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一次缘分结一次绳,那些年,一季花约稔一季情,罗袖印香痕,何故惹伤神?花谢离枝,散却宇乾。今天的睛空好到了极致,就连自己的心,也难得的放松了下来。
“许久没有这样过了,这里的草长的还是这么好。”莫离轻轻地笑了笑,拉住朝凤的手“走吧,你还没有好好地看过这里吧。”
来自另外一个人的温度,让朝凤有些无所适从。不是没有过更加亲密飞接触,只是那时自己想的太多,无视了最本质的东西。原来莫离的手,也是这样温暖的。朝凤看着自己与莫离连在一起的手,开口问道:“要去哪里呢?”
“一定非要有什么地方吗?”不是没有感受到朝凤的挣扎,只是这一次自己不想放手“我想和你一起走走,只要和你一起,那就好了。”
听见莫离怎么说,朝凤也只是笑了笑,顺从的跟着走。以前自己曾经在书上看见过,这能够结为夫妻的,就是被月老的红线绑在一起的人。不过大概月老真的是年纪大了吧,要不然也不会吧自己和他牵在一起。
有些无奈的勾起嘴角笑笑,朝凤忽然发现落英多了,一片一片残红满地都是。奇怪了,这里的种植的是秋海棠,就是要落花,也决计不该是这个时候。朝凤有些怅然的抬起头,谁料正与面前树梢的一朵海棠面面相觑,赫然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
“海棠花?”轻轻地抚了抚花瓣,娇嫩的花瓣,在莫离的指间,轻轻地颤抖。现在虽是没有了花朵繁茂,与朝日争辉的现象。可是鲜艳的红花绿叶。还是显得美丽异常。
和重重叠叠的秋海棠不同,这一朵海棠花,虽是显得孤独了些,可是却热烈的像是燃烧火焰。莫离显然也不明白,自己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了,可是自己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棵树。是了。秋海棠开的时候,那么多争奇斗艳花朵。自己自然是不会看见这棵未开花的树。等到海棠落下的时候,自己却没有再来过了,所以便一直错过了。
“看树叶,想必是因为这株海棠树和其他海棠树品种不同,所以开花的时节才会不同。”虽是偏开了头,可是这一朵海棠硬硬的定格在了脑中,像美丽更像等待救助的一个希望,然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朝凤轻轻地笑了笑,回头看向莫离“你知道。为什么海棠花开的这般娇艳吗?”
看着朝凤脸上的笑容,莫离微微地摇了摇头:“为什么?”
“因为啊,这海棠树下埋着尸体,埋的越多花越鲜艳。”朝凤勾了勾嘴角,有些恶意的笑了笑,细细地观察着莫离脸上的表情。可是可惜的。在这张脸上,自己既没有看到恐惧,有没有看到诧异,当真是无趣的很。
可就在朝凤打算结束这个话题的时候,莫离突然开口问道:“那么,海棠花下埋葬的人,不会寂寞吗。就这么默默地埋藏在花丛中。就算是日复一日的盛开着,却始终叫人不明白它的心思。”
“欲对镜描红妆,因凝眸却湿画颜,可曾想,尘缘一叹成烟。”朝凤轻轻地笑了笑,叹息一般的开口道“这三千世界中,寂寞的又岂止是海棠花呢?这花开的这么娇艳,恐怕就是希望自己所中意之人,可以看自己罢了。对于它我无法拯救,就好像清楚自己一样,在既已认定的命运之途中,上下求索无法拯救。”
莫离轻轻地笑了笑,揽住朝凤的肩膀开口道:“既然无法拯救,或许就该放任了去。哪怕让一种希望,疯狂的走向毁灭,只要被欣赏过总会被赞扬。即便是没有人看见,只要盛放过,却也是一种救赎。”
“你说的倒也没有错。因而,我也冷不丁会做出这样一种反思,认为文人的固定心理变动情绪线,可能只是自己为自己的孱弱,辟就的一条自我放逐、自我逃避的甬道。”
朝凤点点头,扭过头看了看莫离。见到对方诧异的表情,朝凤倒是不疾不徐的开始解释:“其理由在于,即便是在文豪——苏东坡的身上,也是很难寻到,这一所谓‘文人情绪‘的共通迹象,即便他贬居黄州,依然安道乐生,依然看不到他一丝的悲怀,对于他来说,好像世界无时无刻都是可爱的。因而面对海棠,他表现的达观,在一般文人看来,只可能被朔为冷情与残忍。”
“苏东坡确实是直面了海棠一步步凋殁,但直面惨淡或许才能真正识透生命的奔放与奔放中消亡的领悟。那一夜,他举起手中的高烛,没有睡,正如他所说‘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拉着朝凤的手,莫离席地而坐,倒是真的有一种和天地一体的感觉。
或许是这里的气氛太过静谧,又或者是,那枝头上开的海棠花实在太美。此时的不论是朝凤,还是莫离都暂时的放下了脸上的面具。还有那重重叠叠的,压的人喘不过气,却又无法忘记的身份。
“若此,想来我什么也无须去做,即便是这一年的海棠早已凋谢成泥。至于脑中的这一朵,或许是冥冥中如同东坡一样担心着‘只恐夜深花睡去‘。原来,我没有病。”在手掌接触到泥土的一瞬间,朝凤心中的结,好像一下子就解开了。人世间叫人烦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不放先解开哀愁,好好地看一看沿途的风景。
毫不夸张的说,这里的风光是极好的,就是大夏也比不上这里。说来也神奇,天堑的那便是一望无垠的沙漠,可是谁又能想到,就相隔了一道山崖,却有这样郁郁翁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