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骏马驰骋在辽阔的官道上,马上骑着一人,策马扬鞭,他的身体中了数剑,血流不止,但见此人全身泛青泛黑——“蓝毒手”马洪全。
&兄弟,我有种不详的预感,这次帝魔门倾巢出动光临我霸刀会恐非幸事,待会儿如有异动,你必须杀出重围寻到我的爱女,叫她不要想着报仇,要她隐姓埋名起来,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这枚戒指是我随身携带的转交给我的女儿吧!”这是左右二使率领四**王和六大长老进屋之前黄中天对马洪全的交代。
马洪全知道事态严峻,不便多做争辩,只是默默地接过那枚祖母绿戒指,悄悄从后门溜出,走了不到二里地,不料帝魔门早有伏击等待着马洪全,那些虾兵蟹将如潮水般涌来,马洪全仗着毒技高超,死命杀出重围,饶是如此,他还是身受重伤,现在的他颤巍巍的骑在马背上,耳边不断地回响起黄中天的那几句话,这也是支撑着他继续赶路的精神支柱。
这段路程并不甚远,但在此刻身负重伤的他看来却是永无止境的,奔跑许久,转过七拐八弯,终于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万叶县衙》四个朱漆大字高挂门匾之上,马洪全这一刻再也无法挺住,滚瓜似的摔下马来,看门的衙役赶忙将他扶起,只见他气息微弱,一字一顿道:“带我去见黄小姐……”说完之后便昏迷过去。
两名衙役不敢擅自做主,一人进去通禀胖官,一人在外看着,胖官得闻此讯息立即赶到黄永娇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道:“黄小姐,外面有人要见你,你要不要出去见见?”
黄永娇此刻为了古力正在黯然伤神,听到胖官的声音更觉厌烦,怒道:“不见不见!”胖官知道此女刁蛮泼辣的脾气,惹急了她可没有好果子吃,忙赔笑道:“好的黄小姐,我这就去打发那人离开便是。”胖官正要离开,黄永娇忽然道:“慢着!带我去见见那人吧。”她心想也许是父亲亲自登门来访,父女之情岂能因为几句争执就了断?
胖官领着黄永娇来到门口,一路上她的心里想着父亲会怎样责罚她,又或者是反过来道歉讨好于她,但这些猜想在她踏出门口的那一刹那全部湮没,她看到是马洪全全身血淋淋的,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她惊呼道:“马叔叔!马叔叔……”马洪全有意无意的颤动一下,周身知觉全无。
黄永娇用命令的口吻冲着胖官嚷道:“你还愣着,快叫你的属下抬进屋里去啊!”胖官连忙下令,七八个衙役抬着马洪全进入县衙。
天素观。主厅。
孙彩媱咬牙切齿的看着跪地的女徒孙,手中的金剑握得更紧了,过了半晌才吁出一口凉气,颤声道:“你所说的当真?”跪地的女徒孙铿锵有力的答道:“回师祖,确实如此,属下亲眼所见。”孙彩媱看向眉头紧锁的孤星月,感叹道:“孤大侠,听见没有?这就是帝魔门的恶劣行径,整个霸刀会三百多人啊,三百多人……”不断地重复着这个数字,“虽说那黄中天是自取其咎,但麾下弟子却是无辜的啊!帝魔门……此生不灭帝魔门我誓不罢休!”
孤星月喟然摇头,现在的他一头白发,更加显得苍老了许多,缓缓道:“帝魔门虽然不过崛起十几载,可是门下奇人异士极多,不说别的,就是他门下的八大金刚的合击绝技就很难破解。”孙彩媱不屑道:“他有八大金刚,我有九剑连珠阵,我倒要看看谁厉害!”
孤星月苦笑道:“药散的九剑连珠阵老夫自问不敌,但就算能够击败八大金刚,还有六大长老、四**王和左右使者又该怎样对付呢?”孙彩媱一时语塞:“这……”孤星月续道:“再者说了,就算我们能够杀得了这些帝魔门的精兵强将,可还有数以万计的帝魔门门徒,而且我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帝魔门的巢穴在哪里,要谈灭它和纸上谈兵又有何分别呢?”孙彩媱反驳道:“难道说我们武林正义人士就这么的坐以待毙吗?就算不可能也总得试上一试吧?”孤星月苦笑道:“药散,我们不是正在尝试吗?”
万叶县县衙。
马洪全静静地盘膝而坐,身后是潇湘用双掌灌输真气给他,一股股的白烟从马洪全的头顶冒起,那是真气流动脏腑时产生的热流,真气的疗伤法比之一般的药物见效快,但却极其耗费真力,纵然像潇湘这般高深内功之人也渐感吃不消。
古力和冰若伫立在一旁,黄永娇独自坐在床沿边流泪,不知怎的,自从看到马洪全一身狼藉后她就不止一次想要返回霸刀会一探究竟,但均被潇湘和古力劝下了,为的是等待马洪全醒来问明缘由再做定夺。
&咳!”马洪全咳嗽两声后缓缓睁开双目,潇湘扶着他躺下,黄永娇见他醒来,焦急道:“马叔叔,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您怎么这么狼狈不堪?我爹呢……”马洪全异常的激动,“咳咳!”咳嗽道:“会主他……他……”黄永娇急道:“我爹怎样了?”
马洪全并没有回答她,只是从胸口掏出那枚祖母绿戒指,当黄永娇看到那枚戒指时,她的一颗心犹如掉进万丈深渊;又像是落进冰窟之中。黄永娇喃喃道:“您是说我爹他死了吗?”她不敢往这方面去想,她不希望这个猜想会是真的。
马洪全道:“我杀出重围之时会主还很安全,可是帝魔门来势汹汹,估计整个霸刀会都可能不存在了。”听到这里,黄永娇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波动的情绪,推门而出,潇湘知道他一定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