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轩有什么顾虑?”
修鱼非站起身,一脸无语,“我怎么知道?”
“你”修鱼寿说着就要揍人。
修鱼非边躲边说,“我知道,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谁?”
“你傻了,明兮儿啊!”
眼看修鱼寿就要夺门而出,修鱼非忙拦住他,“说你傻,你还真傻了!人前脚离宫,你后脚追出去,那么多人看着,别人怎么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哥啊,你是皇帝b明正大的宣她觐见,不就完了么!”
“我倒把这茬给忘了,”修鱼寿一拍脑门,扬声道,“宣容王!”
不稍片刻,便见明兮儿欠身颔首,细步踏入。
未及低身行礼,便听修鱼寿屏退左右急声道,“容王免礼qi朝堂之上,延王三缄其口,你可知内情?”
明兮儿一愣,忙摇头道,“微臣不知。”
修鱼寿看向修鱼非,便见修鱼非低了头,若有所思道,“你是不敢说吧?”
明兮儿瞪大双眼,神se慌张的看着修鱼非,嘴唇张了张。
看着她的样子,修鱼非似笑非笑道,“心有所属却所嫁非人,对么?”
明兮儿倒退一步,险些软倒在地,直低了头。
修鱼寿不解,“什么意思?”
修鱼非笑的诡异,“看来我猜的没错,延王妃心里的人是当今圣上。”
明兮儿惊慌出声,“佑王!”
修鱼非看着修鱼寿一脸无措的样子,继续道,“陛下错就错在,任命延王妃为容王,接管广羽参与朝政。前有奉先王意旨,延王妃私助还说得过去。现又重用,延王想不起疑都难了。”
修鱼寿直盯着明兮儿,“此话当真?”
明兮儿跪倒在地,双眼噙泪,默默点下头,“此为其一”
修鱼寿跟修鱼非异口同声,“还有其二?”
明兮儿凄然一笑,轻声道,“事已至此,我也不顾忌什么了。陛下,可还记得夏侯芊?”
“忘了谁,也不会忘了她。”
“王印失窃,延王与昌王都事先知情,只是”
修鱼寿很快打断她道,“他们是明哲保身,我知道,不怪他们。”
“陛下,您早就知道了?”
“以他们的xing子,会对连晋不闻不问,想也知道了”修鱼寿转而道,“幸亏他们聪明,否则也难逃厄运。如果你说的其二,指的是这件事,那延王多虑了。”
“自古伴君如伴虎啊!”修鱼非叹口气,“一边是新君,本就有所芥蒂,一边又要开罪老臣故友。i后不管哪边发难,都难保赔了夫人又折兵,人权两失。”
“延王辅政,功不可没,我断不会问责于他。”
修鱼非一脸鄙夷,“我的大哥,您能别这么单纯么?就算你不想,到时候权臣发难,声讨延王,以清君侧。以你现在的势力,能对付得了么?是你的王位重要,还是他延王重要?”
“借刀杀人”修鱼寿一声冷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们似乎忘了,本王是武将出身。朝堂上,我玩不过他们,军营里,他们玩不过我。”
修鱼非摇头道,“一沾军营,你脑子就活了。”
修鱼寿走到明兮儿面前蹲下身,“待我大婚之i,还请你和延王能一同到场。我想再看一次,当i兮月楼的剑舞。”
明兮儿低头不语,眼下的红毯已满是泪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