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又不傻,这大房二房的矛盾由着他们自个闹就好,大房家有个秀才,以后少不了能成个大事,万一有找人家办事的一天呢。
二房家的虽说没有秀才,可人家手里有秘方,跟着人家,能挣几个钱也是个好处。
大凤见没人替她说话,愤愤不平地回家告状。
上一次公爹没替她做成主,这次姨奶奶可在,她就不信跟姨奶奶说了,她还不管二婶她们。
胡氏和林锦一回到家,家里人一窝蜂都围上来。
大嫂二嫂上前接过林锦一手里的米粮,大哥二哥望着胡氏想问问这次去集市上有什么收获。
胡氏一回到家,脸上的笑容就藏不住了,指指堂屋说,“走,去里面,我跟你们说道说道!”
公公杨家宝率先走进去,紧接着是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林锦一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某人,冲他笑了笑,紧接着跟上去。
那温良柔顺的美好让他心脏几不可微地漏跳一拍。
那女人在对他笑?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自从她嫁到杨家来成了他名义上的媳妇,他能看的出来这女人对自己是有一百万个不愿意,就连晚上躺在一张床上,那女人都离的自己很远,还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一样。
可就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这女人对他的态度就变了。
不是盯着他瞧,就是对他傻笑,上一次居然还主动让他摸她的脚。
难不成她不小心看到了他的真容?
可不可能啊,这张面皮一直牢牢地贴在自己脸上,除非用药水,否则根本取不下来。
或者,她是想开了,觉得嫁给自己不可逆转,所以认命了,开始对自己好了?
想不通,男人没再去想,他迈开长腿跟上去。
屋子里,胡氏兴奋地将林锦一把秘方卖了二十两银子的事说了出来,还说还了魏夫人十两银子,又花了二两银子买了村头的河池和地的事。
家里人听着一个个都不敢相信,卖个秘方还能卖二十两?这也就罢了,怎么村头的地加上河池才花了二两?肯定是唬人的!
林锦一噗嗤一笑,纠正说,秘方卖了五十两,然后人家还要一百斤的腐竹,等到收了腐竹,林锦一把另一半秘方给了他,才能把剩余的三十两银子给了咱们。
而且去了县衙后,魏夫人的确帮衬着将村头的地和河池都让曹大人便宜卖给她们了。
生怕他们不信,林锦一从怀里将盖了章画了押的地契拿出来给他们瞧。
家里人不认字,但认得县衙里的官印,这一见顿时欣喜若狂,眼睛都眯的睁不开眼了。
生怕这只是他们的幻觉,家里人拉着胡氏和林锦一问她们是怎么办到的。
胡氏自然是有一说一,跟他们说这都是林锦一的功劳。
大嫂二嫂拉住她让她说说一个秘方是怎么卖到五十两的,还有一百斤腐竹若是拿不出来,会不会赔钱,还有还有,曹大人是怎么答应将地和河池以二两银子的低价卖出去的,那毕竟是村子外面的地啊。
林锦一笑着一一解答。
去富人窝里走一遭,见了稀罕物,自然是人人掷千金而竞之,腐竹本就没怎么历世,能从里头看到商机的人还是不少的。
一百斤腐竹也根本不是难事,要知道,一斤豆子就能制成一斤八两的腐竹,折算下来用五十多斤的大豆就能制成,另外就算村里没有这么多大豆,去外面十文钱一斤收购了制作腐竹,那也是挣的,毕竟一斤腐竹的定价是三十文。
至于曹大人为何以二两银子的低价将地和河池便宜卖给她们,林锦一却是笑着指了指杨俊。
杨俊内心咯噔一下,紧接着又听林锦一解释道,“本来是要五两银子的,可因为我相公上过战场,为朝廷出过力,县太爷知道后特地又省了几两银子。”
屋子里的人闻言,解释羡慕地看着杨俊。
杨俊有些不大自在,转身走了出去。
另一头,大凤回到家就跑到了孔老太太屋里,添油加醋地将胡氏和林锦一去集市上买了米粮的事又说了一通。
说什么都是一家人,买了米粮却不分过来一点,明显就没有把他们一大家子放在心上。
孔老太太也是点火就着,大骂胡氏黑了心肝,她让大凤把她大儿媳妇舒氏叫过来,扶着她去老二家的一趟。
舒氏知道老太太的性子,慌忙赶了过来。
老太太气的当即将一个枕头摔了过来,“一个个都是黑了心肝的烂蹄子,哪里还把我放在眼里,不扒了你们的皮,你们还当我是好招惹的!”
“娘怎么生这么大火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舒氏赶紧地过来搀扶着老太太。
老太太鼻孔重重地一哼,开始发话,“你过来!跟我去二房家的一趟,把胡氏的米粮夺过来!”
舒氏试探地跟老太太说了句,“娘,咱们就这么过去?针对老二一家对咱也没有什么好处,不如我们跟他们示好,或许还能在向阳村立住脚跟!”
这是舒氏思虑了几天才有的想法。
原本她以为跟着婆母只欺负二房一家说不定还能谋点好处,可这么多天,发现村民们对她们一家有说不出的不满。
老家被人查封,她们一家子没有安身之地,唯有投靠姨奶奶的两个侄子。
可单单因为谋好处而致使村民对她们心生厌恶,以后她们在这个地方也不好办事。
说句不该说的,老太太年纪大了,又有几年活头,往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