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实在亲戚,若是好面粉,我们家自然不会寒了亲戚们的心,只是你们家的面粉以次充好,强买强卖,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林锦一伸手将面桶盖子掀开,众人齐齐围上前观看。
入目一片雪白,而且白色的粉末飘飘扬扬,甚是喜人,着实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
杨二宝早知她会掀开来看,提前将筛好准备带回家自己吃的面粉撒在了原先的面粉上面。
所以在看到林锦一当着众人的面掀开盖子,故作气愤地指责她,
“你这从京城过来的外家媳,总是搬弄是非,挑拨离间,仗着娘家身份,不把我等穷亲戚放在眼里,如今还要抹黑我家的面粉,究竟有何用意?
大家快看看啊,这女人真是没有天理了,有钱就可以随意欺负人。
一头说着要买我家面粉,一头又当着众人面对我家面粉挑挑拣拣,上次也是说要买我家面粉,可结果不知从哪里抓了一把虫子藏进面里头,故意说我家面粉生了虫!”
杨二宝故意提高嗓门,编造着谎言。
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杨二宝内心格外兴奋,这一桶面粉底下就是有虫子的面粉,林锦一为证明他面粉里生了虫,肯定还要往下翻。
他就是要提前留一手,最后她就是翻到虫子又能如何?
到时候还不是让她把这桶面全买了?
“就是就是,这女人惯会作妖,上次给我家面里撒了虫子,害的我们家损失了不少银子,现在又来故技重施了!”
小凤和杨二宝一唱一和,无孔不入地抹黑林锦一。
林锦一也是好久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了,见一些不知内情的人过来,就对着她指指点点,一时间无语至极。
一同跟过来的薛兰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挡在林锦一面前,指着小凤杨二宝夫妻两人怒斥,
“你们夫妻两人简直过分,到底是谁欺负谁啊,穷还穷的这么理直气壮,也不知道身上有什么值得人家挑你们的刺,说句实在话,你们这店再开二三十年,就那挣的钱,人家都不放在眼里,倒是你们,自己看不过去人家挣了钱,成天地抹黑人家,搁脾气不好的,早就报官告你们诽谤生事了!”
薛兰顶着黑色的帷帽上前,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
小凤听着这声音,再看看她的体型,可算是明白了这人是谁了。
她轻哼一声,“我当是谁,原来也是从京城出来的一个奇丑无比的富家千金啊,大家不知道,这两人本就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原先见我家三弟一表人才,又刚好考中了秀才,这女人死皮赖脸地要嫁过来,没想到我三弟出了事,她跑的倒是比兔子还要快!”
小凤不遗余力地抹黑着薛兰,反正这里的人又不知道他们杨家的事,也不可能去向阳村求证,还不是由着她想怎么说怎么说?
这薛兰一脸麻子就更给了她底气了,只要她的脸一露出来,大家伙就知道她所说的话不假了。
“一表人才?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吧,我自小在京城长大,比你三弟一表人才的人多了去了,我何苦看的上他?”
薛兰叉着腰,挺着吨位,大有上去跟小凤干仗的架势。
“你得了吧,生在京城有什么用,一脸麻子旁人躲都躲不及,也只有我三弟这样老实好欺负的人不懂得拒绝了,你要是不服气,不如把帽子摘掉,让大家伙儿看看你那张脸有多恶心。
不是我吹,那一张脸看一眼,晚上噩梦都能做一宿!”
薛兰气愤之余想把帽子摘掉给大伙瞧瞧,可林锦一对着她摇摇头,薛兰只能握着拳头忍了下来。
“怎么样,不敢了吧,你们大家伙瞧瞧,她自己都怕她那一张脸,又有哪个男人肯喜欢?”
周围的人见薛兰磨磨蹭蹭不肯摘下帽子,都以为小凤说的话八九不离十了,一个个指着薛兰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而小凤听闻,越发得意自在,这两女人还想拆她的台,有点钱瞧把她们能耐地!
“够了!小凤,你颠倒黑白,做人没有半分底线,今日我就让大家伙瞧瞧,你们的话究竟有多假!”
林锦一动怒了,当着所有人的面一脚将面桶踢翻,白色的面粉顿时撒了一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夫妻两人转移注意力,就是想让我买你们生了虫子的面粉,大家别被他们的话带偏了,你们好好看看,这面粉底下到底是不是有虫子!”
众人凑上去一瞧,果真看到不少虫子在面粉上面蠕动,实在恶心透顶。
不少人看过之后,嫌弃地把头扭过去,还有的人看到,当即跑到一旁大吐特吐了起来。
小凤和杨二宝有些慌,不过还是故作镇定,“这肯定又是你自己放进去的,上次你都已经做过一次,这次肯定是又想故技重施。”
“就是,你过来买面粉,是我拉你过来买的吗?明明是你半路遇见我,故意拖着我,引着大家伙过来的,你若没有准备,怎么会故意过来!”
杨二宝和小凤纷纷寻找说辞,大家伙也是看看这夫妻俩,又看看林锦一,一时不知道这两方人说的话谁是对的。
林锦一轻哼一声,“好,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你们认为这些虫子是我放进去的,那你们为什么不报官,反而不停地抹黑我们,要我们把你家的面粉以三两银子的高价买下呢?
若不是心虚贪婪,一个正常人第一时间察觉到有问题后,怎么也不会以这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