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在空中跟头翻得很优美,但却被一手捏住了。
“不要乱丢东西,小朋友。”楚云冷冷看着墨镜男:“对一个长辈做这种不敬的行为,表明你很没家教。”
“呵呵?他说我没家教?本来还想着待会收拾你呢……”墨镜男狞笑着凑过来,步伐俨然是跆拳道的路子。
只见楚云脚步一晃一切,直接把对方步伐和算好的攻击范围打乱了,墨镜男的腿还没踢出去,就被他一脚踹中膝盖弯跪了下去。
“不识相是吧?我要打的人,在这个城市还没人敢躲!”墨镜男气急败坏想要站起来,脸上却狠狠挨了一巴掌!
后面的李景奇愣住了,车里下来的几个小青年也愣住了。
“你们丫的都是死人啊!给他往死里整!”墨镜男脸上火辣辣的,刚喝出这一句就又被打了一巴掌!
本来想冲过去帮忙的喽啰们,被这一巴掌的动静吓得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你敢打我?”郑权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居然当众哭了起来,一方面是他从来没受过这等委屈,另一方面楚云出手特别狠,半边脸肿的跟年糕似得。
楚云第三巴掌愣在空中,看着对方哭的梨花带雨搞得他哭笑不得:又遇到个精神未成年的,怎么净遇到这种极品啊!
“你敢打我?我告诉我爸,弄不死你!”郑权趁着没挨打的间歇不忘喷出这句话找回几分面子,却适得其反。
这句话让他又多挨了几巴掌,这下两边脸一样高了。
“楚云!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死定了!”李景奇想过去帮忙去忌惮楚云的厉害,上次被花背毒跳蚤已经整的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我管你是谁?”楚云把郑权提起领子来丢在地上:“快点把车给我开走!”
“好,好!你等着!”李景奇一摆手,几个喽啰惶惶然把郑权架到车上。
前面的车子移开了,楚云等人上了车扬长而去。
“我一定要弄死他!弄死他!”吃了亏的郑权捂着通红的脸大叫:“他是谁?他全家都要死!我弄不死他我就随他姓!给我电话!”
本来以为凭借自己的身份,对方一上来就乖乖屈服,没想到人家对自己老爹的身份毫不在乎!
郑权这三十年来建立的自信和优越感瞬间有种崩坍的感觉,他没有给自己老爹打电话,而是先给自己的老爹的把兄弟鲁铁林。
鲁铁林是跟黑牡丹幸存下来为数不多的几个大佬,跟黑牡丹不同,他是及时在风暴来临之前全面漂白转正,现在已经成为正经商人。
尽管如此,他的手下都没散,都在各个部门担任要职,平素里跟人谈生意总是带着些蛮横手段威胁恐吓。
郑权一般惹出事情,都不会直接跟自己老爹打电话,这样免不了最后还要挨顿训,这些人都巴不得给自己老爹拍马屁表忠心,不用白不用!
果不其然,鲁铁林听到这件事之后拍案而起:“谁啊!这么大的胆子!郑院长的公子也敢动?胆儿肥了!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
“谢谢您了叔叔,一定要把那个叫楚云的活捉回来给我,我一点点弄死他!”郑权说话牵动了嘴角肿块,不由得哀叫一声。
鲁铁林那边听得真切心情激动:总算可以跟老郑加深感情了!
要知道新一届市局梁局长不大好说话,也不大喜欢搭理地下世界的人,这让他很恐惧。
玩意哪天自己过去作奸犯科的旧案被人抖出来,如今的一切辉煌全完了。
这下可好了,虽然市局铁板一块,但能克制那边的检察院也是一条途径!
他姓梁的也得看着人家检察院的脸色,不论什么案子人家那边给你插上一杠子,你立刻就白费功夫了。
“我说那两孙子,你真该好好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胡娅在车里还是有点愤愤不平:“尤其是那个郑权,在本市可是出了名的恶少!”
“没工夫搭理他们,回去还得给你姐姐输血呢。”
楚云当着胡娅的面,没好意思狠狠整整这两极品,毕竟自己这边也是一摊子事忙活着呢,胡小昙的药瘾他总算有了点眉目,他想出来以前师傅传授的削减法。
削减法就是针对一些中毒者病入膏肓的状况,采取长时间抽丝疗法。
每天都削减毒性,渐渐的摆脱对药品的依赖。
凡是这种让人上瘾的毒品,都是带着尼古丁已经各种瘾性毒物,这些毒物吸食几次就会让人产生极大依赖性,并且给人身体精神带来极大满足感。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
有一些人就是对药瘾有抗性,吃什么都不上瘾,这种人血液里天生就有抗体。
楚云就是这种人。
他用自己的血液输入胡小昙体内,一天输入一部分;渐渐的提高胡小昙身体的抗性。
这也是他现在能够想到的唯一办法。
“真是走运啊,你和我姐姐的血型是一样的,”胡娅听楚云说起姐姐,眼神有点黯淡。
姐姐的事情,她真的是一点忙都帮不上,父亲为了避免她受刺激,居然连看都不让她看姐姐一眼。
如果他治好了姐姐,姐姐会不会喜欢他?突然胡娅开始莫名其妙的担心,担心这个男人会被别的女人瓜分抢走。
她从来没有为一个男人这样吃醋,这样失态。
不行不行,要听老爹的话,要矜持。
胡娅想起刚才在警局的作为,脸不由又红透了。
楚云从车镜里看到对方番茄般的脸,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