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贡人?莫非你是那个西贡第一猛将?”小夜脸se突然由晴转yin。
“呵呵,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如今我已降尧,在承王麾下任职。”
“算了,过去的事儿不提也罢。”说完,小夜扭头出了大堂。
不一会儿功夫,酒饭上桌。明兮儿笑意盈盈,“略备酒菜不成敬意,还请各位笑纳,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姑娘客气,我们是来致谢的,给姑娘添麻烦了。”修鱼寿起身还礼。
“您太见外了,”明兮儿坐下笑道,“承王殿下脸se不太好,莫不是遇到了烦心事,不妨说来听听?”
“都是一堆破事,遵王不知道怎么想的,不提也罢!”一想到圣旨的事,修鱼非顿时没了兴致。
“若兮儿没猜错,怕是跟jing骑队和九觞城有关?”
连晋惊道,“都说明兮儿姑娘如月通透,善解人意,果不其然。”
“不知姑娘可有良策,我们将军被这事儿弄的,茶不思饭不想的。”申章锦急问道,“只给一年时间,jing骑队重建,九觞城重建,将军还兼管骞人郡政务,根本分身乏术。”
明兮儿低头细想下道,“这倒不难,若能请盛王相助,一切便迎刃而解。”
修鱼寿叹口气,“圣上下了死令,事必躬亲。不然,我也不至于左右为难。”
“事必躬亲?”明兮儿沉吟半刻,“即是这样,您就搬到九觞城来住吧。”
“住你这儿啊?”修鱼非翻翻眼。
“对,我这儿什么都不缺。”明兮儿点头道,“既要重建jing骑,又要重建九觞,那就让待选骑兵驻守九觞城。连晋将军乃西贡名将,训练骑兵自是不在话下。申章将军是您贴身副将,从旁协助万无一失。之前听您说过,骞人政务一直是修鱼非大人代劳,非大人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有心之人,所以也无需担忧。这样一来,承王殿下便可专注九觞城,只需在jing骑队开始选人和最后考核时兼管下即可。”
“这是个好办法,多谢姑娘。”修鱼寿顿悟。
“这一趟没白来,谢姑娘。”连晋举杯敬明兮儿。
“等下,”修鱼非闷了,“这么说,骞人郡就我一人了?”
“非大人,骞人郡就拜托大人了。”申章锦笑道,“我以茶代酒敬大人。”
“承王殿下,兮儿还有个不情之请,”明兮儿低声道,“可否让驻守骑兵代替徭役,一来免去额外徭役开支,二来北尧多地受灾实在不宜劳民。”
“姑娘所言极是,我正有此意,”修鱼寿说着举杯,“这下替北尧百姓谢过姑娘。”
“这北尧骑兵可真遭罪,”小夜在一边嘟囔,“不染指青楼就算了,这饭桌上净喝水了。”
“小夜姑娘,这只是jing骑队的规矩,不是所有北尧骑兵都如此严苛。”申章锦忙解释道,“jing骑队训练量比普通骑兵多出数倍,除洗浴睡觉,都是盔甲不离身。”
“那要是一辈子都待在jing骑队,不就得打一辈子光棍了。”
“非也,”申章锦笑道,“jing骑队过了三十四就退了,铁骑营是二十七退役。”
“不对吧,”小夜走到连晋身边,“这位军爷可是有三十了。”
“领队的年纪可以延长,不过最多也不过四十。”
“这么年轻就退役,那之后”明兮儿忍不住问道。
“铁骑营退了会转到jing骑队,jing骑队退了就转到地方服役,一切看本人意愿。”修鱼寿笑笑,“jing骑队服役年限是十四岁到三十四,铁骑营是十五岁到二十七,二十年磨一剑,以铁骑营最为锋利。”
“可惜了”小夜不忍一叹。
大家心照不宣,一齐沉默了。
半响无言,修鱼寿率众人起身告辞,临走时拿出一个布包,说是谢礼。
明兮儿没做推辞,待人走远,打开来看竟是一沓银票。
小夜无语道,“这人太无趣了,谢礼居然直接送钱。”
明兮儿摇头道,“怕是他全部积蓄了,这里还有个字条,说是大恩不言谢,喜欢什么自己买,当是他送的。”忽的感到身后来了人,明兮儿婉儿一笑,“大人可是看清了?”
小夜惊得回头,“黄大人!您什么时候来的?”
黄爷举扇慢摇,点头道,“看了半天,算是明了。人过正,xing过直,不足为君。”
“他还太年轻,不可强求。”明兮儿说着偎在黄爷怀里,柔声道,“再等等吧。”
“那孩子等不得,”黄爷轻叹,“承王不能一直一二分明,他得知道什么是三。”
“天尧城好像察觉到了,”明兮儿忧心道,“遵王有意为难他。”
“要是不出意外,不出一年,承王就要奉旨出征,而且是有去无回。”
“大人!”明兮儿惊得抬头,“难道您就眼睁睁看着么?”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黄爷挑起明兮儿一缕秀发,轻轻摩挲着,“兮儿,你可从不过问他人生死,莫不是对那承王动了心?”
“兮儿空有一副皮囊,不懂喜忧。见到承王,才发现兮儿不过是个寻常女子,只是把心忘在了其他地方。”
“可那承王心思,注定不会在人身上。”
“我懂,”明兮儿看向门外,一汪秋水望穿大漠,“他注定一生坎坷,心系北尧。兮儿但求一席之地,他偌大一个人,就算只是一根手指也放得下了。兮儿心不大,也被自个儿丢了,如今寻到了,兮儿便认了。他活,心就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