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环境艰苦,可也就是这样艰苦地方上培养出来的人,才更适合生存,更适合当一个掠食者,而不是被掠食者。
很明显的,这么多年的进化并没有让莫离身上的野性褪去。相反的,那只张牙舞爪野兽一直隐藏在他人类的表皮下。而现在,野兽苏醒了,它要吃肉,它要祭品。
“你要干什么?”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朝凤就死死的盯住莫离的眼睛,追问道。太危险了,现在的莫离已经没有人性了。现在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依凭本能能罢了。
朝凤小心翼翼的后退两步,拉开和莫离的距离,想要逃跑,却被莫离拎了回来,抵在梳妆台上。莫离伸出舌头,轻轻地扫了扫已经被润湿的嘴唇,然后浅浅一笑“干你。”
莫离的语言极其的粗俗,不过倒是和他现在的形象挺符合的,衣冠qín_shòu,褪去了斯文的外衣,剩下的可不就是qín_shòu?心中的野兽早就冲破了牢笼了,现在这样关头,还有谁会在乎什么礼仪不礼仪的?
说罢,莫离便一个用力,把朝凤横腰抱起。莫离歪歪头,似想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最后他的目光锁定了朝凤身后的梳妆台。莫离大手一辉,梳妆台上所有的东西,便都被一扫而下。
上好的碧玉镯子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哀鸣声,便支离破碎。原本半开着,等待主人临.幸的胭脂,也逃离不了悲惨的命运。原本像花朵一样的艳丽的颜色。被灰尘蒙蔽住,显得暗淡无光。
梳妆台的台面并不是很大,匠人制作的很尽心,听说在上面一共雕刻了九百九十九幅龙凤呈祥图,象征天长地久。听说每一对龙凤都是不同是。它们见或是神态,或是动作。总是有那么一些细微的差别。
可惜听说始终只是听说,朝凤从来没去数过到底是不是九百九十九只龙凤,也从来没有看过它们的动态。此时的朝凤,心里只有一种感觉,就是被这些该死的雕花咯的实在难受。
也许只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吧。这一次。除了开头的那一丝害怕和意外,自己居然就再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了。首饰盒中的珍珠顺着盒子掉落地上。微微地弹跳了几下后,便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听说北国有鲛人,鱼尾而人身的生物。鲛人神秘而美丽,他们生产的鲛绡,入水不湿,他们哭泣的时候。眼泪会化为珍珠。听闻他们只会为爱而哭泣,不知道这课珍珠又是谁为谁而留下的泪。
在之前的推搡中,那块覆盖着铜花镜的锦缎被碰掉了半边。只有一半还锲而不舍的想要做好自己的工作。铜镜的温度要比室温低上很多,冷的朝凤止不住轻轻地缩了一下身子。看见朝凤的反应,莫离轻轻地笑了笑,伸手把那剩下的半块锦缎也扔开。
“你看,这便是你了,美吗?”莫离托着朝凤的脸庞,迫使朝凤正面,直视这铜花镜的自己。
镜中的女子虽是身着锦衣华裳,被上好的珠宝装点着,可是却看起来狼狈不堪。头发四散在脸颊边,双眸染着秋水。大概是之前的吻太热烈了,唇上透着不自然的嫣红,与过分润泽的水光。
本来严谨的宫装现在已经不成体统了,衣领大开着,露出香肩。若是细看,你甚至还能看见那星星点点吻痕。少女的脸还没有完全长开,可是却透着一种和年龄及不相称的妩媚。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挑,眼角边上还带着红昏。
“这是谁?”朝凤勾了勾嘴角,铜花镜中的少女也跟着勾了勾嘴角,似在嘲笑她。朝凤皱皱眉,抬手似想要打一下那少女,可是入手的,却只是光滑的镜面。
“这是大夏最得宠的公主朝凤,也是一个极聪明的女子。”莫离握住朝凤的手,低下头细细密密的,从指间一直吻向手腕“你觉得她长的美吗?”
“美,哈哈哈,比青楼里的头牌还要美。”一边说着,朝凤一边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梳妆台的地方实在不大,莫离必须小心护着,才不至于让朝凤摔下去“不知道睡这样一位公主,您要给多少的缠头?”
“无价。”莫离顺了顺朝凤的发丝,好让她把整张脸都路出来。
阳光从窗楞的雕花图案中,挤了进来。正好笼罩在朝凤的身上,似在为她披上一件纱质的衣裳。
“无价?”朝凤冷冷的哼了一声,高高的挑起眉梢,表情极其的不屑“无价那就是不要钱了,还真是想不到啊,一个大国的公主,居然比青楼楚馆中的卖笑娘还要不值钱。”
莫离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轻轻地咬住朝凤的肩膀,痴痴地的笑了起来。炽热的呼吸,夹杂着一丝水汽,喷在身上的感觉很酥麻。
靠在铜镜上的时间长了,铜镜也染上了人的体温,甚至让朝凤感觉有一点发烫。肩膀的疼痛并不剧烈,钝钝的,可是却无法忽视。偶然莫离的舌头会扫过朝凤的肩,那样的感觉很异样,有一种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的感觉。
“呵呵,今天就到这里吧。”莫离轻轻地笑了笑,撑住梳妆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朝凤“真想吃掉你,可惜啊,美味的东西总是要慢慢享受不是吗?别忘记我们晚上的约定。”
朝凤略微有些诧异的看向莫离,就这么完了?这不亚于上了刑场,侩子手当着你的面把刀都磨好了,然后突然来了一句‘今天是斋戒日,不杀生,你走吧。’一瞬间朝凤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狠狠地给莫离一脚了。
“怎么?难道凤儿还想要?”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