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在身上的感觉很舒爽,空气中,荷花的香气,轻轻的包裹住每一寸土地。
朝凤有一些发愣,自己是该要推开辩机的,不论是因为两个人特殊的身份,还是两个人之间性别上的差异。
可是......朝凤抬了抬手,却选择了回抱住辩机。不想要等待,自己不愿意像母妃那样用尽生命,去等待一个根本就等待不来的人。
朝凤侧过头,让自己的耳畔可以听见辩机的心跳。辩机的身子是偏凉的,在这盛夏靠起来很舒服,辩机的怀抱虽然?詹豢砗瘢?墒侨唇谐?镉幸恢帜岩匝杂鞯男陌病?p> 是这个人,朝凤紧紧的抱住辩机,就像是溺水者,想要紧紧抱住最后一块浮木一般。辩机也不挣扎,只是伸出手帮朝凤把乱了的发丝抚顺。
没错,这便是自己的光明了,只有他,才可以把自己从黑暗之中解脱出来。朝凤窝在辩机的怀里,手指紧紧的攥住辩机身上的僧衣,紧的朝凤的指节都变成了白色,紧的辩机的僧衣都起了褶皱。
自己从第一眼看见辩机便知道了,这就是自己等待以久的光明。绝对不会放手,绝对不要放手。朝凤的眼神暗了暗,不论如何这个人都要是自己的,若是不能一同得到光明,便要一同坠入地狱。
“辩机,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要叫砒霜?那是极毒的药,只要沾染上一点点,你便逃不掉了。”
朝凤的声音很冷,却有一种致命的妖媚。就像罂粟,美丽而危险。“辩机,你现在跑还来得及。”
朝凤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袖子里面的匕首却偷偷的探出了头,若是辩机稍有移动,那么马上就会有一朵殷红的花朵绽放在辩机的心口,毕竟知道了太多总不方便的。
“不会的,除非是巧儿不需要辩机,要不然辩机绝对不会离开巧儿的。”
辩机声音听了很叫人安心,或者说辩机本身就拥有叫人信任的力量,毕竟没有人会怀疑光。
若是一定要有一个形容词来形容辩机,那或许是就是圣洁的,就像极北的天山上盛开的雪莲。可是辩机有比雪莲来的苍翠,来得坚强,而且并不是遥不可及的。
“辩机,你信命吗?偷偷告诉你,我是不相信的。一味祷告纵然心虔,世间又能有何改变?我之前相信的只有自己,不过现在我愿意再相信你。辩机你能但起这一份信任吗?”
朝凤直起身子,看着辩机的眼睛。辩机的眼眸是最得朝凤喜欢的,可也是最叫朝凤不放心的,因为太干净了,干净的朝凤都不忍心接近。
“以后的事情太善变了,辩机无法保证,也无法推测。但是唯有一件事辩机是可以决定的,那便是辩机自己。”
辩机的神色还是很平和,就像每一次辩机诵经一般,不过这一次辩机信仰的对象不在是佛祖,而是辩机眼前的这一个女子。
“好,从现在开始,你的命便是我的了。作为交换,我的心给你。”
朝凤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一根发簪。这发簪是朝凤母妃最后的留下来的东西了,也是朝凤全部的思念。现在朝凤选择把这发簪送给辩机,便是真的信了辩机。
“恩。”辩机也不推脱,接过朝凤递来的发簪,便收到袖子中。
朝凤看着辩机的动作,扬了扬嘴角“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恩。”辩机点点头,虽然有一些不舍,可是辩机却没有挽留。就在辩机抱住朝凤的那一刻,辩机便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朝凤刚刚走出几步,却又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回头冲辩机笑到“你说,现在我们像不像夜半私会之人?呵呵,我的小情郎,我可是为了你担上了秽乱宫闱的罪名啊。”
“巧儿可是反悔了?”辩机看着朝凤,神色依然淡然。但是辩机却知道,现在自己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还真是没有情调啊,真拿你没有办法。”
朝凤一边说着,一边向辩机走去。然后在辩机面前站定,眼睛里流光倒转,闪着一抹狡黠。
就在辩机想要发问的时候,朝凤突然凑到辩机的脸边,在辩机的脸上飞快的亲了一下。辩机愣了愣,瞪大眼睛,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朝凤却完全没有给辩机的开口的机会,就跑远了。
辩机轻轻的摸了摸脸颊,上面还有朝凤留下的余温。自己的心里的涟漪已经慢慢的扩大,大的自己的心都有一些装载不下了。不过却?詹惶盅幔?踔粱褂辛艘恢志梦チ说幕断仓?小?p> 这样做真的好吗?这样做真的没关系吗?辩机望着朝凤的背影笑了笑,不再去顾虑这些,为了那样的笑容,为了那个人,便是要自己永坠地狱也无妨的。我的殿下,我的巧儿,我的信仰.......
朝凤的脚步很轻快,轻快的都有一些飘忽。朝凤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还有躁动不安的心。
朝凤感觉的到,自己的心跳的非常快,心里的感觉也很奇妙。有一丝害怕,有一丝喜悦,还有.......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这些情愫太满了,满的朝凤都喘不过气。可是又满的让朝凤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也是有心的,原来自己也是有感情的。
这便是活着的感觉吗?朝凤像小湖的方向望了望。太远了,朝凤已经看不清了,可是朝凤却能感觉到,能感觉到辩机还站在那里。朝凤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辩机的面前这么奇怪?
月光可以洗涤人心,可是朝凤却觉得辩机可以洗涤干净自己。朝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