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服务员呆呆的望着他,极其木讷的点了点头。
“所以,你把那个雷克斯,杀害卡夫卡的凶手交给了警察?”周天明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半左右。他将这件事情说给福克斯听后,福克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幼稚园的孩童。
“警察与罪犯之间亘古不变的羁绊嘛。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他们来处理比较好。”周天明脱掉上衣,露出肌肉轮廓还算分明的上身来。
福克斯摇了摇头,他望着周天明胸口处的一片青紫,神情有些复杂,“比起你脊柱的伤势,你胸口的胸骨愈合的倒是挺快。”
“那当然,毕竟,胸骨没有像脊柱那样碎成一片片的嘛。”周天明坐在房间的书桌前,随意望了眼放在桌上的写满密密麻麻文字的纸张,说道:“话说,你每天都躲在房间里弄些什么?这么多的纸,这么多的字,总不会是什么论文吧?”
福克斯沉默不语,他望了眼周天明,过半晌,说道:“我不认为警察会按照你的意思来处理这件事情。恕我冒昧,你今晚做的事情毫无意义,且有些愚蠢。你只是将一个毫无相干的人送到警方手上,你指望警方会拿他怎么样?”
“他可不能说毫不相干。他杀了卡夫卡,他的手上有三条人命,也许更多。”
“这是没错。可是警方并不知道。”
“他们总会知道的,不是吗?”周天明说,“现场掉落的弹头有他的指纹。他是赖不掉的。”
“我想,用不了多久,警察就会根据指纹找到他。我提前将他送给他们,不好吗?”
福克斯微微摇头,“老实说,我不认为你这样做会有什么用。”
“什么意思?”
“你认为警方毫无头绪,还是说你认为他们至今为止不知道这件案子与谁有牵扯?”福克斯说道:“毕竟,案发已经这么多天了。便是再无能的警察,也能根据最简单的,如你所说的,指纹检索来找到特定的某个人。但你看,这么多天,警方始终没有动静,事情是明摆着的,周天明先生。”
“嗯…我大概也猜出了如你所说的,警方会畏惧什么黑帮的势力所以选择沉默。虽然这样的事情在我听来实在很是滑稽…但我已经做好了第二手打算。”
“什么第二手打算?”福克斯好奇的望了他一眼,“总不会是再拿一个烟灰缸砸破他的脑袋?他可只有一个脑袋…”
“我看起来是那么粗鲁的人吗?”周天明皱了皱眉头,脸上充满了不满,“我一向是个和平主义者…”
“那么,什么是你的第二手打算?”
“噢,这可是个秘密。”周天明总不能将自己用精神控制控制那服务生,让他向警察揭发雷克斯罪行的事情告诉福克斯。毕竟,这是不符合常人逻辑的事情。而在周天明的丰富经验中,不符合常人逻辑的事情,还是不要说的为好。
“你和凯莉小姐依旧在冷战么?”福克斯转移过话题,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口茶,说道:“你们有多少天没说过话了?”
“不能说没说过话。”周天明耸肩,“毕竟,还是会有些简单的…呃,问候。”
“就这样打算一直僵着?”福克斯放下水杯,笑了起来,“作为一个男性,我觉得你应该有点儿绅士风度。”
“一般来说人家都觉得我很有绅士风度的。”
“那么你或许应该去道歉。”福克斯说,“毕竟,凯莉小姐生你的气已经很久了。如果你诚心道歉的话…”
“福克斯,你不明白她的脾气。”周天明摇了摇头,“你看,如果她不想与我说话,即便我跪着求她,那也是没用的。所以我们何不再等上一段时间,等她气头彻底过了的时候。”
“我害怕到时候你的确是等过了她的气头,但也错过了道歉的最好时机。”福克斯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光滑的,几乎没有皱纹的脸上露出一抹和煦笑意,“当然,这种事情,还是要你们年轻人自己来解决。”
“我会很妥善的解决的。”周天明看了眼福克斯,试探性的小声说道:“在此之前,你不打算帮我向凯莉说说好话?”
“噢。我倒是想!”福克斯说,“可是我甚至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闹僵。”
周天明默然。
在周天明暂时自认为处理掉卡夫卡的事件后,他按照往常一样开始与凯莉早起的出去卖包子。由于他懒惰的这几天几乎是由凯莉一人在支持这个可怜的包子铺,所以他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如和擀面,和面粉这样的粗活他几乎是不由分说的全包了。凯莉对此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冷眼看着他做着这些原本就该是他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