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贵子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的时候,朝凤突然笑笑,开口道:“好了,我不过是开了个玩笑,你且去给我拿张纸来。陛下给了我这么厚重的赏赐,我也不能一点表示也没有,那样也太不识抬举了。”
“嗨,瞧奴才,当真是年纪大了,笨手笨脚不说了。居然连娘娘讲的笑话,都没有听出来,还以为娘娘是真的生气了。还是娘娘的脑子好用,奴才这就给您磨墨。”见朝凤给了自己一个梯子,小贵子马上打蛇随棍上,顺着梯子就往上爬。
见朝凤说这些,清露连忙铺好纸张。朝凤提起毛笔,沉思了一会,抬手写道 :‘玉鉴尘生,凤奁香殄。懒蝉鬓之巧梳,闲缕衣之轻缘。苦寂寞于蕙宫,但凝思乎兰殿。信摽落之梅花,隔长门而不见。况乃花心锖蓿柳眼弄愁e风习习,春鸟啾啾bド匣苹栀猓听风吹而回首;碧云日暮兮,对素月而凝眸n氯不到,忆拾翠之旧游;长门深闭,嗟青鸾之信修?
忆昔太液清波,水光荡浮,笙歌赏宴,陪从宸旒。奏舞鸾之妙曲,乘画鷁之仙舟。君情缱绻,深叙绸缪。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无休。
奈何嫉色庸庸,妒气冲冲。夺我之爱幸,斥我乎幽宫。思旧欢之莫得,想梦著乎朦胧。度花朝与月夕,羞懒对乎春风。欲相如之奏赋,奈世才之不工。属悉吟之未尽,已响动乎疏钟。空长叹而掩袂,踌躇步于楼东。’
写的时候,朝凤的手没有丝毫的颤抖。青玉的笔杆,在朝凤白玉般都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灵活的舞动。朝凤的字体本来就是偏娟秀的,不知是不是身体不适的原因。此时写出的字体,显得各加的柔弱娇媚,甚至都有了一种梨花带雨之感。
“娘娘这写的是什么意思?”小贵子看了半天,除了感觉朝凤的字还不错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这便是大夏的文字了吧,到真是和娘娘一样的美丽。”
见小贵子这般称赞自己,朝凤轻轻地笑了笑:“你倒是甜嘴,这的确是大夏的文字,我相信既然陛下向往夏化,自然不会看不懂。而且这大夏的诗文,比起匈奴语来说含蓄许多,倒是能表达些平常不好意思说的话。”
“娘娘还真是有情趣,怨不得陛下对您牵肠挂肚的。陛下也是有福之人,能得到娘娘的芳心。二位在一起,当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见到朝凤脸颊上的绯红,小贵子挪揄的笑了笑,然后称赞道。
小心翼翼的把信笺收到怀中,小贵子又和朝凤说了几句话,其中不过是一些莫离现在的情况,以及一些阿谀奉承之词,不提也罢。毕竟听见这样半真半假的话,还不如全然不相信的好。
目送小贵子离开了长春宫,清露低下头轻轻地笑了笑:“娘娘您可算是放下了,不过刚才您写的词,实在哀怨了些。”
“放下?我从来没有拿起过。至于哀怨,若是我不哀怨,他又哪里会来。”朝凤笑笑,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