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大学,可没有生活费,我每夜每夜都睡不着,因为我一闭上眼睛,就想起自己被埋在地下,胸口快要窒息死去的感觉,我天天失眠,没办法,我开始做外围女,陪那些富有的男人过夜,他们玩弄我,给我不菲的金钱,多幸运,我居然遇到了你父亲,他花了一万块让我陪他过夜,杀死我父母的仇人,毁掉我生活的仇人,我居然陪着他过夜,让他玩我的身体,在我身上像狗一样喘息,发出恶臭的口气。哈哈”
她笑声凄厉如夜枭一般,让人毛骨悚然,黄老板一家开始瑟瑟发抖。
她笑了半晌,忽然敛住笑容,声音也轻了,她伸手拿了一把餐刀,在黄老板的脸上比划了半晌,忽然用力的在他脸上割了一个叉出来,鲜血淌了出来,黄老板疼的想叫,可嘴被粘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疼吗?我这是帮你,你这样的人渣,脸上要带点记号,才会有人认识!”她安慰般的拍拍他的脸,在另一侧的脸上也画了个叉,她端详了片刻,笑呵呵的拍拍手:“我画的不直,不过还凑合,黄老板,您多包涵吧!”
她又自言自语:“本来我想写字的,可你的脸皮太厚了,不好刻!”她转了一圈,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一把手枪来,逼着黄老板一家去了地下室,那里是储物室,里面放着很多废弃的东西,她选了一个没有水泥地面的地方,拿起锹开始挖土,黄老板一家立刻明白了她想做什么,拼命挣扎起来。
由淼一锹重重的拍在黄老板头上,立时打的他鲜血四溅昏了过去。一旁的女人和孩子顿时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再动弹了,由淼一边挖坑一边哼着越剧,正是多年前黄老板唱的那调子,合着这样令人恐怖的画面吗,这婉转 悠扬的乐曲听上去让人胆战心惊
岳沉婉翻身坐起,对着黑洞洞的房间愣了半晌,一骨碌爬起来,一边拿起电话拨通姜向阳的手机,一边四处找衣服穿。
“由淼绑了黄老板一家,要将他们活埋”
“什么?”姜向阳的睡意被立时惊走:“在哪儿?我派人查了黄老板的家,一直没什么动静啊!”
“别墅,有地下室的别墅,你查查他名下的物业,应该能找到,那里装潢的很好,他老婆领着两个儿子在那里”
“我立刻找人查,你现在穿衣服,一会我去接你。”
“好。”
天亮时,他们终于赶到了黄老板位于邻省大禹山的别墅,从地下室挖出了黄老板和他老婆的尸体,还有两个儿子,可惜一个孩子已经因为窒息太久抢救无效死亡,另一个在抢救了四十八小时候终于脱离了危险。
岳沉婉蹙眉,看着平静的由淼,年轻的脸庞上没有一丝慌乱,倒有一种如释重负的释然,仿佛这件事是她心上的石,终于可以卸下去了。
姜向阳亲自给她戴上了手铐,表情凝重,他低下头,看着她,重重的叹息:“你,你可以报警的,你这样,毁了你自己一辈子”
“报警?”由淼冷笑:“法院会采纳我的意见?绑架罪能判几年?能判他死刑吗?不能吧!他能给我父母偿命吗?不能吧!送他进监狱不如送他进地狱,我宁愿我亲自送他去,至于一辈子,我的一辈子已经毁了,从你从土里把我挖出来那天就毁了”
她被带进警车,姜向阳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心生苍凉:“我救她,到底是对还是错?”
岳沉婉摇头,面色凝重肃然:“你救她是责任,她报仇是心愿,你们都没错,事实上,如果没有孩子和女人,我不认为她做的有多错,只是,她不该牵累无辜,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