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嫌弃!
司昀笑嘻嘻道:“好呀好呀,那我们以后叫叫姑娘为月儿了!”
明月笑笑:“公子舒心就好。”
司昀不乐意了:“我们现在也算朋友了,怎么还叫公子?我叫司昀,他叫惊寒。”
“是是是,惊寒,司昀。”明月无奈,又跟他们说起正事,没注意到司惊寒柔和的眸子能掐出水来。
“你们的布料来自京城,我看过那料子,确实是上等的货品,我府中需要裁衣的人不下两百号,要用到的料子也会要多些,不知这价格要怎么算呢?多少钱一匹?”
司惊寒沉默不语,淡淡又给自己倒了杯茶,道:“这批布料不要钱。”
明月问:“惊寒,你这话是何意?”
他面色如常,双眸淡淡的,沉静幽深,太难猜。
他道:“我不缺钱。”
明月眼眸闪了闪,问:“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司惊寒的声音还是淡淡的:“我还没想好,先欠着吧。”
看着明月狐疑不定的样子,司惊寒被逗笑,他弯了弯唇:“放心,我不会让你做些伤天害理的事。”
当然,那些伤天害理的事都由他来做。
明月惊悚地瞥了瞥自己。
司惊寒又道:“放心,我也不会对你图谋不轨的。”语气悠悠沉沉,似乎说话的人心情不错。
明月挑眉:“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么昂贵的布料,那么多布匹,说能随便相信都觉得假。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闻言,放下手中的茶杯,对上她正打量的眼睛,笑了。
然后他说:“若是我刚才说了假话,就让司昀将来被他媳妇当马骑。”
司昀:“……”
明月哈哈大笑,一拍桌子说成交。
这嘴巴,果然毒。
等到明月和秋水都回家了,司昀一双眼睛带着浓厚的幽怨。
司昀:“惊寒,你这样不太好吧……”
司惊寒:“有什么不好的?”一双好看的眼睛亮汪汪的,满眼无害。
司昀:“……怎么不是你被媳妇当马骑?”
司惊寒:“你不是还没媳妇嘛。”
司昀:说的像你有似的。
………………
这几天和明月每天都往外面跑,都是去见司惊寒。
那间铺子的仓库一下子没有这么多相同布料的储存,于是这几日每日都有小船一小船一小船地从京城运来布料。
每日回钟府吃饭也不太方便,司惊寒便留下她来用饭。
那么巧的是每日的菜都是她爱吃的,司惊寒似乎也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冰冷,还会时不时给她夹菜。
而明月想的是,这男人穿得奢华,举止不俗,但家也不是那么有钱啊,若是有大船有人脉,这么点布居然还运了四天?
司惊寒不知道她会这么想,若是知道了,估计得气吐血。
心里的话明月当然不能明说,也不能催,人家都免费送她这么多布了,她当然没脸去催。
于是每日都去码头看他们搬货,搬完货又送回铺子,送回铺子后又要去清点,清点完还要做布料的保养。
明月现在真的能体会到钟落霞打理钟家的痛苦了,她现在觉得那布都比她精贵了,倒不是累,只是觉得麻烦。
其实每日的货不多,但是大家手脚都慢,玩着玩着也就过去了。
这日是最后一天,货物少,休息的时间也就早。
司惊寒对她道:“看你对凰城还没有我熟呢,要不要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