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大夫!”蔡花喊了一句,那边张前进已经跑出去找郎中来。
众人顿时乱成了一片,拉开杨流云的拉开杨流云,扶着韩氏的扶了往炕上去,忙活着打水的打水,拿东西的拿东西。孙氏听蔡花说了一句,上去给韩氏掐人中。
张大妗子抱着襁褓脸皱着,看着忙成了一片,准备在孩子鼻子下面试试还有没有气,伸出手却看到满手的血迹,顿时惊了下,再往襁褓上看,整个襁褓下面都被鲜血染红浸湿了,孩子头下面的襁褓一点点的扩散开一片鲜红。她心里彻底沉下来。孩子是死定了!
一片乱忙活,张郎中过来救醒了韩氏,只看了眼孩子,就叹息着摇摇头走了。
晋贝贝和晋伟兄妹几个也都过来了,还有孙盼一家子。
杨流云一直没有断哭,却趁着众人都手忙脚乱的时候,把地上的两个磨的圆溜溜的石子踢到了西间里的立柜下面。见来的人越来越多,就扯着嗓子哭的更凶了。
杨流云以为没有人看到她的动作,却不想都被在一旁站着小小的孙凯文看见了。
不过孙凯文才不过一个生(一岁),刚刚学会叫人,还叫不清楚,也没人教他叫娘,只会叫奶啥的,对杨流云也只是有些像旁的认识的人一样。看看杨流云,又看看躺在炕上的韩氏,咧嘴就哭了起来。
杨流云这边见孙凯文哭起来,又没人带着他,就爬着上去抱了孙凯文哭,
“我们娘几个都死了算啊!都死了就称心了啊!”
韩氏刚醒过来,听着杨流云这样抱着孙凯文哭,孙凯文也在哭,眼前一黑,差点又昏过去,颤抖着手,
“孩子咋样了!?”
“晚上找个木匣子埋了去……”张大妗子已经把孩子放下,洗了手过来,听韩氏问孩子,迟疑了下,还是告诉了韩氏。
“是我造孽了啊!”韩氏捶着心口,懊悔的不行。
“姥!咋能是你造孽啥的,那孩子又不是你生的!”蔡花上去拦住韩氏,说着看了眼杨流云。说是杨流云造孽,报应到了孩子身上。
孙氏和张二妗子几个都劝韩氏,韩氏却始终都认为是她害死了孩子。
蔡花沉着脸,眼神犀利的看了眼杨流云。心里闪过啥,冷着脸上去,
“孩子刚摔着的时候,还没谁看一眼你就肯定的喊着孩子死了,被我姥她摔死的!你事先不知道,咋肯定孩子已经死了!?”
众人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杨流云,如果杨流云事先知道孩子已经死了,那这说明啥!?韩氏就是因为孩子才求情让杨流云在家里待了十个月,绝对不可能会对孩子有啥动作!不然也不会让杨流云把孩子生下来了!
“你是说我害死了孩子!?蔡花你没怀过孩子,没生过孩子,你凭啥说我把自己怀胎十月生的孩子给害死了!?你要是想害死了我,不用歪理那个,你们直接过来杀了我吧!连我剩下的儿子一块杀!杀了我们娘俩,就去了你们的眼中钉肉中刺!称了你们的心!来杀我们娘俩吧!”杨流云嘶吼着,抱紧孙凯文哭的凄惨。
“娘!孩子已经摔死了,咱把事儿了了,啥都不提,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吧!”孙国建哭着给韩氏跪下,求韩氏放了杨流云,一家人一块过日子。说的是求的话,却是在拿孩子的事儿威胁韩氏。让韩氏更加懊悔自责,为杨流云说话求情,留杨流云下来。
“是我害死了孩子,我去坐牢,我去给他赔命!”韩氏挣扎着要起来。
孙氏几个忙上去把韩氏抱住,蔡花阴冷的眼神看着孙国建,从孙国建身上扫到杨流云身上。眸光闪了下,抿嘴道,
“现在想着好好过日子了!?当初咋不想着好好过日子,去害死了姥爷!?”
提到被害死的蔡花姥爷,众人的脸色又变了变。
“开始你们也不承认害死了姥爷,到了县衙里就啥话都招了,要不咱这回还去县衙里坐坐!?”蔡花看着杨流云和孙国建眼神变了,冷笑一声。
“谁不知道你们家和县太爷家关系好,你们啥话都别说了,直接杀了我们娘俩干净!”杨流云哭着要死要活。
“既然这想死,给他们根绳子!”蔡花勾起嘴角,给郑墨辰使眼色。
郑墨辰转身再回来,一根麻绳扔在杨流云身上。
杨流云有些傻眼,扯着嗓子嚎哭,拿着绳子要勒死孙凯文,再勒死自己。
孙国建急忙爬过去,夺了麻绳出来,扭头就给韩氏猛磕头,
“娘!求求你了娘!咱以后啥话都不说,好好过日子!儿子一定孝顺您!我保证流云和凯文也一定孝顺娘!求求娘了!”哭着磕头,头上立马就浸血了。
孙氏几个就看向了蔡花,蔡花看着哭的小脸涨红,把杨流云往外推的孙凯文,眼里闪过一抹异光,抿嘴笑起来,
“好啊!你们要是真改了,好好孝顺姥,咱啥话都好说!”杨流云愿意留下那就让她留下。她会让杨流云后悔留下!时间长着呢!慢慢熬!
听着蔡花松了口,众人都不说话。孙国建眼里就带了希冀。他知道蔡花说话的分量。晋贝贝几个都听蔡花的话,孙盼一家是说话没人听,孙小季现在坐月子,就算知道了想闹,也没法过来。
杨流云也暗暗松了口气,不过抱着孙凯文还哭着,那眼泪是真的突突往外冒。
最后几个人商量定,留下杨流云,和孙国建一样,天天十大板子在街口打,要天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