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你竟然敢打我,你活腻了是不是?”那个被扇了一耳光的民警捂着脸道。
方尘怒视着那位民警:“扇你耳光算是轻的了,像你这样的警察,活该挨打。”
“反了,反了,你们这些刁民真是反了。老子今天非得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说着,从墙壁上抽出警棍,向着方尘冲去。
婷婷一看这阵势,知道要坏事,吓得惊叫起来:“哥,担心啊。”
方尘冷冷一笑:“就凭他能把我怎么样?”说着,双手径直向着警棍抓去。
那位举着警棍的民警没想到,方尘不但不躲,还敢伸手去抓警棍,更是恼怒,脸色狰狞地使下狠劲,那势头仿佛非得把方尘揍扁才开心。可是一会儿,他就傻眼了,警棍忽然停在了半空中,任凭他怎么用力也打不下去。还没等他回过头来,他只觉脸上一阵巨大的力量传来,眼前金星乱冒,人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从脸部传来。他都怀疑自己的脸会被打得变形了。他挣扎着用手摸向鼻子,还好鼻子还在,又摸了摸嘴巴,嘴巴也还在,只是眼前金星还在不停地旋转,而且一股股浓厚的血腥味从他鼻孔中直冲而出。妈的,流血了,他很想破口大骂,可是刚要破口大骂,就觉得喉咙有一股血腥味涌了上来,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
窗口一位正在修指甲的小妹,估计是聘请的收费人员,看到这副情形,不由得尖叫起来,然后拿起电话拨打了出去。
不一会儿,楼上冲下来三四个民警,这伙人刚才正在所长室泡茶,一接到小妹的电话,立马冲下楼来,***,哪个王八蛋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派出所闹事。
他们看到一个年轻人,正气定神闲地背负着手,站在那里。没有想象中的高大威猛,也没有想象中的凶神恶煞,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年轻人。
这些人也是吃软怕硬惯了,眼见只有这么一个年轻人,嗓门更大了,底气也更足了。带头冲下来的那位,腰圆膀粗的,就是派出所的所长。他把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对着方尘喝道:“刚才是你小子来闹事的。”
方尘冷冷一笑:“你说错了,不是我来闹事,是你们做事太离谱了。我想见见你们的所长。”
那位腰圆膀粗的人往方尘面前一站,趾高气扬地道:“我就是所长。”
方尘讥笑道:“还真没看出来,就你这样的人还能当所长?”
派出所所长急了:“你小子真是找抽呀你。”
派出所所长这边话刚说完,刚才挨打的那位民警擦了擦鼻血,然后走到派出所所长面前说道:“所长,这小子竟然当众辱骂你,还袭警。我看他是活腻了。把他铐起来吧。”
“好吧,给我上。”派出所所长一声令下,那些民警如狼似虎地冲了上去。要让这些人对付歹徒,那可能有点困难,但是要是对付寻常老百姓,那耀武扬威的劲别提有多足了。
派出所所长的眼里露出了鄙夷的光,他仿佛看见了方尘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敢跟他在这里叫板,真是活腻了。他的能力一般,这个所长完全是跑出来的,所以他最忌讳人家在他面前说,他不配当这个所长,这是他的逆鳞。他必须得发泄一下。
然后,所长要看到的情形却没有发生,反而是他的几个手下,突然间仿佛被什么巨大的力量冲击,人都倒飞了出去。
小子,果然有两下子。所长的心里暗暗道。不过你再厉害,总不会厉害过我手里的枪吧。他一把抽出腰部的枪,对准了方尘。
派出所所长举起手枪,狠狠地道:“举起手来,再乱来,老子一枪崩了你。”
方尘睥睨地看着派出所所长:“国家给你这把枪是用来保护群众的,你却倒好用这把枪来对付无辜的群众,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你这个所长也就当到头了。”
派出所所长脸色狰狞地道:“恐怕这事传不出去了。明天的报纸头条上会写着你的光荣事迹,一个暴徒闯进派出所袭警,派出所所长为保护民警的生命安全,被迫开枪,当场击毙匪徒。”
方尘冷冷地瞪着派出所所长:“你真是个胆大妄为的家伙,这般草菅人命的事,你都干得出来,看来,在你手上的冤假错案还真少不了。你这般胆大妄为,难道就不怕受到法律的制裁。”
派出所所长脸上的神色更加狂妄,更加狰狞了:“法律,笑话,在这一亩三分地里,老子的话就是代表法律。今天碰上我,你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方尘鄙夷地笑道:“谁倒霉,还不一定呢?我就不信你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我,他们可都是人证啊。”
派出所所长哈哈大笑:“不错,你这话倒提醒了我。明天报纸上你袭警,被我击毙的事一定还需要有人证才行。不过我很遗憾地告诉你,我的这些手下个个都对我忠贞不二,我要他们往东,他们绝对不敢往西。”
方尘不屑地看着看这群披着羊皮的狼:“难怪社会的治安还这么乱,原来问题出在这,你们这些人这么做,对得起你们头顶上的国徽吗?”
有两个民警忽然低下了头,这两个人是刚毕业不久的,刚毕业的时候,也是踌躇满志,想要干一番大事业,可是后来没有想到的是,现实与理想的差距为什么会这么大,自己辛辛苦苦地考进了名牌大学,在大海里认认真真地读了四年书,出来后又一路过五关,斩六将,进入了公务员的队伍。可是进入公务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