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瑜其实就是冲着你们胡家来的!”王炳元语出惊人,说完这句话之后却后悔了:“您不会过河拆桥吧?能给我留条命吧?”
“再废话,就留不了了,接着说!”楚云开始重新给自己补妆,胡子位置估计是胶水没有涂均匀。
这也难怪,在那么短的时间那么苛刻的条件下,黑寡妇难免也会有失手。
“我说,我全说!”王炳元知道楚云的厉害,若是自己不老实估计会被对方用毒弄的鬼哭狼嚎,只得乖乖的交代:“当时他在酒吧找到我,向我提出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
“他问我,想不想跟他一起称霸整个春熙医药市场……我当时以为是个醉汉没搭理他,谁知道,他直接就拍给我十万,把我一下子砸蒙了……”
楚云相信符瑜的手笔,那个男人做事目的性很强,用区区十万元笼络当时落魄潦倒的王炳元,真是很容易。
“后来我跟他合作中,越来越觉得不大对劲,这些药物的成分都很奇怪,并且主要成分配置都是完全保密状态,我都没法进入技术部……以这么低的价格来销售药物,他们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
“继续说!”楚云心里窃喜,这次收获大了。
王炳元吸溜了下鼻涕,继续说道:“服用了我们公司药物的病患,几乎都没再用过其他药品,他们就像着魔一般疯狂购买!这样高的回头率实在不可思议,咱们都是做医药的,您心里应该明白……我只知道这么多了,真的都告诉您了……”
楚云点点头:“你还算老实,最好多说一点我感兴趣的东西,没准我会给你更高的待遇,一个月两万就把你打发了?你不觉得有点亏吗?”
这句话比匕首更有效果,王炳元瞪大双眼,心痒难耐。
他是有点猛料没敢全说出来,怕的是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会被立刻杀掉,他已经从一开始的惊慌中醒过神来,开始慢慢思索着如何脱身。
刀刃可以威逼人身,但钱财可以俘虏人心!武力压迫只能暂时控制,而对于王炳元这种小人,用钱就可以把他当狗一般驱使。
“楚先生,您是认真的?”王炳元的心思在恐惧中徘徊,最终贪婪战胜了胆怯,他闭着眼大声说道:“符瑜,他们在药品里掺了致瘾物!”
致瘾物!楚云的猜测终于被证实了,他连忙追问:“你怎么知道的?他们不是不让你插手技术部吗?”
“我毕竟天天在工厂里晃悠,那天他们刚从技术部出来,门没有关……我经过时听到里面传出一句话,说什么毒性剂量要控制好,保持成瘾又能暂时抑制病痛的程度,不然病患的身体会吃不消……”王炳元眨巴眨巴眼睛:“您说说,这些家伙还是人吗?居然在药品里掺杂致瘾物!那些病人本身就身体虚弱,再被这种东西长久侵蚀……”
听到王炳元说这样的话,楚云感到滑稽。不过跟符瑜那样的衣冠qín_shòu比起来,这家伙倒是坏的一针见血,这种畜生破坏力很有限。
只是如何处理他真是伤脑筋,虽然此人贱了点,还不至于咔嚓一刀给结果了。
看到楚云似乎在犹豫,王炳元吓得连连哀求:“大哥,你看我都跟你掏心窝子了,咱能不能既往不咎?我之前是得罪了您,但那也是为了混点钱啊!不然靠老胡给的几个工资能活吗……”
“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不用担心……但这段时间,你还是先冬眠吧!”楚云淡淡一笑,手中一根银针稳稳扎了上去)
“啊?这——”王炳元被针扎中之后双眼立刻迷离起来,数秒钟之后就倒下去呼呼大睡起来。
这种毒液,正是采用东北野山熊的脑垂体液体制成,它只要作用是控制野熊的呼吸和身体能量消耗,完成冬眠。
这种东西用在人身上,不是第一次。当年唐朝有只远征高丽的军队半路迷途,走入荒芜寒冷的极寒之地,当时随军的密医就是采用这种办法,在斥候搬来救兵粮草之前把所有人进入冬眠状态。
楚云把熟睡的王炳元绳索解开,整个人塞进一口大箱子。
搞定一切之后他擦把汗正欲抽支烟,却听上面有人喊:“谁进了地下室?出来!”
“我!”他不及多想,连忙跑上去。
“你来这里干嘛!”小青双目像探照灯一般扫视着他,看的楚云心里毛嗖嗖的。
好在手里有现成的道具,楚云讪笑着晃晃手里的烟:“找个地方抽根烟,厂里不让抽烟,这对我们这些烟鬼来说有点残忍……”
“以后不要随便进入禁区!”他的说辞总算没有引起小青的怀疑,这女人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长舒一口气,楚云顺手关闭了地下室大门。如果王炳元知道,自己刚刚就是在自己公司的地下室被审,一定会气疯的。
此时工厂正是下班时间,年轻女工们说说笑笑着从厂区出来,准备去吃午饭。
虽然干的是缺德买卖,但隆实制药厂对工人待遇却是非常重视,不仅提供免费午餐,午餐的质量还非常高;旁边的饮料机也是免费开放的,各种饮料随便喝。
捞偏门的人,往往不在乎小钱;这点资金对于老板符瑜来说真不算什么,他不想在这些小枝节上出问题耗费精力。
“咕咚咕咚!”每次午餐小刘都会把自己的肚子盛满,有时甚至会不吃早餐以便于午餐多塞点。
这种待遇真是很少见,免费饮料随便喝这一手笔确实颇得人心,薪酬又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