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叶小君跟着士兵走到了公子湮的面前,“明后两日是月轮国的逮撒节,逮撒节是一个祭祀的节日,在这日,家家户户都会开着门睡觉,尤其是王帐,若是王帐不开着,用他们月轮国的话来说,就会有灭顶之灾,这日,是最好的进攻时间,地点。”
“继续说。”
“而萨达城本就是一个小城,月轮国的王上并不怎么守着这个地方,但是萨达城,有许多通向王帐的路,但是有一条路,我偶然间发现没人把守,且中原人几乎都接触不到萨达人,因此,外人没人知道,萨达城,才是攻破月轮国的关键之处,而公子运气好,逮撒节是一个绝佳时期。”说着,他们便打开了城门,迅速把城里的人快速控制住,便准备跟着叶小君往里走。
“让人把承儿先带走。”叶小君从被围住的人里面,把承牵到公子湮的那里,月轮国的人蹲着开始接头交耳。
“安静!”秦燕的站在人群旁边,吼了一声。
“他们在说什么?”公子湮让人把萨达城里的马匹都弄来,左右不过几十匹,他翻身上马。
“没什么,不过指责我出卖了他们而已。”她跟着翻身上马,坐在了公子湮的身后,他顿了顿。
“下去。”他的声音冷冷的,就比叶小君挨着他的盔甲,还冷。
“我可不想单独骑一匹马,冲在最前面给你们带路,那样死的就是我了。”她虽说是这样说着,但是她的双手却环上了公子湮的腰。
公子湮将她拎了起来,直接扔到了秦燕的马上,马的前蹄抬了起来,伸长脖子,仰天长啸,似乎在表达他的不满。
秦燕把叶小君安置在自己身后,“小君可得坐好了,臣的马,骑得可不比公子的好。”刚说完,秦燕便扬起了马鞭,公子湮他们也跟了上去,叶小君看着公子湮,转过头看着前方,眼里出现了一丝决绝。
过了一些时候,公子湮的人,果然到了王帐附近,而王帐里,月轮国的王上,正悠哉悠哉的吃着肉喝着酒。
而里面的舞姬正跳着舞,看起来好不尽兴,用着月轮国的语言,叽里咕噜的交流着,大致在说着,东离的军队在外面就像给他们挠痒痒一样,里面的笑声也是很猖狂。
秦燕拉响了信号弹,外面已经没什么人了,但是一看到信号就站了起来,地上的雪被他们的热血融化,月轮国内外,便都打了起来。
刹那间,本该是月轮国祭奠先人的日子,几乎成了他们全国的祭日,而本来是白皑皑一片的国家,这一刻,却是血的颜色。
月轮王看着自己的国家,他的双眼发红,而公子湮的双眼也红了起来,月轮国仅剩的兵力,和公子湮的兵力都很少了,但是月轮国还有一小股援军赶过来,而公子湮没有,他要赶紧结束这场战争,他捏紧了自己的枪,骑在马上,他的盔甲上面都是血。
经过了好几个回合的交手,公子湮看到远处,他们的援军来了,他抬高手,鼓手停止了敲击,他把手往后挥了挥,示意他们撤出去。
剩下的人,便撤了出去,但是出去之后,公子湮没看见侍从墨,“侍从墨呢?”他转过头看向秦燕,秦燕的脸上也沾染上了血。
“刚还在,难道没撤出来?”他同样不知道,“你们有谁见到了侍从墨?”他提高声音问着周围的人。
“回禀副将,刚刚在撤出来的时候,他又折回去了,说是公子有个东西掉了。”
公子湮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怀里,果然,是锦帕掉了,“秦燕,带着人往后撤。”他调转马头,又冲了进去,他答应过要夫雪婳把侍从墨带回去的。
而另一边的侍从墨,挺着八个月的肚子,走在雪地里,而她,已经许久没见过嘉禾了,公子阙已经轰然骤逝许久,嘉禾在整理完他的东西后,便带着小世子去了尼姑庵,她摇了摇头,也是,夫死,妻子要为他守丧三年,三年之期,也平不了她内心那种痛吧。
“夫人,王太后那头来人了。”
“快请快请。”她挺着大大的肚子,很不方便,由人搀扶着坐到了主位上。
夫雪婳一坐定,看着门外走进来的人,是常年跟在太后身边的宦官李。
“快请坐。”她作势要站起来,但是宦官李忙摆了摆手。
“夫人还请坐好,老奴就不客气自己找地方坐了。”他不像宫里的其他太监一样,其他的笑起来是一脸谄媚,而他笑起来,看起来却有一丝慈祥。
“那老人家自便。”等宦官里坐下来之后,夫雪婳让人给他倒了杯茶,“不知王祖母差遣老人家来,是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夫人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入宫了,差遣老奴来看看夫人,图个心安。”他将手上的拂尘放好,喝了一口茶。
“还请劳烦老人家告诉王祖母,我这儿一切都好,待身子方便了,定会进宫去看她老人家。”她看了看门外停着的东西,“这门外?”
“这门外,是前些日子他国进贡的一些皮毛香料之类的东西,这是王太后为夫人要的荣耀。”
夫雪婳转念一想,王太后吃斋念佛已经许久,王上以前送到纯僖宫里的东西都被送了回去,这次,王太后能开口向王上要来,再如此大阵仗的送来给她,确是一份大荣耀才是。
宦官李看夫雪婳没说话,便主动开口说起来了,“公子府里定是不缺这些的,前段日子王上定也是差人送来了的,但是这其中的意义,想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