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沉婉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脸上居然有泪水,苦笑着叹了口气,自己在梦中清晰的感觉到那孩子的绝望无助,居然跟着哭了!
可是,这跟现在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岳沉婉百思不得其解,郁闷的跟姜向晚嘀咕:“你说,这中间有什么关联呢?我感觉肯定是有的,不然我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梦,而且那个母亲也是老师,可是,那个何嘉是谁呢?我有一种感觉,这个梦跟案子肯定有什么关系,可我怎么跟你二哥说啊?”
姜向晚坐在床上,修长漂亮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飞舞,不一会,他才道:“嗯,的确有这个人,何嘉,母亲梁家慧,父亲何守成,家庭住址是新安区程江路189号”
“什么?你,你怎么查到的?”
“哦,我攻破了公安局内部的防火墙,可以通过户籍资料查到!”声音淡淡的,很平静。
岳沉婉瞪大眼睛:“拜托,这是犯法的!”
“放心,我不会让人查到ip地址的。”他蹙眉:“不过,梁家慧在十年前已经过世了,何守成在同年也过世了,何守成后娶的妻子安渺是和何守成在同一天过世的,他们有一个儿子,叫何远”
“何远?”岳沉婉尖叫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我明白了,这个何嘉是何远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他才是凶手,”她蹙眉在地上来回转悠:“他肯定是知道了弟弟的未婚妻另外有情人,加上马娅也是老师,这勾起了他童年时母亲对他虐待留下的阴影,他憎恨这个女人,不管是因为她的身份还似因为她的放荡,他杀害了马娅”她忽然抬起头:“可后面那几个老师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姜向晚安静的道:“这是一种心理学的上移情作用,如果你所说的是真的,他的童年备受母亲的虐待和憎恨,长大后,这样的心理暗示会让他时常焦躁压抑,他认为自己得不到母亲的爱,是源于自己的不完美,自己学习不够努力,不够好,在这样强烈的心理暗示和压力下,他的人格会出现激化,一般会有不同程度的强迫症,比如他将所有受害人的尸体都摆放成坐姿,在手上放上教鞭,面前摆上课本,他需要这种有规则的姿势安静的存在才让他有解脱的快感,我猜,他应该受这种强迫症困扰多年,当他杀害了马娅之后,他忽然发现在女教师死亡的那一刻,他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这样轻松的感觉让他无法抗拒,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杀人”
岳沉婉惊叹:“哇,你学过犯罪心理学啊?怎么分析的这么透彻?”
姜向晚神色一黯,苦涩的笑了笑,因为对很多事物提不起兴趣,他怀疑自己的精神心理上有毛病,所以看了大量关于心理学方面的书籍,甚至想过要去做一个心理师。
岳沉婉笑嘻嘻的托着腮盘膝坐在他对面,道:“男朋友大人,你可真厉害,都快成十项全能了!你现在让我很有危机意识啊,我觉得自己好像配不上你啊!”
姜向晚撇撇嘴:“你这么笨,本来就配不上我!”
“呦荷,说你胖你就喘了?”岳沉婉挥挥拳头,摆出一副威胁恐吓的嘴脸:“告诉你,本小姐是你的恩人,现在还是你的女朋友,你有义务和责任对我好,对我忠贞不二,一心一意,你的心里、眼里、怀里、梦里都只能有我一个,我高兴呢你要陪我高兴,我不高兴呢你就要哄我高兴,要始终觉得我最好,挣钱要给我花,要养着我”仿版河东狮吼台词一出,姜向晚立马变脸:“去,这么多条件,你最好是去火星找男朋友吧,地球上不适合你!”
岳沉婉才不管姜少爷是否变脸呢,依然眉开眼笑,一边给姜向阳打电话一边冲着姜三少做鬼脸,小气的姜三少诡异的一笑,忽然伸手将岳沉婉的手腕攥住,一把拽进怀里,滚烫的嘴唇落在岳沉婉的后颈上,烫的她浑身一颤。
姜向阳只顾消化岳沉婉电话中的主题,根本没注意到岳沉婉的声音有些颤抖。
刚刚陷入爱河的少年,心里怀着甜蜜惶恐的忐忑,总是喜欢将喜爱的女孩抱在怀里,紧紧的,密密的,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心。
因为从背后抱着的姿势,他看不见女孩刚刚还没心没肺的如花笑颜在被他拥入怀中的一刻,多了许多不一样表情,伤感、怀恋还有不舍
那些曾经撕心裂肺的爱和恨,从来都烙在心上,不曾远离,亲爱的,我有多庆幸,可以重新回到你怀中,干净、无垢、清新,就如同你如今一样,我们都不曾因为尘世纷扰的怨憎、求而不得的茫然而痛彻心扉。
这样,真好,真好!
女教师连环被杀案告破,凶手何嘉出现在电视上,岳沉婉发现长大后的何嘉看上去风度翩翩,居然是医学院脑外科的博士,他看上去平静坦然,完全没有凶悍乖戾的气质,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被判处死刑,没有要求上诉。
因为女教师被杀案告破时间短,侦破迅速,姜向阳所在的刑侦大队被记了三等功,姜向阳本人也被局里通报表扬,一时风头无两,走路都带着春风得意的气势。
岳沉婉却又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十二三岁的少年何嘉沉闷的看着母亲,眼睛中满是恨意:“是你在爸爸的刹车装置上做了手脚是不是?那天晚上我看见你出去了,手上拿着工具箱,第二天爸爸和安渺就出了车祸,妈,是你吗?”梁家慧被儿子戳破了真相,有些恼羞成怒,她低声嘶吼:“是我,那又怎么样?你爸爸和那个贱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