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爷,前方聚集起了二十多人,他们没打旗号,正往这边走来。他们好像是冲着虎门镖局的人而来的。”派出去的两个手下回来了,其中一人到了周复面前,低声报告。
云帆三人也在旁边,此人的话,他们听进耳里,知道来了二十多号人,且身份不明,云帆和大师兄交流眼神,而二师兄毫不在意,因为他也明白,这种事情,由大师兄一人搞掂,就可以了。“搞掂”一词,是云帆师弟“创作”出来的,他觉得很有意思。
“好,你下去,让弟兄们注意防备,这些人来意不明,不能大意。”
“是,周爷。”该人退下,将这道命令下达。
“道长,云帆兄弟,你们觉得?”周复不是一个毫无主见的人,只是赤岭下来之后,他明白到自己实力低微,在云帆以及两位道长面前,显得失se太多。有了三人的护送,作为原先的主力,他得征求几人之意见,在他而言,十分正常。
“周大哥,那就等一等罢,如果他们来找我们的麻烦,大师兄出马,手到擒来。”云帆笑道。
“嗯,等他们过来再说。”田鹏飞也不是不讲理之人,若对方没有恶意,对己方没有恶意,他不会故意上去找茬。修道之人,火气没有这么盛。除非像昨i那样,无耻之人偷袭伤害到了他的师弟们。
他们说话的一阵功夫,那帮来意不明的人已走了过来。他们或骑马,或徒步,腰间佩着、手里握着、身后背着兵器,这证明他们不是什么良民。衣着不一,武林人士之打扮,这更不是兵士。
“哈哈哈,”为首一人在周复的队伍前停了下来,他看了云帆一伙两眼,便转到后面虎门镖局的人身上去,“张总镖头,别来无恙,还记得江北之事吗?当年一败,史某耿耿于怀,不敢忘却,这些年的苦练,有所进步,今i终于找到你张总镖头了,哈哈哈哈哈。”此人话里的意思,是曾经跟张铁衣交恶,结下仇怨,今i当是报仇而来的。
张铁衣记得此人。数年之前他行镖过江,到了江北的某个小城,和此人相遇,该人的一言不合就要动手,被自己击败之后,自己没有痛下杀手,反而劝告一番。当年的话他已记不得了,可此人的模样未变,是以他刚提出江北二字,张铁衣便了然了。
总镖头往前走来,到了云帆等人不远处,停住马后,拱手笑道:“原来是史吉兄弟,几年不见,你的风采依旧呀。呵呵,别来无恙。史兄弟,过去的事,我看就由它过去,人都要往前看,而且,最近张某实在很忙,正要赶路的时候,不敢停留。你我之间的私事,我看不如等这趟镖过后,再找个地方交流一番,如何?”
“私事当然要押后,不过,除了这个目的,今i兄弟也是有公事在身,我这帮兄弟听闻张总镖头身上有几件颇可观玩的宝物,想借来看一看,不知张总镖头同不同意?”史吉轻轻地将所谓的当年之败松开,道明了他们的来意。他的这句话出来之后,这帮人纷纷亮出了兵器,是为威吓,想给对方增加压力。
张铁衣不为所动,他答道:“这个要求,恐怕张某做不了主。既然史兄弟有备而来,那咱们就按照道上的规矩,手底之下见个真章。不过,刀剑无眼,我看史兄弟你们得三思才好。”顿了顿,张铁衣指着周复等人道:“还有,周爷他们不是我们虎门镖局的人,他们还要赶路,请史兄弟高抬贵手,先让他们过去,再谈咱们的事情,好?”
张铁衣这句话表面上听起来像是好意,其实稍微有些见识的人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明眼人能看出来前后的这两伙人关系不简单,会将这两伙人看做同一团体,从而不会放过漏网之鱼。所以,张铁衣这句话,起的恰恰是反作用。
史吉掂量着,虎门镖局的人不少,而所谓周爷这边也有十多个人,他们一方呢,不过二十来号,硬碰硬是不可取的。他假装思考一番,才回答道:“既然如此,将你们手里的兵器,马匹,还有马车留下来,立马离开此地。”他以为做出了一个仁慈而有效率的决定。
望着张铁衣和史吉两人的表演,云帆几乎以为己方成了摆设。也是,从白县出来之前,都已经说好了,虎门镖局的人跟在后面可以,他们却不会去插手属于张铁衣属于虎门镖局的事。史吉是冲着镖车而来的,云帆他们已经明白,这不是他们的敌手。不过,当听到史吉这句自我感觉良好的话,云帆不禁笑了,他对着大师兄道:“师兄,你说咱们要不要留下马匹呢?”
“这不行,走路到金陵去,太慢了点。”田鹏飞笑道。
“周大哥,你说呢?”
“马匹马车都是我们的财物,兵器更是我们吃饭的家伙,只能由我们处置,由不得外人。”周复这话声音不小,刚好前后两方的人都能听得到。
“怎么,给你们一条活路,还推三阻四,是不是想留下来,尝一尝大爷的厉害!”说话的是史吉一边的人,他和史吉并排而坐在马上,显然在对方阵营中,地位不低,只是冲动了点。
“本来这只是你们跟张总镖头的事,我们不会插手的。不过,这位好汉,我们的马和马车留下,这不是明摆着难为我们吗?我看,就由着我们离开,就很好。反正我们对你们之间的事情,不感兴趣。”云帆也不生气,他想尝试以理服人。
“哼,老子先砍了你。”
“师弟,别冲动。不要忘了正事。”一边的史吉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