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和亲王得了个儿子还是值得庆贺的。孩子满月那天和亲王破天荒的“破费”了一把,大办酒席……然后从来宾的贺礼中大赚了一笔。但弘昼表示:这是儿子的满月礼,老子会还回去的。办丧事、跳大神神马的,才是只赚不赔的买卖!
和亲王第二子满月,宾客云集,连皇帝、两宫太后都派了最得力的太监嬷嬷到和亲王府颁赏,谁敢不给这个皇帝唯一成年的兄弟面子?各位王公大臣们无论是礼物还是态度那都是相当的给力啊!
一天闹腾过去,和亲王自去书房歇了,并没有睡在额林布这边。额林布也是今儿个才出月子,也不好当日就和弘昼滚床单,弘昼自去休息反而合了额林布的心意。府里各处也都歇下了,第二天一早,弘昼去上朝,后院的女人们在时隔一个多月后,再次来到额林布的院子里请安。
额林布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手里的管家权就分散给了各位格格,崔佳氏拿了大部分的权利,其余几个也多少都分到了一些“工作”。等额林布怀孕九个月的时候,弘昼更是以“将要临盆的孕妇不宜操劳”为由免掉了这群侍妾格格的请安和“例行汇报”。只吩咐她们有不能解决而且是十分紧急的事情才能来“劳烦”福晋。所以,快要两个月,额林布没见过这群“堵心”的了。今天,是收回权利的日子,也是再次面对后院那些是是非非的日子。
额林布其实应该算是一个比较宽和的主母,她顶多是给那些格格侍妾喝些避子汤,并没有像富察氏那样直接灌绝育药。但不代表她宽和了,她底下的人就老实了。就在这群侍妾散去的下一刻,额林布身边得用的丫头紫萝就低声来报说,刚从洗衣房来的消息,崔佳氏小日子已经过去十几天了还没有换洗,估计是怀上了。
额林布听得这话,差点没掐掉自己的指甲。她并没有下令说停掉崔佳氏的避子汤,这孩子是怎么怀上的?她也没说不让她们怀上,不过是想自己多两个嫡子的时候再让她们生下孩子,她们居然敢跟她完阳奉阴违,这里头肯定有人帮着崔佳氏,因为所有侍妾的避子汤都徐嬷嬷自己亲自送去,看着侍妾们喝下去的,根本不存在把药倒掉的情况。除非有人在一开始就换掉了崔佳氏的避子汤,或者崔佳氏自己花了大力气去催吐!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好你个崔佳氏啊,你准备瞒到什么时候呢?额林布决定,她不能等着崔佳氏自己暴露——她要是三个月以后再说,那她治家不严的大帽子就摘不掉了。也许还会有一些“不能容人”、“严厉刻薄”的流言传出来,到那时候可就不好控制了。
就在额林布想着拿什么借口让崔佳氏暴露,顺便把那些侍妾格格的“爪牙”处理掉的时候,弘昼回来了。
好爸爸弘昼回家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看新出锅的儿子,顺便,带回从市场上买回来的五彩风车一支,插在小娃儿的悠车上头。额林布忽然心思一转,便道:“爷,你看我也进府这么些年了,爷却只有永瑛和永璧,不如停了她们的避子汤,再找大夫来给她们都调理一下身子,也好多给爷添几个阿哥不是?”
弘昼听得这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看额林布,知道把额林布盯的有些微冒冷汗,才收回眼神道:“只要是福晋做的决定,爷都支持。儿不在多,顶用就行。”说罢,背着手摇晃到窗前去摆弄那盆兰花:“今儿个,爷在福晋这用完善,小厨房可得给爷弄点好吃的菜不枉爷这么支持你啊!福晋。”笑的那叫一个邪性。
额林布舒了一口气,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自家的爷,这才不是一只病猫,这是一只老虎啊,别看他打盹,可是该知道的他可是一样都不少知道,也许,他知道的更多……
“知道了!谢谢爷的信任。”额林布笑的很开心,刚刚弘昼不也说了,一切听凭自己处置,也就是说,那孩子留还是不留,其实……是她说了算的。不过,她可不能那么做,搞不好这是一个考验啊!不然,这崔佳氏怎么偏生就是在永瑛出生前后的日子怀上的呢……还是,得好好处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