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弟弟,你睡外面,我睡里屋。”李肖克怒视了方尘一眼,然后卷起铺盖往里屋而去。虽然现在里屋到处是漫天飞雪,但是好歹有墙壁挡着,而且收拾一下,勉强可以住,比外面天寒地冻的要强一点。如果再争执下去,或许真的被赶出去也无可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就是这么个道理,他也是经常用这种手段来管教别人的,想不到今天却轮到了自己。
“哥哥,还是你睡外面,我睡里面吧。”李肖正谦让着哥哥。
方尘却想也不想,倒头便睡。“好个兄弟情深,我也不管你们怎么安排,可是总得有个人睡里面。”
不知道是不是方尘太累了,一会儿就开始打起了呼噜。而最终是李肖克命令李肖正睡外屋,自己则到里屋去睡。
里屋虽然比屋外强那么一点,可是因为屋顶坍塌,飞雪还是不断飘落进来,异常地寒冷。李肖克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的心里越想越气。他还是想着如何报复。
李肖克听得外屋鼾声一片,确认每个人都熟睡了。从地上捡起一段木头,掂了掂分量,挺沉的。估计打在人的身上也够他受的。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方尘的床边,方尘正蒙着头睡得正香,他一棍子狠狠地打下去。就听得被子中传来了一阵阵闷哼声,
被子中的方尘刚要挣扎着爬起来,李肖克又是一棍子下去,被子中的方尘哼哼唧唧的显然是很吃痛。痛打落水狗,李肖克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棍子又一棍子地狠狠打下去。
李肖克下手也真够狠的,被子上和棍子上沾着黏稠稠的东西,热乎乎的,有腥味,应该是血。被子的方尘已经没有动静了,显然被打晕了。李肖克解气地丢下了棍子。一手燃起了火把,就在他燃起火把的时候,相继又有几盏灯亮了起来。
李肖克看到方尘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他笑得有点诡异。“哟,这深更半夜的还不休息,不是说明天要早起修炼吗?怎么还带着木棍,你这是在干吗?”
李肖克的眼睛都直了,嘴巴张得半天都合不上:“你,你怎么在这?”
方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你那个床我怎么睡得不踏实,我就和你弟弟换了个床位睡。”
“什么?”李肖克的脑袋“嗡”地一下仿佛要炸裂似的。
李肖克的手微微地抖着,他慢慢地掀开了被子。被子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李肖正浑身是伤地躺在被窝里,眼睛圆睁着,满嘴含着鲜血,呜呜呜地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尘装作惊魂未定地摸了摸胸口:“难怪我今晚睡得不踏实,一直觉得那个床睡得不舒服,原来是这个缘故。李肖克,你好狠的心啊,就算是我,你也用不着下那么重的手,残害同门可是重罪啊。”方尘从李肖克满是暴戾的眼神中就看出了他今晚必定会有所动作。于是,方尘点住了李肖正的穴道,和李肖正换了床位。也幸好如此,否则受伤的也许就是方尘了。
李肖克这个哑巴亏可是吃得太大了。明明就是方尘故意而为之,却要装作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李肖克肺都快气炸了,明知是方尘使了阴,耍了诈,可是却拿方尘没有办法,打又打不过,骂也找不到理由,下重手的是你李肖正而不是他方尘。弄不好,还要被他反诬上一个残害同门的罪名。当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抱起弟弟,向药医司求救。
望着他们匆匆离去的方向,方尘冷冷地笑了一声。
忽然,方尘看到一道黑影闪过。“谁?”方尘追了出去,可是那黑影一闪就没了。
一座宽广华丽的宫殿内,向少南解下披挂的衣服。那衣服上沾满了雪,显然是赶了老长的一段路。
见到向少南回来了,一位在大殿内伺立良久的外门弟子才收回了贪婪的眼神。与这座金碧辉煌,恢宏大气的宫殿相比,他们住的地方简直是太简陋,太寒碜了。
在九连山上,外门弟子一般都是十几个人挤一个房间,而且非常简陋。等到晋升为内门弟子时,他们的条件就会有所改善,一般都是三五个人住在一起。而到了嫡传弟子那,就不同了,每位嫡传弟子都有一座自己单独的住所。但是相对其他嫡传弟子而言,向少南所住的地方应该是最富丽堂皇的,那是一座宽广华丽的宫殿,美轮美奂,简直可以和刘天越等人的住所相比拟。这不仅因为向少南在九连山上的尊崇地位,也因为此人为人奢侈,喜欢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