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在想叶小君吗?”一旁的副将直接这样说,在都城,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件事,但是他不知道的公子湮和夫雪婳之间的事。
“不,是夫人。”他又喝了口酒,直截了当的承认自己想夫雪婳了,而一旁的副将也是惊讶不已,这位夫人他是见过几次的,长的和叶小君虽说有些像,气质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她是温柔似水的性子,看见谁都喜欢笑意盈盈。
而另一边,到了花船上的夫雪婳,看到了小腹微微隆起的嘉禾,她摸了摸嘉禾的肚子,“小家伙真是有劲。”其实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手摸在嘉禾紧绷的肚子上,就能感觉到生命般,而嘉禾的脸上,一改往日的俏皮,剩下的全是温柔,“有些身孕还是少出来好些。”
“大夫说,我这胎已经四个多月了,已经坐稳了,适当的出来走走对身子有好处。”他们从远处看,美君子正从风雪里走来,大氅都遮不住的妩媚。
“婳女眼中全是这外侄,眼里全然没我。”美君子学着嘉禾往日的口吻,看着夫雪婳,三个人相视一笑。
“七哥哥,你刚刚去哪儿了?”王女嘉庆趾高气昂的走过来,拽着公子硕的胳膊。嘉庆,是王后之女,也就是当今王上的嫡女,身份相对于他们而言都要高一些,出生时王上举国同庆,并一出生便赐封号嘉庆,而公子硕显然很是不待见她,什么都不说,只是不耐烦的别过头。
虽说无趣,但是嘉庆却没有放开公子硕的胳膊,一直黏着他,不停的唠叨着。
“对了,为何你会和七哥哥一起来。”嘉禾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趾高气扬的指着夫雪婳,这是极不礼貌的,也是,出生尊贵的王女,自小又是在宠爱中长大的目中无人很是正常,“七哥哥不是说你不来吗?”
公子硕见状赶紧把嘉庆的胳膊收回来,严厉的看着她,“那是五嫂嫂,你这么没规矩下次我便不带你出来了,你不唤嫂嫂便罢了,还指着他人。”
王女嘉庆看了看他,有些委屈,但看公子硕像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便跑过来拉着夫雪婳的手,“五嫂嫂,嘉庆错了,你跟七哥哥说一下,下次不要不带我嘛。”说的同时还在不停的晃荡着夫雪婳的胳膊,语气娇嗔。
“无妨的,”夫雪婳看了看生气的公子硕淡淡一笑,“本是没打算来的,但是在街上遇到了公子硕,雪又下大了,又听说你们在船上,便来了。”
她不会知道,公子硕第一次邀请她的时候,只是单独邀请了她,他早就料到夫雪婳会为了避嫌拒绝他,便想出了这个方法,把嘉禾他们都邀到自己的船上,自己再去寻夫雪婳,当去五公子府的时候听说她去了街上,便又去街上寻了她,然后带着她到自己的船上,但是唯一的意外,就是嘉庆,他万万没想到嘉庆听说他邀请了嘉禾,便非要来,于是进宫接她浪费了些时间。
“放孔明灯了放孔明灯了!”嘉庆的声音在船上传开,很快船便靠岸停了,嘉庆率先拿着孔明灯往桥上走,夫雪婳众人只得跟了上去,桥很大,桥上干干净净,周围都把守得有士兵,他们几个人上了桥后,小厮端来笔砚。
“五嫂嫂,把你的愿望写在上面,然后把孔明灯放飞,就能心想事成了。”公子硕不知不觉的站在了她的旁边,看似不经意,却是他满怀心思的朝她靠近。
夫雪婳想着到这里日子,愿望许了倒不少,如今她的愿望只是希望公子湮平安回来。
她提笔,用着东离的文字,“望君安,待君归。”
公子湮看着夫雪婳写下的这几个字,没有多说什么,上一世这几个字是写给他的,他眼里满是失落,几人站在桥上,将手中的孔明灯放飞,公子硕全程盯着夫雪婳,大氅下下的脸,目不转睛的看着天上的孔明灯,雪花落到了她的睫毛上似乎感到不适而一眨一眨,嘴角不自觉的弯起。
“七哥哥七哥哥,你许的什么愿啊?”嘉庆拉着公子硕的衣袖。
“世间安好。”他简简单单的说出这几个字,只是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的世间,只是夫雪婳一个人而已。他愿她安好,愿她心想事成,愿自己能陪在她身边,仅此而已,就像夫雪婳愿公子湮安好一样的。
“爹爹,那个姐姐,就是我送她老虎灯的姐姐。”男子一抬头,看着男童指的方向,是桥上,现在的那个时候,那个桥上的人,是王族才有资格上去放孔明灯的。他有些后怕,毕竟自己的孩子撞了王族,却没有跟他计较,实属运气好。
夫雪婳回到了船上,进了小阁间,手里捧着暖炉,侍女月给她整理着衣服上面的雪,“王女可别冻坏了,奴可不想回府被姑姑说。”
“今日心情实在是好,自从公子走了之后,我便觉得自己没有无趣至极,就连年节,也是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夫雪婳虽说是坐着的,却弯下腰,将自己的鞋袜脱掉,侍女月接过去,放到火上烤了起来,“这里的雪真是大,踩上去软绵绵的,脚陷进去,鞋袜都湿了。”
“好在船里有个阁间,王女可以脱下来烤烤,”侍女月很快走了出去,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将夫雪婳的脚放进盆里,“公子硕船上的东西应有尽有,不然冻坏了怎么办?这脚受了凉,最是容易伤寒的。”她边说边让夫雪婳抬起脚,自己把水端了出去,又换了一盆进来,“要好好暖暖去去寒。”
夫雪婳的两只脚在水里晃动着,船上很暖和,她把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