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贞娘眉头紧锁,忙收拾好跟着杏核去了安家,一进府就发现府里面好像多了不少仆妇,贞娘忙敛眉低首,跟着杏核去了后院元敏的闺房。
见元敏穿着嫩黄色细葛交领夹衣,下面穿着月白色绣了葱绿色缠枝花纹的挑线裙,头上梳了双丫髻,随便簪了两朵杏粉色的绢花,一眼看过去清雅明媚,只是一张小脸满是怏怏不乐的神情,身边的乳母正端着一碗藕粉桂花羹劝呢:“好小姐,你都一上午没吃什么东西了,连早饭也没用,饿坏了,奴婢们怎么担得起呢?您是金玉般的人儿,何苦跟那么个人斗气,竟连饭也不吃”
元敏只是托着腮理也不理,一眼看见贞娘进来了,急忙跳下炕,焦灼的道:“你怎么这么多日子也不来看我”
说着竟红了眼圈,贞娘一愣,忙问:“出了什么事?你们家怎么忽然多了这么多的人?”
元敏拉着贞娘上炕,让乳娘上了茶和四碟果子,挥挥手让丫鬟们下去,只留下了乳娘欧氏和贴身丫鬟杏核、红蕊伺候着。
“我继母和新进府的姨娘都怀孕了,我,可能要回京了。”元敏迟疑了一下,是在是觉得话梗在嗓子里,说不出去压的心里难受,这一年来她在顺义镇住着,觉得比京城府里舒服轻松多了,每天跟着针线师父学学针线,跟着哥哥读些书,在祖母跟前承欢膝下,与贞娘聊聊天,学学做菜,日子过的轻松惬意,尤其是贞娘,言谈举止比那些名门闺秀更优雅自如,性格宽和温柔,年岁虽然比自己小,可说起话来言之有物,谈吐风趣,有时自己说些典籍上的掌故,她也都明了,让元敏很是纳闷,后来知道许家原本也是镇上的大户人家,许父是秀才,想来贞娘也是落魄的书香门第的女儿,也就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