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南城府衙粮仓前,方尘等一行人被几名守卫阻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此等粮仓重地岂能让人随便进入?”
杨鸿斌扫了众人一眼:“大家听着,这位乃是天龙帝国的大元帅,你们的粮仓已经被官军征用了。”
几名守卫面面相觑:“没听说过这么回事?你们可有令牌。”
方尘淡淡地道:“你们往这边看,这里是令牌。”
几名守卫不由自主地朝方尘望去,可是当他们的眼睛触及方尘之时,脑袋忽然一片空白。然后很机械地道:“是,大元帅,我们已验看了你的令牌,我们这就开仓放粮。”说着,一伙人轻车熟路地打开了粮仓的钥匙。
杨鸿斌傻眼了,一个粮仓居然要那么多道麻烦的锁头。也就在这时,他才明白了方尘的用意,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些人放倒,而是先用精神力量控制几名守卫,然后让他们带路打开钥匙。
待得打开粮仓时,杨鸿斌也终于明白一个粮仓怎么做得跟天牢似的,一重又一重。敢情这个粮仓里囤积着大量的粮食,这些粮食足以让一支百万人的军队吃上一年。
“鸿斌,你多派些人手维持一下秩序,然后让小山村的人前来领米。再则公告全城,让昌南城里吃不上饭的人都来此领米。”
随后的几日里,昌南城府衙粮仓前出现了一个非常壮观的景象。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排在粮仓前,等着派米。
这一举动,让全昌南城的人都记住了方尘。那些原本吃不上饭的人把方尘看做是他们的再生爹娘,敬若神明。然而令方尘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举动让他的人生轨迹又发生了变化。
昏暗的密室里,一位年轻人正背着手望着墙壁,在他的身后有一满脸络腮胡的人恭敬地弯着腰,连大气都不敢喘。
年轻人开口道:“外面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方尘连日来,开仓放粮,昌南城里的百姓如今对他敬若神明,看来这小子倒是很会笼络人心,主人难道要任之听之,不加以管束吗?”
年轻人得意地笑了笑:“这正是我要的结果,我才不在乎那些如同蝼蚁一般的卑贱百姓,我巴不得事情越闹越大。”
络腮胡子道:“小的,明白主人的意思了,主人是想要让方尘的所作所为上达天听。”随即顿了顿:“只是我不明白,这样岂不是便宜了那小子,让他又博了一次美名。”
年轻人骂了声:“真是蠢货。跟了我这么久,也没有学聪明点。上达天听只是一种方式,内容才是关键。”
络腮胡顿悟道:“我明白了,上达天听的内容重点应该是方尘自持功高盖世,私斩朝廷命官,不经请示私自开仓放粮,完全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等等等等。”
年轻人笑了:“你有长进了。”
络腮胡被如此称赞了一句,竟然如同受了莫大的恩惠似的:“多谢大皇子教导之恩,小人铭记在心。小人先去办事了。”
“去吧,要给我干得飘飘亮亮的。”
“是,我一定不辜负大皇子所愿。”络腮胡转身出去。他去办事了,而他所说的办事就是到处这些谣言传到言官那里,让他们上达天听。因为皇上自古多疑,大臣的意见,他是听一半留一半,而这些言官的话,他是深信不疑的,因为这些言官都是皇上派到民间的亲信,可以说这些人是他自己在民间的眼睛和耳朵。
“方尘,这就是不投靠我的下场,我要让你像一只丧家之犬般的可怜。哈哈哈哈。。。。。”昏暗的密室里回荡着大皇子狰狞的笑声。
方尘他们在小山村逗留了几天,帮助村民们修葺了一遍后,就出发了。离回京尚有一段时日,他们打算到处游山玩水逛逛。然而,如同天降的圣旨却打乱了他们的行程。皇上不知为了何事,要召集方尘一行人速速回京。
岑若夕本想用读心术读出那些来宣旨人的心里,然而却始终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是有一点,不知道为什么,岑若夕总感觉事情有点隐隐不对。其实,这一点,方尘也感觉到了,方尘的精神力量比岑若夕的要多了,所以尽管他不会读心术,然而他对自己的感知和判断能力,却不比岑若夕逊色多少。然而,圣命难违,一行人只得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回去的这一条路是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皇上已经听信了言官的话,龙颜盛怒。当即就要下追杀令的圣旨。只是被一些老臣劝住。这些老臣劝的理由,并不是他们和方尘交好。而是担心方尘如今如龙出渊,此刻万一把他逼急了,这匹脱缰的野马任是谁都不好挡住的,所以只好先来个缓兵之计,把他调回京城再说。
出入天龙帝国皇宫的门有四个,但是神武门算是正门,有什么大事刑走的只能是神武门。
方尘这样的大员参拜自然也从神武门觐见。
神武门门前的守卫突然增加了两三倍。个个剑拔弩张,神情十分严肃。
方尘试探地问公公:“宫里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公公是在人堆里尔虞我诈,过来的人,个个练得跟人精似的。任凭方尘怎么问,他只是跟你打着哈哈。
越是这样,方尘的心里越觉得不对劲。
大殿上,刘恒端坐在正中央,一脸的严肃,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刘恒每次见面,对方尘都是礼遇有加,然而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不禁没有表示出应有的热情,而且是如此的表情,方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