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了,凤眠会这样将她视若珍宝,在檀舟眼里,恐怕永远不存在什么阴谋诡计吧,她活得单纯率真,这些东西,对凤眠这类人而言,是珍贵的,也是奢侈的,所以才倍加地吸引人,檀舟愿意去相信别人,她甚至在第一次见到身为奴隶的孟青夏时,都是怀着善意的,这样的檀舟,值得凤眠珍视,孟青夏也盼着,她能永远像现在这般,被保护得极好……
“那是自然!因为我比你大啊!”檀舟似乎很介意并且总是强调自己比孟青夏大这个事实,顿了顿,檀舟眨了眨眼睛,追问道:“那么阿夏,你现在还相信那个西域女人塔娜说的话吗?”
檀舟好像非要从孟青夏这里得到肯定的答案才能放心得下一般,否则恐怕她会因为担心阿夏的事,不愿意跟凤眠回去了呢。
孟青夏笑了笑,未及她回答,侍奉的下人便送来了准备好的汤药,那味道太熟悉了,正是孟青夏这些日子每日都被要求要服用的调养身子的药:“青夏大人,该用药的时辰到了。”
檀舟好奇地起了身,侍女将那碗黑乎乎的药汁放在了桌案上,向孟青夏请示过后,便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了。
“这就是那碗药?阿夏,比起连底细都不清楚的西域奴隶,我更愿意相信这碗药没问题呢。”
孟青夏也随之站了起来,檀舟却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看了看孟青夏,又看了看那碗药,像是为了要证明什么一般,檀舟忽然伸手在孟青夏之前碰起了那碗药,要送往自己的嘴边。
孟青夏见状,蓦然变了脸色,在檀舟要喝那碗药之前,忽然间便一挥手就将檀舟手中的药碗打翻了,将檀舟的手都烫红了,药碗翻到了地上,药汁也洒了一地,还弄脏了檀舟的衣裙。
檀舟惊愕地看着孟青夏,那表情还有些复杂,她甚至都没工夫去在意自己被烫到的手:“阿夏,你……”
到底还是信了那西域奴隶的话吗……
孟青夏也是怔了一证,然后才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哪里的话,我只是……”顿了顿,孟青夏忽然叹了口气,指责道:“檀舟,你如今可不是一个人了,这药虽是我调理身子的药,但毕竟是对症下药,你怎可以胡乱尝试。”
“我……”檀舟被孟青夏指责得一楞一楞地,也没有丝毫怀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你教训得有道理,凤眠知道了,只怕又要念叨个没完没了呢,好青夏,你答应我,不要告诉他。”
正说话间,来请檀舟回去的侍从来了,似乎是宴席要散了,凤眠正急着寻回自己的小娇妻,檀舟还有些不愿意走,还是孟青夏劝了许久,檀舟才有些不情不愿地跟着那些侍从走了,还说了明天还要来看孟青夏。
……
白起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他是特意沐浴过后才回来的,但即便如此,孟青夏仍是能从白起这儿闻到一些酒香味。
床榻上暖和得很,身边忽然微微一凉,是白起在孟青夏身边躺下了,她很自然地转过身环住了白起的腰,将脑袋靠在白起的胸膛,微微皱眉抱怨道:“他们让你喝了那么多酒?”
白起似乎也丝毫不意外孟青夏到这时候还醒着,只是淡笑道:“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