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长生只披一件酱紫色素绉缎单衣,织料软滑,只用一条同色三棱罗带束在腰间,如今被展龙轻轻一拽,那单薄绸缎便水一般自肩头滑下,酱紫深重,肤色莹白,宛若剥去紫泥外壳,露出隐藏其中的鲜脆水嫩的春笋般,展龙隐然便生起一股近似暴虐的火热冲动。
楼中不见如何寒凉,展长生却依旧打个寒战,慌乱抬手去阻展龙手中动作,低声道:“师兄,塔中隔绝神泉,双修无用……”
展龙充耳不闻,反扣住这小修士手腕,轻易压在头顶,勾扯单侧衣襟,一路拽到腰间,半截身躯映入眼中,仿佛一段剥去外皮,汁水尚未收住的白杨树枝,光洁修长,柔韧有力,先前残留的伤痕残损,如今不见半点残留。唯有胸膛慌乱起伏,牵动两抹淡淡红晕,几欲刺痛眼眸。
展龙视线流连,少倾便俯身而下,灼热嘴唇压在展长生微凉肌肤上。
正如烈火遇上寒冰,展长生身躯霎时一僵,只觉胸膛险些被烫伤,酸热电流自左胸贯穿骨髓,眨眼窜遍了四肢百骸,不觉惊喘一声,一面挣扎,一面叫出声来,只是那嗓音也是尖锐变调,慌乱不堪,“师、兄——”
展龙只将他身躯牢牢扣在怀里,任他如何挣扎,也不过蚍蜉撼树,难以动摇分毫。扫*含,直玩弄得那点绯红赤艳欲滴,硬若石粒,方才松口,却仍是啄吻一点,手掌自展长生腰身揉搓而下,哑声道:“许久不曾抱你,这是想我得紧?”
展长生只顾喘息哀鸣,竟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纵然想要反驳,肌肤浓烈触感,却半点作不得伪,若此时咬牙强辩,只怕展龙饶不了他。
展长生一面大窘,一面却又大骇,只得拿一双染红泛泪的眼眸瞪他,慌乱道:“你动了……什么手脚?”
展龙嗤笑一声,手指竟生生勒断雪蚕丝织就的三棱罗腰带,将展长生身上残余的遮蔽织物拽在手中,往榻下一扔,眼眸中竟隐隐泛了暴戾黑气,旋即扣住展长生肩头,将他压得动弹不得,身躯倾轧而下,长发顺着肩头披散滑落,垂至枕间,仿佛一道玄黑帘帐,将展长生禁锢其中,又促声喝道:“你空旷这许久,何需我动手脚,躺下。”
展长生全然不知展龙意欲何为,唯有肌肤贴合之处有若火烧,一路滚过血脉,烧得他咽喉发干,腰身发颤,一颗心跳得急若擂鼓,震得他连神识也一并混乱,只略略一挣手腕,反被展龙五指如铁钩样牢牢钳制,手腕肌肤骨骼被他箍得生疼不已。
不待他再开口,展龙另只手已然轻车熟路,往内探去。
展长生腰身一僵,直觉要抗拒入侵,却不过徒劳,任他百般抵抗,指节依旧故我寸寸深入,既润物无声,又势如破竹。
这般作为,二人往日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然则往日展长生总有借口,不过是练功修行,引神泉助长修为,难免百无禁忌;不过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是——形势所迫。
如今金塔断绝了神泉感应,种种借口尽数崩塌,此行此径,同修行练功再无丝毫干系,却只不过是一场凡尘俗世间的纵情享乐、抵死痴缠罢了。
展龙却不见半分厌倦不耐,只按部就班、循序渐进,气息灼热撒落在展长生微凉肌肤,更激起别样欢愉。
过不多时,帘中便只余高高低低的惊喘低吟。
这金塔异界远比展长生二人初入塔时广阔,却依旧寂寥幽静,毛毛虽能任意飞落翱翔,独自久了,却未免有些无趣。
更何况主人初醒,它便被那霸道魔枪驱赶出老远,更险些伤了羽毛,不觉又是委屈又是恼恨,一心只愿能靠在展长生肩头撒一撒娇。
故而在远处飞了一圈,便磨磨蹭蹭朝着那小楼靠近。
离得约莫数里时,金羽雕目力何其毒辣,早已透过窗户瞧见了房中动静。
纵有帐幔遮挡,却逃不过金羽雕双眼。那魔枪竟将他主人压在身下不知如何欺压,但见展长生低伏头颅,赤||裸后背耸起一道清晰弧线,汗湿且颤抖,虽被长发垂下遮挡面容,却仿佛痛苦至极,许是痛得狠了,便反手一掌,待要推开展龙。
不料反被那恶徒扣住手掌,十指交扣,压回榻中绵软织物里。
毛毛见展长生全无半点抵抗之力,任由那魔枪欺凌,顿时大怒,厉啸一声,引得长空下云层颤动,随后两翅猛扇,数道风箭狂暴射向窗内,一面加快速度,飞驰冲向小楼。
展龙哪里容得了它干扰,只一抬手,便将那突袭而至的风箭捏得粉碎,一掌击出,剑气咆哮,有若冲天洪流,涌出窗口,直朝毛毛扑去,撞得那妖禽王在半空连翻十余个筋斗,有若巨石一般直直坠地,激起了满地青草绿叶同凄楚哀鸣。
那剑气更是顺带将两扇木窗一带,重重合上,厢房之中,再无人打扰。
展长生气息凌乱,只用火热手指紧抓榻上细棉布,扯出几道深刻折痕,却仍是勉力出声,嘶哑道:“莫……莫要、伤了它……”
展龙俯身,只一记重重贯穿,顿时便听见师弟一阵啜泣呜咽,身躯细细颤抖,早已溃不成军。他将展长生后背濡湿黑发拂开,后背骨节分明,清晰起伏,弓成一道香艳惑人的弧度,魔枪那暗金眸色愈发深沉,下颌抵在展长生肩头,烧灼般气息便尽数撒在耳根,展龙沉声道:“那扁毛畜生以真火龙血滋养孵化,比你结实,死不了。”
一面又意有所指,手掌贴在展长生后腰暧昧厮磨,引得那小修士愈发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