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做主即可。”他回了小院的房间里,走到汤池旁,褪下衣裳,走进了汤池里面,公子湮的汤池里有的只有热水冒着的热气,其余什么都没有,而水里面也是清澈的,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他的身体。
他躺在汤池里面,闭着眼睛在思考什么,阿岁奉杨嬷嬷的命令给公子湮送衣服过来,在看到他身上的疤痕的时候,眼里充满了复杂的眼神,把衣服放好便离开了。
“公子怎么还没来?”夫雪婳看着眼前的这桌菜,一下午忙碌的她有些饿了,但是还是没动,又过了一会儿,眼看菜就要凉了,她想差人去问问,但是又觉得这样不太好,毕竟刚到这里不久,不能让人觉得她摆谱。她站了起来,提起裙摆,从小花厅走向了小院,让人把菜都端到了房间的外室里的桌子上了。她让侍女月她们退下了,轻轻的走到汤池旁边,刚一进去看到公子湮的背也和阿岁一样有点震惊,她看着他闭着眼睛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她便走到了池边坐下。
她没忍住摸了公子湮身上的疤痕,有些甚至是刚过没多久的,有一条疤极其的大,“吓到你了?”公子湮突然睁开双眼,吓得她一哆嗦把手缩了回来。
“是有点,从来没想过堂堂一国公子,身上如此多的伤,我四王兄身上可是肌肤如凝脂呢。”她想了想自己看到的公子言的背和眼前的背区别很大。
“我若没记错的话,你王兄应当和你一般大,十五六岁的年龄吧。”他还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我庶母跟我说过,王兄其实比我小个半个时辰,可是她却让他做了兄长。”
“你王兄还小,若我还那么大的时候,还不及他呢。”
“我王兄难道不是一个日日游玩的人吗?”她不解的望着公子湮,当公子湮转过头过来正好看到偏着头的夫雪婳,这一瞬间,四目相对,空气中充满了一点点的暧昧,他迅速把头扭开。
“南祈的公子言,那可不是一个庸俗的人,若是你闲着,过来帮我捏捏肩吧。”他把姿势都调整好了,等着夫雪婳给他捏肩,夫雪婳拿到一半的手给收了回来。
“不了,菜凉了,公子早些来的好。”她站了起来,走了过去把衣服拿了过来放到他的身边,“公子还请快些。”
公子湮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后院那些媵妾都寻个好人家送出去吧。”
夫雪婳听见了这句话,双手微怔,“那都是跟着我陪嫁过来的女子,说得好听些,是公子的媵妾,难听些,便是公子的物件,公子想如何处理便自己处理了去,我是不能将她们发卖了的,都是跟我有些血缘关系上的姐姐妹妹。”她听见他这样说,片刻后脸上便浮上怒色。
“你误会了,我在十七岁那年,便发过誓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给他们寻个好人家,也是为她们好。”他惊讶于第一次自己的解释,可是面上却什么都没透露出来。
“那为何在联姻之前,不跟我父拒绝了媵妾?”她不解的问道,心中的不安也少了些。
“我说了,南祈王拒绝了。”原来是她父拒绝了啊。
她还是转身离开,公子湮将衣服穿好了走了过去,在桌子旁随意的坐着。
公子湮尝了尝面前的吃食,瞬间脸有些红,后来便只喝了汤,别的菜都是辣的,只有汤是好点的,吃过饭之后他们就休息了。
时间过得很快,夫雪婳每天的生活都很充实,自己的东西也都安排妥当了,而公子湮说的遣散媵妾,她不知道怎么做。看着公子湮每日早出晚归,能见到的日子也就是晚上,不过好在他们变得熟悉了些,她正无聊的坐在蒲团上,双手托着脸颊,就看见公子湮回来了,午食时间都没到,回来想必是忘了什么吧,她一动不动的望着他,公子湮却好像就往她这里走的,在她面前坐下,“可要,一起去放纸鸢?”
“纸鸢?公子会放纸鸢吗?”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多头的男人,表情一脸正经和严肃的跟自己说去放纸鸢。
“嗯,嘉禾她们也在。”原来如此,是因为她们来了,才要去放纸鸢的啊,虽然觉得这样合情合理,但是有着一丝失落,眼前的这个人竟然不像自己的夫君,就像一个兄长一样。
“走吧,”她站了起来,“身上的这衣服太过于繁琐,我去换件简单的来。”离开了他的视线。
很快她换了一件白色缎地绣花百褶裙,跟着他一起出门了,在街上,公子硕见卖糖葫芦的小贩,便买了三串回来,第一串就给了夫雪婳,她有些不解的望着公子硕,却还是接过他手上的糖葫芦,然后吃了起来,当她吃完第一个的时候,夫雪婳便将糖葫芦递到公子湮的面前,“吃一个。”这一举动惊呆了另外的四个人,所有人都在看着公子湮,都觉得他会拒绝。
公子湮看着眼前的这一双眼睛,满满的都是笑意,他张嘴了,略微弯了一下腰,将整个糖葫芦从木签上咬了下来,吃进了嘴里。
她满意的把糖葫芦拿了回来,没注意到周围的目光,自顾自的吃起来了,在街上看到好玩的玩意儿总会买了下来,让侍人白拿着。
“纸鸢,那里有卖的。”说话的是美君子,她开始兴奋的往前面跑着去,公子迹也跟着去了,只有公子硕眼里有着一丝复杂的情感,也跟着跑了过去。
所有人都跑了过去,只有夫雪婳和公子湮两个人在慢慢的走着,夫雪婳很爱笑,她的脸上几乎无时无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