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连晋慢条斯理的晃出来,修鱼寿惊愕间轻吁口气,重重跌回床上。
连晋见势忙近身向前,“寿兄,你没事儿吧?”
夏侯梨一边扶修鱼寿躺好,一边斜眼看向连晋,“连将军回来便是回来了,为何要鬼鬼祟祟的?”
修鱼寿缓过气,对夏侯梨道,“姐,替我到门外守着,把门窗都关严实。”
“放心吧,我来是想给你看个东西。”连晋说着,拿出他从那群黑衣人身上偷到的令牌。
“天蟒令?你遇到禁军了?”修鱼寿惊道。
连晋轻笑间坐到床边,“他们是来救我的。”
“救你?”修鱼寿脸se一冷,“莫非还有人要对你下杀手?”
连晋从怀中拿出匕首,扔到修鱼寿面前,“我遇到承王派出的杀手,险些送命。”
修鱼寿拿过匕首,心中一窒一把抽出,“这么说,你今天是来杀我的?”
“小心点,上面有毒。”
修鱼寿一声冷哼,“这是出征西贡前,迎王私下赐予我的,有没有毒我会不知道?刀鞘有贤珠,遇毒则se变。我当年送给申章彦,后来他被遵王绑了,这匕首也没了。现在既然在你手上,那救你的人莫不是遵王?”
“是芊郡主,说是奉遵王旨意。”连晋大惑,“既然没毒,那她是何用意?”
“你是来行刺本王的,还不动手?”修鱼寿笑道。
“真要杀你,刚当梁上君子的时候就动手了。”连晋面露难堪,“是我连晋小人了,还请承王勿怪。”
“防人之心不可无,”修鱼寿仔细看了刀刃,突然脸se大变,“我们中计了!你快走!”
“怎么了?”注意到刀刃上的血渍,连晋恍然大悟,“她是要把我们一窝端了!”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修鱼寿说着坐起身,“这匕首留不得”
话音未落,就听得院外一阵sao动。
夏侯梨神se慌张的进来,“夏侯酌带禁卫军来了,看样子要包围郡王府。”
“来得可真快,怕是被人盯了。”修鱼寿说着起身对连晋道,“晋兄,你从密道出去,跟我来。”
“密道?”
修鱼寿领着连晋,从卧房侧槅门进到书房,“豫王当初想反,为防万一在这府里挖了密道,直通关外。他辞官前告诉了我,若有不测,可走此路。”说着,书柜后的暗门被打开,露出一条窄长的石阶直通地下。
连晋奇道,“想不到,这郡王府还有此玄机。”
“从这里下去一直走,出了暗道,就出了北尧。”修鱼寿说着塞给连晋一个包裹,“把这些带上,快走。”
“我走了,你怎么办?”
“咱们不能绑在一块等死,你不走死路一条,你走了,我自有办法应付。”
连晋拿过包裹,看了眼修鱼寿,转身下了暗道。
回到卧房就听着院外叩门,夏侯梨急道,“现在怎么办?”
修鱼寿狠了眼,拿起匕首一个反手刺入。
夏侯梨一声惊呼下,便见修鱼寿软倒在地,刀口处血如泉涌。
修鱼寿白了脸,“姐开门迎客”
夏侯梨心如刀割,转身冲出卧房。
转眼间,就见着夏侯酌带人进了卧房,一眼望见修鱼寿倒在地上,大惊道,“这是怎么了?”
夏侯梨一把推开夏侯酌,跑到修鱼寿身边,眼泪止不住的掉,“酌将军来了,你”
修鱼寿挣扎着抬头,“追到人了么?”
“怕是已经跑远了,”夏侯梨摇摇头,抹下眼泪搀起修鱼寿,“我扶你去床上躺着,治伤要紧。”
看着修鱼寿起身满地沾血,匕首深入腹间,夏侯酌愕然,“是连晋下的手?”
修鱼寿无力地点下头,“是我信错了人”说完,便觉眼前一黑,人跟着昏倒在地。
“修鱼寿!”
“承王!”夏侯酌见状,急令随军侍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