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半山腰的一栋别墅内。
“爹地,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只见于莹莹像一条水蛇腰一样伏在于庆生的旁边,嘟起红艳艳的小嘴拉着他的肥硕的手臂不停的撒娇。
“蠢货!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去挑衅别人,你以为别人都是吃素的,任由你搓圆握扁?”于庆生抬起浑浊的金鱼眼瞪了一眼这不知好歹的女儿,随即没好气的回道。
“爹地~我知道错了嘛!可是那温晴实在太可恶了,我都跟她讲说我的爹地是您,她还说我四海之内有很多爹地呢!”于莹莹拉着于庆生的胳膊将事实的真相打着小报告,温晴虽话是这么说,可是其中意思却于莹莹被扭曲的十万八千里,根本打不着一杆。
“混账!”果然,于莹莹满意看到爹地砰然大怒。
“爹地,温晴这贱人嘴巴实在太刁了,所以,我才这么毫无反击能力的任由她羞辱,更何况,这种话能随便说出来的吗?可想而知她的家世也有多下贱了!”于莹莹张着血盆大口恶毒的将温晴批评的毫无是处,那厌恶的双眼,那扭曲的神色,如果被朝阳中学一年级的学生看见的话,估计眼珠子都会掉出来吧!
“你有没有将事实真相给曲解了?”冷静下来的于庆生瞥眼看向女儿,自己生的女儿自己岂会不知她的德行,就是因为被惯得太无法无天了,才导致这么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摸样,但是,对于唯一的孩子,就算闯的祸再大,于庆生也只是口头上教训,最后还不是替她收拾烂摊子?!
“没有没有,爹地,您可真的冤枉我了,我能说的出这样的话吗?”于莹莹连忙坐直罢手,一副无辜的样子。
于庆生见到于莹莹这副摸样,冷哼一声,却也是不语了。
“爹地,您就帮我报仇嘛!你看我被她当众羞辱成这个样子,在同学面前的脸都丢尽了,而且她还不怕您的威严,这不是相当于在众人面前打了您一巴掌吗?”于莹莹那天尽管没脑,但也是一时冲动之下的后果,冷静下来的于莹莹到底是于庆生的女儿,就算没将于庆生的老狐狸本事学的十成十,但耳目有染,五六成也是有的!
于庆生冷淡轻哼,似是不将女儿的话放进心上,可那双浑浊的双眼却爆射出凛凛寒光。
一直暗中观察于庆生神色的于莹莹见此心中暗喜,知道事情有望了!
“一周之后的才艺比赛,爹地将会颁发一个新的规则,下战书比赛输者将会自动在朝阳退学,莹莹,这可是一个好机会,你要好好把握,你这十几年学的西洋乐器,可不能丢了你爹地的脸!”于庆生说出这么一句话之后,便甩袖徙步走上了二楼。
留在原地的于莹莹大喜过望,眼里充斥的是对比赛势在必赢的信心与淡淡的怨毒。
翌日,温晴便接到了程叔传给她于庆生的资料。
于庆生,男,1950年生,原名卿生,后改名镛,号庆生,出生于江苏川沙,四岁以前,母父相继去世,先后由其继母和舅父养育。十四岁到北京近和平北街元盛水果行当学徒,日夕与流氓、歹徒为伍,又嗜赌成性,不久被开除,转到潘源盛水果店当店员。后拜天地帮柯福生为老头子。柯福生是小东门一带的流氓头子,绰号“套签于福生”,在天地帮帮中属“通”字辈,于庆生按序排在“悟”字辈。由于柯福生等人的关系,于庆生获得机会进入学校学习,并且认识了黄岳鸿。他机灵诡诈,善解人意,很快就与黄岳鸿打成一片,有一次被邀入黄岳鸿家中做客,获得当时法租界华探头目、黑社会头面人物黄岳鸿的父亲黄慎的赏识,黄慎意图将于庆生培养为自己的亲信,于是花大把钱财将于庆生教授成为一个饱腹学识又狡诈的学者,表面是海龟,实际却是为黄慎负责鸦片部分的行业,文化的熏陶,使于庆生的整个气质脱胎换骨,不复之前的流氓形象。
家中独有一女,妻子在五年前因病去世。
通过黄慎的帮助,于庆生很快便于黄慎的其他几位亲信创办了朝阳学校。
见此,温晴的眼中蓦地闪过一丝厉芒,她知道程叔在民间认识的能人异士多,可是依照程叔的手段,都查不出详细的资料,经过了努力,却只能查出于庆生在青年时负责过鸦片。可想而知,于庆生现在的手段背景有多么深,况且于庆生的现阶段都查不出来,他怎么可能会让他青年时的曾负责运过鸦片的事情给堂皇而之的抖露出来?那可是犯大罪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林则徐虎门销烟的事情就可看出贩卖鸦片是多么重大的罪名,可是于庆生却这么明目张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于庆生根本就不怕这件事情被人知道,说不定···朝中也有人为他把关!
温晴掀开于庆生的资料,继续看其他几位董事的资料。
章幕林,男,1930年生,名小林,乳名阿虎,后更名为寅,以幕林为号。武汉人。青年时与其兄进杭州机房学织纺绸,后考入杭州武备学校,又拜杭州府衙门的一个领班(探目)李休堂门下,从此在拱宸桥一带以敲诈赌博、寻事打架为生。1948年,上海英租界著名流氓季云卿去杭州邀请名角到北京演出,与章两兄弟相识,订为莫逆之交。章两兄弟即随季到北京,在租界内今近大屯路、近石门路一带设茶会,专门从事勾嫖、串赌、贩卖人口、逼良为娼等罪恶勾当。他们俩拜天地帮黄慎门下,按顺序排‘悟’字辈,随后广收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