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林员外倒是表示可以理解。
不过一想到要那个女人死,林员外当即摇头。
“不成不成,我休弃她已有十几年了,京城人早就忘了还有她那一号人,温氏被休弃时娘家已经没有人了,按理说是无法休掉她的,可当时老爷我为了不影响前程,不仅将她休了,还谎称她病逝把她养在府里做奴婢,用她害臭婆娘,到最后不也将老爷我的丑事抖搂出来了?
这事不行不行!”
林员外摆摆手,女人狠狠心咬咬牙,又道,“既然温氏不行,那就用她女儿代替,这样总行了吧?”
林锦一虽然在林家过的不怎么样,可到底顶着林家女儿的名头,若不是林员外不是京中脍炙可热的人,顾氏欺辱林锦一这事怎么着也会拿出来说道说道的。
林员外迟疑了一下,说实话,顾氏欺辱温氏和林锦一,他是知情的,之所以不闻不问,是因为心中早已没了这对妻女的份量,他迟疑,只不过是怕此事万一败露,于他名声不利。
女人见他还犹豫着做不出来决定,当即哭哭啼啼,“老爷若是做不了主,那我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省的到时候连口棺材都没有!”
见女人发了力地正准备往柱子上撞,林员外当即拦住,“哎呦喂我的姑奶奶,你就不能容老爷我思量思量怎么下手吗?你这般毛燥,吓到我的儿子可怎么办?”
女人松了一口气,眼里闪过得逞的光芒。
“那老爷打算如何下手?”
“这个…”
林员外也还没有头绪,这事必须得万无一失,且让人看不出来端倪,不然把他也会搭进去。
正思虑之时,外头的小厮忽地紧张地喊了一声,“夫人,您今儿怎么过来了,老爷最近购置了一批新料子,打算给您和二小姐裁几身衣服,不如小人领夫人去看看?”
里头的两人听到这声音,吓得慌了手脚,女人捂着肚子到处乱窜,心道这女人怎么会突然过来,她明明打听到秦婆子回来了,想必这两个女人肯定有一番话要说,哪成想,她竟然说来就来了!
如今她虽有五个月身孕,可孩子没生出来,她绝对不能跟那个女人正面起冲突,否则,她苦心布局的一切就都毁了。
林员外此时也是急得团团转,整个书房空旷单调的很,若是有个屏风遮挡,兴许还能应付过去,可如今没有屏风,让她躲在哪里好呢?
左看右看,女人看中林员外在房安置的一个矮榻,若是她挤进去,下面的空间应该是能藏的下她的。
顾氏在外面不与小厮多说,直接推开他道了一句,“本夫人现在对这事不感兴趣,我有要事跟老爷说,你不许拦着我!”
顾氏闯进来时,林员外已经慌里慌张地将女人藏在了矮榻下面,刚好看不出来。
进屋目光四处搜寻,林员外装模作样地看着书,似乎被人打扰到了,有些不尽兴地问,“夫人过来做什么啊?”
“老爷,你老实告诉我,你在外是不是养了一个妾室?”
顾氏单刀直入的架势让林员外眼皮子一跳,心也慌乱无助,藏在矮榻下面的女人就更是紧张地手紧紧攥着衣角。
“夫人怎么说这话,听何人嚼的舌根?”林员外努力淡定下来。
“老爷,您就别装了,最近我跟那些官家太太们出去玩,其中好几个人都说,看见老爷您跟一个女子举止亲密,那女人的肚子都是大的,老爷,您既然有了喜欢的人,为什么不把她带进府里来?
无端地被人家说我小气善妒,说老爷您惧内偷腥!”
顾氏进来之前被秦婆子提点了一下,特地用这番说辞对付老爷的。
这么说,也是想告诉他,别看林家只是一员外宅院,上头可是被不少人关注着,稍微行差踏错都不行。
你有了妾室就赶紧自己招供,没有也算给他提个醒,让他别动那些歪脑筋。
说这话的时候,顾氏的内心是慌的,因为她生怕老爷是真在外头有了妾室。
可林员外到底也算没让她失望,真就慌张地道,“什么?被人撞见了?”
不会吧?他见他的心肝都是偷偷摸摸半夜去的。偶尔让她扮成丫头混进来,怎么就会被人看见呢?
难不成说京城有人故意监视着他的动向,哎呦喂,这可不得了了,他原想结交两个达官显贵带带他,没想到人家早就在暗中观察他到底可不可结交了。
这可不行,那个女人不能养在外头了,必须得弄进府里做妾室了,有了上头的人看着,这顾氏总不好光明正大为难他儿子的娘吧?
这决定还没开始说,顾氏抓住他说的话,音调拔高,“什么?老爷,您真的跟一女子来往亲密?谁?到底是谁?”
顾氏惊讶震惊的神色让林员外本欲开口说的话硬生生憋了下去。
她怎么会如此激动?她不是听说了那些官太太的话了?难不成只是道听途说?故意诈他的?
“你说呀你说呀,到底是谁?到底是哪个贱人勾引的你?还真的大了肚子?”
顾氏激动地一把拉扯着林员外,直把他胖墩墩的身子颠的肥肉乱颤。
林员外当即改口安抚顾氏,“你别激动,别激动,我实话跟你说,我是对不起你…”
在矮榻下面的女子听到林员外这话吓得肚子一紧,忽地钝痛起来。
这蠢货,看不出来他的那位母夜叉是诈他的吗?他怎么还要往外说,就不怕顾氏找上门将她生吞活剥了?
可怜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