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或是实在是没有被人如此的信任过了,突然听见术葬说这样的话,朝凤一时间既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应答。
朝凤呆了好一会,才不自在的干咳了几声,走进下一个会场“走吧,反正钱你已经话回去了。若是赢不了,只怕真的要走回去了。你皮糙肉厚的自然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只是我却不是什么勤快人。”
“恩。”术葬先是一愣,然后欢快的点了点,就摇头摆尾的跟着朝凤走进场中。那丢人的样子,就连他怀中的小乖都无奈的缩了回去。
和第一局有所不同,这一次,花灯并不是由自己挑选,而是直接由一边看守着的人端着过来。这一次的花灯较刚刚的也有了些变化,少了花朵纹样的装饰,倒是显得庄重了不少。
朝凤接过一盏灯,从灯下取出一个锦囊。一指宽的红色字条上,写着‘一朵芙蓉头上戴,锦衣不是剪工裁,虽然不是英雄汉,唱得千门万户开---打一动物。’朝凤皱皱眉,这一次题目的活性很大,也并非再是拆拼就能得出的了。若只是一般的老学究,只怕难以猜出。
芙蓉,锦衣,千门万户开。朝凤的手指轻轻地击打着桌面,然后在心底挑出谜面上的关键字,默默地在一边写下‘公鸡’。
‘天运人功理不穷,有功无运也难逢。因何镇日纷纷乱?只为阴阳数不同。(打一个物件)’看到这个谜面,朝凤的脸上倒是难得有了几分笑意。且不说谜底是什么,这辞藻。文理和一般的灯谜比起来,倒是强了不少。阴阳自有定数,若是强求,只怕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只可惜啊,说道理谁都懂得,只是鲜少有人能逃开名利的怪管。哪怕知道在往前就是粉身碎骨了,却也还是不能拒绝前方的诱惑吗?不过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嘲笑他人呢?自己不也是这般的吗?
朝凤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微微地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神色。然后低下头,提笔在谜底的空白处写下:算盘。
第三张字条和之前的字条差别很大,没有说什么复杂的诗词。上面短短的,不过八个字‘黄绢幼妇外孙齑臼’后边用蝇头小楷写着(打一词)。
“有颜色的丝,年幼的妇女。外孙。”术葬在一边轻轻地呢喃道,然后又摇了摇头“若是单说这三者,倒还有一些关联。可是后面跟着的的齑臼,却是实在叫人那以明白的。”
若是前三者,还可以想像是少女带着孩子穿着纱衣,可是后面跟着的齑臼却实在是不伦不类了些。‘齑’指的是姜、蒜、韭菜等带有辛辣味的调味品。‘臼’指的是用石头或木头制成、中部凹下的捣舂器具。难不成是少女带着孩子穿着纱衣,手里还提溜这一堆器具和调味品?
不知怎么的,朝凤的脑海中就浮现书一个妙龄女子,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还背个胖娃娃的情景。朝凤用力的摇摇头,在心中暗叫不好道:之前听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没有当回事。可是现在却好像这是这样。要不然怎么会想到这些有的没的?
就在朝凤还在心中暗叹的时候,突然心中灵光一闪。正如术葬刚刚所说的黄绢。就是有颜色的丝,也就是“色丝”,从构字的角度来说,指的是“色”字和绞丝旁组合,就是“绝”字。
有了一个好的开头,朝凤接下来就照葫芦画瓢,跟着这个思路走。幼妇:年幼的妇女,就是少女,因此是“妙”字。外孙也就是女儿的儿女,引其为“女之子”,因此是“好”字。
不过是一瞬间,朝凤就已经解出三个字,绝妙好......好什么?朝凤皱皱眉,若是之前的三个字还可以有拆分,化整为零的手法推得,可是这“齑臼”呢?这个词又有什么用?
“齑臼,齑臼.....”朝凤一边轻轻地念叨,一边不断的猜分这它的偏旁,可是却还是一无所获。而一边计时用的沙漏,却快要流尽了。
见那沙漏中的沙越来越少,朝凤的心中也有些发急了。原是以为自己不会在意这些,可是到了关头,却还是看重的紧。可是不急还好,这一急,却是更加没有个头绪。
“这不过是一个用来捣舂调味品的器具,怎么这样的烦人?幸好它只是个器具,若是个人,我非要让小乖去好好地和它谈一谈。”术葬在一边轻轻地抱怨了一句,却没想到正好给朝凤解了谜。
用来捣舂辛辣味的调味品的器具,其功用就是受纳那些辛辣调味品,也即“受辛”,而“受”和“辛”组合在一起就是汉字“辤”,“辤”“辞”是异体字,“辤”是“辞”的繁体字,因此是“辞”字。
朝凤提笔,刚刚自己已经解开的三个字后面,果然组成一句话‘绝妙好辞’。就在朝凤最后一笔落下时,沙漏也正好漏完所有的沙子。随着看成人的一声锣鼓,这个环节也告一段落。
“你......笑了?”术葬伸出手,轻轻地点了点朝凤的脸颊,就像是在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一般。待到碰到那柔软的脸颊后,才敢确定“笑起来很好看,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就像是烛火一样。”
听了这话,朝凤先是愣了愣,然后不可置信的看向一边茶水中,自己的倒影。虽是看的不甚清晰,可是自己的确是笑着的。温暖吗?居然会有人这样形容自己,朝凤放下茶盏。
十五的月亮有圆又亮的,高高的挂在天边,清明的月光甚至可以照亮整条街。朝凤伸出手,像空中虚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