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哥,我已经打听到了,王应坤这小子这时候正在操场上锻炼呢。我们可以偷偷地把锯齿蚁放在他衣服上。”毕龙阴险地笑道。
方尘微微一笑:“这倒是个好主意。走,我们现在就到操场去看看。”
赣江大学的操场很大,一圈就有八百米,红色的橡胶跑道上,活跃着年轻的男女,有一两个扎着辫子的女孩,伴随着轻盈的脚步,辫子在身后一摇一摆地摆荡着。操场中间,有人在踢足球,也有人在打羽毛球。个个年轻身形矫健,整个操场上流动着青春的气息,仿佛让方尘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
“喏,尘哥,王应坤正在那踢球呢。”
顺着毕龙手指的方向,方尘看见王应坤正光着膀子,在绿茵场上奔跑,不知道是那些人有意让着他,还是他球技确实不错,只见他如一只脱缰的野马在足球上东突西跑,很快就把球带到了对方的门口,然后开起一脚,直射了过去。
“哐”,球砸在了栏杆上,狠狠地撞了回来。
王应坤气得捶胸顿足。
“诺,尘哥,我都已经打听好了,那件米黄色的球衣,就是他的。”毕龙一脸坏笑地指着挂在球场边,栏杆上挂着的一件球衣道。
方尘和毕龙刚走到球衣旁。这时,他感到一束异常阴冷的光芒紧紧地盯住他。迎着这道阴冷的目光,方尘看见了一位略显消瘦的身影,只是这道身影虽然消瘦,却给人一种十足的压力,这是外家横练才有的气势。从远处,方尘就能感受到这是一位武林高手。显然,他应该就是那位身怀绝技的保镖。
也没见他怎么迈步,却是迅速地逼近了方尘。
“你们在这做什么?”这位保镖十分不友好地道。
“看球啊,这地方不就是看球的吗?”方尘跟他打起了哈哈。
那位保镖瞪了方尘一眼:“这地方这么大,为何偏偏要站在这里?”
方尘冷笑一声:“这操场这么大,我爱站哪儿就站哪儿,你管得着吗?”
那位保镖也不客气:“别的地方,我管不着,你爱站哪儿站哪儿,但是这个地方,却是我们小少爷啊坤的地盘,你不能站在这。”
“哦,我还第一次听说,这里是王应坤的地盘。”方尘不屑地道。
“原来不是,但现在是,因为啊坤的东西放在这了。”那位保镖的语气十分强横。
方尘在心里冷笑,果然霸道,甚至比王应坤还霸道。
“离叔,饮料呢?”王应坤球没见,十分得懊恼,看在离叔买完饮料回来,居然不给自己,还和别人在说废话,心里老大不痛快,虽然口中叫离叔,但是任谁一听,就听出其中的不尊重,可以说,那是少年对家奴的一种呼唤。
被称做离叔的保镖,神色一动,瞬间又平息下来,这其中的不满,只有方尘这样的眼力才能看清楚。方尘在心里冷笑,这样一位高手,却被一个年轻的公子哥呼来喝去,究竟这位保镖心里作何感想。
“饮料在这。”离叔毕恭毕敬地递上了饮料。
王应坤连看都不看一眼离叔,径自接过饮料,一抬头,咕嘟嘟地喝了起来。一下子,就一瓶见底了。
他擦了擦嘴巴,长长地啊了一声:“好爽啊。”
“咦,原来是你。”王应坤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正看到方尘高深莫测地对自己笑着。
方尘淡淡地笑了笑:“你放心,我今天来不是找你麻烦的,我是想来问你一些事情的。”
王应坤突然笑了,放声大笑了起来:“什么找我麻烦?我不找你麻烦,已经是万幸了,你还想找我麻烦。”
笑完了,王应坤大手一挥:“喂,小强,把他们全叫过来。”
刚才赛场上,不管是王应坤的同家,还是对家,全都集中了过来,看这架势,方尘才明白,难怪王应坤在球场上如入无人之境,有也只是象征性地挡一挡,原来,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呼啦啦,一下子围上了二十来个人。把方尘围了个水泄不通。
毕龙一看,这阵势不对,心里有点慌。这平时,毕龙也是个爱斗狠的,但是一看到这阵势,却有点发软。要是一对一,甚至一对三,他都没有惧色。可是面对着那么一大拨田径队的人,他确实有点蔫,无奈之下,只得打电话向他堂哥毕杰求助。
“喂,哥,我是啊龙啊。我这边碰到了一些麻烦。”毕龙压低声音道。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粗狂的声音:“什么?妈的,有人敢找你麻烦,你就把我的名号报上不就行了。”看来,毕杰对自己的声望倒是很有自信。
“哥,这次恐怕不行了,就算报了也没用。”
“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高了八度。
“是啊,他说就算你来了,照样揍你。”毕龙生怕堂哥不来,就煽风点火了一下。本来是不想惊动堂哥的,只想暗地里整整王应坤,现在恐怕就得请动毕杰这尊大神了,不然今天恐怕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你在哪?”
“我在大操场上。”
“好,我马上就来。”电话那头大声地喊了一声,然后就挂了。
王应坤冷冷地看着毕龙:“怎么自个儿打不苟记肜戳恕R埠茫最近听说毕杰挺嚣张的,好像不把我放在眼里,正好一块儿教训教训他,免得日后骑到我头上。”
毕龙长长地出了口气,自己这一煽风点火果然起了效果,但愿能拖点时间让堂哥及时赶到。
王应坤像猫看老鼠似的,玩味地看着毕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