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胡氏有所动作,她就率先走上去。
几个吆喝着的彪形大汉看到有女人上来,皆是一愣,随后拦住她大放厥词。
“怎么你们这里是没有男人了吗?让一个女人出来丢脸,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若是有人执意送上门让我们打,我们也是不会手软的!”
为首的彪形大汉玩味地盯着林锦一,手掌关节咔咔几声握成拳头,凶相毕露。
林锦一丝毫不怕,勇敢迎视着说话的男人。
“不知阁下是何许人也,哪里人士啊?”
“小娘子,这好像不干你的事吧?想要虎,直接让家里的男人同我们打斗,若是赢了,我们保证将虎给你们!”
对面一个说话的男人奸笑一声,任凭谁都能听出里头的不怀好意。
这村里头没有里正族长,大家都是缺银子的穷苦人,这些人振臂一呼,村子里的人想着能白得一只虎,自然被这巨大的喜悦冲昏头脑,谁也没质疑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从何而来。
林锦一知道这伙人来者不善,自然是打起一万分的精神应付。
“哦,为什么不干我的事啊,我住在向阳村,你们从我们的地盘偷打虎,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还想通过与这里的爷们打斗来取乐我们,是不是觉得我们这里的人太好欺负了?”
林锦一着重强调“我们的地盘”几个字,有意想引起村头这些围观之人的共鸣。
听到消息出来的,都是存了能白得一头虎的侥幸心理,那如果这些人打的是他们自己地盘的虎,相信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袖手旁观了吧?
毕竟一头虎最起码可以卖掉几十上百两银子,等他们将这些人赶走,然后把虎卖了,每家每户分点银子,也比在这让这些外地人看笑话要好的多吧?
林锦一几句话点醒了这些围观的人,当即村民们就顺着林锦一的话据理力争。
“她说的对,你们是哪里人啊,凭什么到我们的地盘过来打虎,赶紧把虎放下,不然我们就报官处理!”
“对,就是报官,这虎是我们大家伙的,你们偷拿了我们的东西,一顶盗窃的帽子是跑不了你们的!”
“就是就是,赶紧把虎放下,我们还能饶你们一命!”
一时间,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叫嚣着让对面的人把虎放下。
对面虽然有十几个彪形大汉,可整个向阳村男女老少加起来可有一百多号人呢。
他们若是非要硬碰硬,着实得掂量一番。
对面的几个汉子感觉事情的走向突然到预料之外,不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的阴霾。
忽然,为首的大汉凭借一己之力将村民讨伐的声音压了下来,煞有其事地道,
“你们这些刁民知道什么,我们是官府花重金上山剿虎的,有人报官,说这山头有只虎扰的村民民不聊生,我们连夜剿灭了恶虎,你们不仅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敢质疑我们?”
为首之人的话当即唬住了这群没有明辨是非能力的乡民,反倒真的对他们开始感恩戴德起来。
林锦一生怕这些人被带偏,赶紧戳穿他们的阴谋,“既然是官府授令,那想必你们身上有官府剿虎的告示吧?非是我不信任你们,只是我们家盖房子去了一趟官衙,着实没听到任何有关官府要派人出剿恶虎的言论。”
被对面那些人的话带歪了的村民停了下来。
说实话,他们宁愿相信官府没有出示要派人剿灭恶虎的告示,因为只有这样,这些人猎到的虎,他们才能据为己有。
林锦一既然提出质疑,那他们就坐等对面的人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是官府派来的,否则,他们只能将虎要回来了。
对面十几个的汉子听闻林锦一对他们的质疑,忍不住恐吓带忽悠地道,
“小娘们,我们都是走江湖的人,过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这单生意接了就是接了,才不在乎什么告示,再说,人家官府要做什么事,哪能让你一个平民百姓知道,对不对?
今儿我们哥几个打了虎,高兴,可是真心实意地跟你们切磋,打赢了,虎就给你们,你这小娘子就别捣乱了,赶紧麻溜滴让路!”
“不是不信啊,实在是官衙大人太忙了,忙着娶小妾呢,他怎么可能有时间写告示花钱让你们剿虎?
再说,县衙的人都不是吃素的,多带点人,一只虎总还是打的过的,何需花钱请人打虎!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不如我们请县衙大人过来求证一下,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吧?”
林锦一不慌不忙,不卑不亢,义正言辞地审视着这些人。
她根本不怕这些人的恐吓,因为他们只有恐吓了,才能让村民们相信他们所说的官府花重金让他们剿虎的事是假的。
而村民对于一切能挣到银子的事都不会错过,他们肯定会团结一致对付这些人。
毕竟在制作腐竹的时候,林锦一就看出来了,几十文都能让他们趋之若鹜,更不用说一只大白虎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林锦一的发声,让这些人终于坐不住了,为首的从腰后拿出一把斧头,对准林锦一。
“小娘们,你找死是不是,我再说一遍。这没你们女人的事,赶紧滚!”
这人一亮出斧头,所有村民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就连胡氏也吓得拉着林锦一往后退。
而就在这时,一只大雕忽然从上空飞了过来,冲着拿斧头的大汉狠狠啄了几下。
大汉恼羞成怒,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