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南北一看这女人这么经不住恐吓,不由得摇摇头。
手段这么低级,还妄想钓个金龟婿?找个酒囊饭袋还差不多。
舟南北打了一个响指,直接有人进来将这女人抬了出去,这可是他客栈最好的房间,留着总归晦气。
“这种丫头,你怎么也要,要是搁了我,早把她们撵出去了!”
这丫头刚进客栈时就被他看到了,他原以为以那臭男人的品性,定不会让两丫头进来,可万万没想到那臭男人居然给放了进来。
也不知道是故意报复他,还是觉得两个丫头有过人之处,想着有能用得着的地方呢,可方才一见,竟是个背主蹬鼻子上脸的货色,那不是把他也给气着了吗?
真不知道他放这女人进来有什么目的?
或许对于琵琶的作态不爽,舟南北不满地发了句牢骚。
谁知南宫冥直接反击,“我要是你,就赶紧娶个夫人保命,省的哪天被人打!”
舟南北愣了愣,想起方才他跟那个丫头说自己要救她家小姐的话,让这男人记恨上了,不免恍悟。
切,他就不娶怎么了,就等着抢他女人,小心眼的男人!
仿佛想起了正事,舟南北忽然正色道,“方才我给我师傅去了封信,问问他知不知道傀儡针的破解之法,你放心,你媳妇我一定帮你治好!”
师傅?南宫冥听闻,面前仿佛浮现出上一世在朦胧之中看过的那位玩世不恭的老顽童。
普天之下,也确实只有他能跟那个魔头相抗衡,可最后,他竟勒令南宫冥不许插手天下之事,一度把百姓逼到水深火热的境地。
这男人给他师傅去信了,也好,让这小子早点接触下这上不得台面的阴毒邪术,若是他肯为了锦儿去了解这门邪术,对整个天下来说,也是有利的。
只是,南宫冥微微皱眉,这男人对锦儿怎么如此上心?难不成只为简单的生意?
不,绝对不是,定然还有别的目的,难不成也是看到锦儿与众不同的一面?
直觉来说,这种可能还是很大的,舟南北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偶尔也会冲动。
冲动是可以有,但过头了他不保证会把他的腿打断,敢肖想他的女人,再向天借几个胆试试!
南宫冥压抑着莫名的怒意抬头对上舟南北那与他师傅一般无二的玩世不恭的眼,小心眼地想着。
琵琶被人丢下去时,店里所有的客人都忍不住讥讽地看着她。
方才进来时话说的还挺有口气的,这会儿又被人拎着丢出来,可见人品还是不讨主人家喜欢的。
红烛在一楼小二给准备的客房收拾自己的行李床铺,冷不丁看到琵琶被丢在房间门口,忍不住当场就乐了。
“啧啧啧,这不是自称是大小姐妹妹的人吗?怎么不找姐姐给你主持主持公道,这就被人丢了下来!我还当你有多得宠,原来也不过如此呀!”
听见红烛的话,琵琶也不装了,直接爬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你少得意,我可是夫人的人,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难免会遭人欺负,你等着吧,就算大小姐不替我撑腰,夫人也会给我撑腰,而你,我就看着你能笑到几时!”
琵琶气哼哼地,捂着受伤的手直接一屁股坐到红烛铺好的床上。
这一楼的房间虽说摆饰规格不如二楼三楼的好,可也算应有尽有,这个房间有两张床铺,床铺都是折叠起来的,需要人整理之后才能躺在上面。
而红烛只是把她的床铺整理好了,另一张床铺根本没管!
琵琶看都不看那张没铺好的床,直接坐到红烛的床上。
这一路走来,红烛也是知道这琵琶的,好吃懒做不说,还经常拿着主子的偏爱对她耀武扬威,说她不过是林家养了几天的奴才,又是黑户,要不是林家收留了她,她只能去外头当乞丐,跟着她,她才能吃喝不愁。
说实话,红烛早就烦透这个处处在自己面前展现极度优越感的小丫头了,这下又直接坐到自己铺好的床上,她当即伸出脚狠狠地对着她一踹,没有防备的琵琶冷不丁摔在了地上。
琵琶惨叫一声,感觉自己被丑男人捏痛的手腕又传来“咔嚓”一声脆响,气的头昏脑胀地她,当即指着红烛臭骂,
“臭丫头,你找死是不是,你敢踹我?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在这边,让你连个丫头都做不成?”
在周元朝,每个人都有一个鱼头牌,这是周元平民百姓身份的一层象征,就是连奴才,都有刻有主家的鱼头牌,或者是归属主家的卖身契,这卖身契上都会打上一个官印,以此证明奴才之前本身就是周元子民。
这红烛就是一个黑户,没有象征自己身份的鱼头牌,甚至也没有卖身契。
出现黑户多被认为是别国而来的奸细,或是有命案在身被通缉的罪犯,大多数人家都不会用来历不明的人,以免被连累。
可林家为了给她找个帮手,特地找了有些身手的红烛,只为在路上护她周全。
自己已经平安来到青山镇,并且找到了林锦一,她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本想着好心留她一口饭吃,没想到居然如此不识抬举,还把她踹倒在地,那她也没必要对她客气了。
本以为这样能吓唬住她,可红烛恶狠狠地威胁她,“到了这边,又没有人帮你撑腰,你嘚瑟个什么劲,你信不信我把你杀了,然后用你的身份活着?
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是个黑户?我之前是干什么的?实话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