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以紫禁九贤王的身份,命你即刻差遣心腹将官,领一万界牌关守军,火速赶往圣皇城,到圣皇城后,所有人马听凭圣皇城的东门守将张辽调遣,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
齐远见领命起身后,却是头也不回地向着界牌关上奔了去,他知道时间紧迫,而他却是有一件大事需要先处理一下,毕竟这件‘大事’险些让他丧了命。
原来齐远见虽然每日晨时都有修炼一事,但他并非是完全弃界牌关的守卫之事于不顾......每次齐远见下关练功之前,他都会将关上诸事交由自己的一个副将官全权打理,包括不时之需时手动开启界牌关大门的方法。
齐远见经赵子龙先前提说,此刻早已是心中明了......界牌关上有守军三万,更有着十数位将佐日夜轮流监管,自己因练功而没有听到赵子龙的开关命令,可是这十数位将佐和这三万守军不会都听不到的,那么这就只有一可能,有人以自己不在为由,故意不予赵子龙开关放行。
不用猜测,能有如此能耐的人只有一个,那应就是自己的副将官萧寒。萧寒此人能耐不小,实力虽然较差,但是凭借着自己过人的智谋深得齐远见器重,齐远见不在关上,诸事大小都是由他打理的,他也正是靠着自己的智谋愣是坐上了界牌关的副守将之职,整个界牌关上权利处于齐远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萧寒为何不予赵子龙开关放行呢?原因很简单,他想让齐远见死,因为只有齐远见死了他才能坐上这界牌关守将之职,他就能真正地控制住整个界牌关了,同时,他也就能更好地为他的主子姬霸天效劳了。
至于齐远见如何处理这萧寒之事,暂且不论,且说赵子龙看着齐远见领命后,随即登关而去,他也正准备招呼程万里等人王圣皇城赶,可就在此时,突然一阵急切的马蹄声传进了他的耳中......
“哒哒...哒哒...”赵子龙听得真切,不禁循声望去,却是见火云驹正从远处向着这边跑了过来。
只见此刻的火云驹依旧一身是伤,刚才连番大战它已力竭,此刻远奔千里来此,它只能是靠着自己的脚力......火云驹与赵火麟本命相契,知道赵火麟中毒之事,它更是知道赵火麟所受的痛苦和煎熬,而看到赵子龙和程万里带着赵火麟向着界牌关这边赶来,它的体力还没完全恢复便就忍不住追了过来,不为其他,只为生死相随。
一路上,火云驹有好几次都因体力不支而摔倒在了地上,差点它就起不来了,可是它最终还是凭借着一股冲劲,重新站了起来,此刻它的半边脑袋依旧破碎着,身上的鲜血已经凝结,将它的毛发粘在了一起,看起来甚是狼狈......
赵子龙看着火云驹如此,他不禁心中触动,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赵火麟的面容......赵子龙依然记得,当年自己和赵火麟带着赵东林去九盘山的时候,当时是火云驹驮着赵火麟,风雷神鸠带着自己和赵东林,三人两兽,风驰电掣,相互追逐,赵火麟当时的意气风发,可如今却已是......
赵子龙越想越是心痛,终于他忍不住冲上前去将火云驹的大脑袋抱在了怀里,随即竟是嚎啕大哭了起来,而火云驹也是一样,眼中有泪水溢出,看得一旁的程万里和冯江山皆是垂泪不已。
看着赵子龙和火云驹突然如此,冯江山不禁袖袍沾泪,随即信口赞道:“火云驹,‘火龙翱翔下九天,为主驰疆三万年。不求险境苟活命,只为生死全忠义’。真乃义马啊!”
听到冯江山作诗浅吟,程万里不禁撇了撇嘴,随即开口‘讽刺’其道:“如此氛围,你这酸腐文状元就不要破坏了......不过此马确如你所说,是匹义马,火麟能有此马生死相随,也算是平生一大幸事......”
听到程万里骂自己是‘酸腐文状元’,冯江山顿时不乐意了,禁不住回道:“二哥,你说这话我可是很不*听了,什么叫‘酸腐文状元’?我这可是陛下当年御笔钦点的状元郎,龙殿之前曾宣榜告世,天都城中又曾夸官三日,怎么能叫‘酸腐文状元’呢?你这样说可以对陛下的大不敬啊!”
“靠——休要借陛下的威名来压我,有本事打败我再说......”程万里对于冯江山的话依旧是‘嗤之以鼻’。
看到程万里如此‘蛮不讲理’,冯江山随即不再言语了,整个八龙部的人都知道,这程万里打起架来就是一疯子,切磋较量那都是扯淡,他不把你打到手残脚废那是不会停下的,整个八龙部的人都是有所领教的,当然,除了周天,因为程万里与周天切磋的话,受虐的永远是程万里。
“好了,我们赶紧回圣皇城吧!估计九盘山那边也已经尘埃落定了......”
赵子龙遥望着东方,看着那轮冉冉升起的烈日,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种释然的感觉,方才还觉得这太阳很可恶,如今看起来竟是如此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