杯子里的水凉了,红烛才接了过来。
“喏,衣服上这么多木屑渣子,快帮我收拾收拾!”
红烛喝完水之后,依旧翘着二郎腿。
那脸上没有故意为难人的神色,却让琵琶感觉她满目心机。
琵琶本来有点生气了,都是从林家出来的,差不多也就得了,从前她又没怎么为难她,她用得着一直针对她吗?
不过随后一想,这女人八成就是为了想激怒自己,观察自己听不听她的话,看看她能不能拿捏的了她,她嫁给那个男人,身边肯定需要知根知底的人帮她,自己全力配合,说不定真能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可信服的人呢。
这么一想,琵琶也就释然了,她低头伸手将红烛衣服上的木屑一点点都抖落下来。
红烛注定给她找事干,她刚在下面抖落干净,上面红烛又削了不少木屑渣子下来。
琵琶收拾的几乎崩溃,忍不住提醒,“红烛姐姐,要不你站起来一下?”
“不起,懒!”
简单几个字让琵琶忍不住一噎,心中所有的不甘都化成最恶毒的字眼把红烛的八辈祖宗吐槽了一遍。
她继续给红烛抖落木屑,红烛见她逆来顺受,把腿伸展了下,然后努努嘴,“给我捶捶腿!”
琵琶身子微顿,见红烛不正经的模样,半天摸不透这贱人是故意整她还是在考验她。
若这是对她的考验,那她何必要选择自己呢?她要是进了豪门富户,做了有钱人的姨太太,那么多人供她差遣,她随便找一个听自己话的多好?
越仔细想,琵琶越感觉红烛在戏耍她,确实是啊,她跟她之间的关系又没好到哪里去,她为何费心思帮她呢?
自己长的貌长大,见识可比她多,她把自己弄进去,自己难道就没有任何压力?
想通后,琵琶当即暴躁起来,气呼呼地指责她,“好你个红烛,我把你当姐妹,一路照顾你,你自以为攀上高枝就敢来戏耍我,我告诉你,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大不了我就把你是黑户的事告诉别人!”
单是说琵琶仍然不解气,随后又摔了两个杯子气才稍微顺了一点。
虽然她是个丫头,但摔杯子的时候还是很理直气壮的,这贱蹄子不是自诩要成为这天外来客当家的女主人了么,那想来是大度能容人的,自己是跟她一同而来的好姐妹,为了自己名声着想,她定然不会要求自己赔这两个茶杯了。
红烛没想到琵琶脾气还不小,不由得摇摇头,“你要这么想,那我就不帮你了,反正你也不信我!”
“我呸,你要是真肯帮我,哪用得着我做这些,分明就是欺负我,人家是这天外来客的东家,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说不定人家只是骗骗你,你还当了真,拿着鸡毛当令箭折腾我,就你这样的女人,要是被他看上,顶多也是个妾,你不会以为一个妾在家里有多大的权利吧?别说你让我进门陪你做姐妹,就是让我进门做丫头,你恐怕也做不了主!”
琵琶现在彻底想通了,她方才就是脑子浆糊了才会对她许的条件动了心。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这贱人能用狐媚子手段勾引天外来客的东家,她也可以!
见琵琶彻底不信她,红烛也不解释,直接打开门出去,琵琶不以为然,还以为她被她说中了,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待了。
可没过一会儿,房门被打开,两个伙计走了进来,紧接着开始搬柜子,收拾床铺。
“对,本小姐用过的东西全都带走,本小姐是个怀旧的人,就算是用过一天的东西也舍不得丢,都麻利地给我搬上三楼。”
正当琵琶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红烛跟了进来,像个管事地吩咐这两个伙计。
琵琶惊了,这贱蹄子凭什么能够使唤的动店里的伙计给她做事?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