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被狠狠撞开,大凤小凤笑里藏刀地进来。
“哎呦,千金大小姐啊,被男人打的滋味可好受啊?就你上次还想让我道歉,现在还敢让我道不道?”
大凤说第二句话时当即变脸,伸手往她胳膊上拧了一下。
林锦一疼地直呲牙,妈蛋,这女人,别等她好了,不然她头一个饶不了她!
“嘿,上次去我铺里买面粉,你不是挺能说的?现在干嘛不说了?嗯?”
小凤也顺势给她算了旧账,咬着牙,使着劲伸手往她胳膊上掐。
林锦一疼得咬紧牙关,等她好了,这俩女人一个都别想跑!
俩女人一阵骂骂咧咧,让她赶紧下地,姨奶奶还等着呢。
林锦一翻翻白眼,下地是不可能下地的,要么让老太婆进来,要么她俩就背她。
看着林锦一无动于衷的样儿,大凤小凤瞬间来了火,“你装聋作哑呢,快点起来啊,信不信我拿烧火棍打你?”
林锦一闭着眼睛不吭声。
大凤当即气的当即跑到外头,再回来时,手里真的拿着烧火棍,正欲往她身上打时,她的两妯娌跑了进来拦住大凤。
刘氏和白氏让两凤出去,她俩扶林锦一出去。
即便这样,两凤依旧在一旁骂骂咧咧。
屋外头的杨俊看着大嫂二嫂扶着林锦一出来,心里不住冷哼:这女人咋这么能装呢?
“你就是京城来的媳妇,你们家是个什么人家?家里都有谁?”
孔老太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林锦一,一双老眼里透着鄙夷。
林锦一软弱无力,看这老太婆对她没安好心,根本不想跟她说话。
“你哑巴了?我问你话呢,怪不得从京城来却被嫡母不喜,果然是个不受教的,谁家摊上你这么个没教养的丫头,那才是家里的灾祸呢!”
老太太对准她一顿狂喷口水,空气中弥漫着臭烘烘的刺鼻味,令林锦一不自在地皱了皱眉。
这老太婆从来不刷牙吗,张着一张臭嘴,不怕把她熏晕过去吗?
能看出来林锦一是在嫌弃她,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准备伸手给她一个耳刮子。
就在这时,胡氏及时给杨俊使了使眼色,虽然男人心里想着这女人不会心甘情愿吃这点苦头,必定会有所动作,可无奈母亲大人有令,只好去了墙角扛起了一把锄头。
老太太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随后缓缓落下。
“罢了,有些累,咱们屋里说吧!”
怕杨俊不管不顾地把她打一顿,老太太只好让儿子扶着她回到堂屋。
杨家宝让刘氏和白氏将林锦一扶回屋,紧接着又把跪在地上的胡氏搀扶起来。
“你要是敢让那贱妇起来,我立马让人去请她娘家人给她接回去!以后都不要她进杨家门了!”
老太太及时朝外头吼了一句,胡氏当即把杨家宝推到一旁,冲他摆摆手,让他不要管自己了。
杨家宝气的嘴巴一张一合,只有离他近的胡氏才知道他是在骂老太太是老妖婆呢。
“这种泼妇不收拾收拾以后还不上天了!”老太太同样在屋里头骂。
大凤想起她的一百文钱,顿时也委屈地附和,“姨奶奶可是不知,上次二婶伙同村子里的人欺负我们,让我们把工钱结给他们?”
“嗯?这是怎么回事?”孔氏闻言拧眉看向大凤。
“还不是要收地里的粮食,我们家地多,就跟他们一家商量先帮我们家的收了,然后再收他们家的,可我们帮他们收了地,她又跟村里人说,她得了一个致富秘方,让村里人都不要跟我们来往,否则以后就不带他们挣钱。
我过去问二婶咋回事,二婶却让我把他们家前阵子帮我们家干活的工钱结了就告诉我。
我也傻,就给了二婶一百文钱,可二婶又让我问她那个从京城来的媳妇,那个京城媳妇又将我好一顿羞辱才告诉我,原来她们根本就没有什么致富秘方,是那个女人从家里偷藏了值钱的玉簪子,给典卖了,得了好一笔银子!”
刘氏和白氏在里头伺候他们一大家子,听闻大凤这颠倒黑白的话,当即就有些不忿,想出口把真相说出来,奈何老太太根本不给她们开口的机会。
“竟有这回事!这胡氏真是无法无天了!大媳妇,你去胡氏将那笔钱要过来还给大凤!”
说罢还暗中给她使了使眼色。
作为伺候老太太多年的大媳妇舒氏自然明白老太太的意思,她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直接挑帘出去。
屋子里,姨奶奶一大家子人和大房一大家子时不时要求刘氏和白氏给他们添茶上瓜子,完全把胡氏的两个儿媳妇当成了自家的下人一样使唤。
而老太太喋喋不休地在小辈面前大骂胡氏嚣张跋扈,在这个杨家胡作非为,大房一家除了书呆子杨小宝,每个人也都参与了这场骂战,甚至连同一家之主杨家宝也骂上了,直呼他懦弱无能,管教不了胡氏。
刘氏和白氏在里头几乎连一句插嘴的空隙都找不到。
外头舒氏问胡氏要大凤给的一百文钱,胡氏气的辩解了几句,舒氏便威胁她若是不想老太太把她送回去最好乖乖把钱拿出来。
胡氏没了办法,想着只有一百文钱,便起身回屋去取。
舒氏紧跟着她进屋,这让胡氏有些不满,可也不好直说。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包好的手绢,还未打开,舒氏便一把抢了去。
“娘说了,你德行败坏,治家无道,这银钱她先替你保管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